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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瞎子的执着〔五〕

“兄弟一身贱骨头,时间久了不被人打,反而有些不大适应之感。”钟庆唯有开玩笑的应对道:“今天遭到大哥这一掌,反而舒服了许多。”

“这么说来贤弟还是不能原谅愚兄?”夏非官神情不免十分尴尬的表示道。

“哪里、哪里,小弟只不过是给大哥开一个玩笑而已。”

钟庆说罢,只管对瞎子等人做介绍道:

“此人是我的一个结义大哥,一向嫉恶如仇,专管天下不平之事,请诸位多加关照。”

“不客气,我们彼此已经见识过了。”瞎子与夏侯本岳异口同声的表示道。

当夏侯本岳向夏非官介绍到铜锤大侠之时,夏非官不由得先向那人一揖到地,并道:

“请阁下原谅贫道适才的鲁莽,夏非官在这里向阁下郑重赔罪了。”

铜锤大侠生性豪爽,为此连连还礼不迭,最后并颇为奇怪的问道:

“没想到夏侯家贵婿还有如此厉害的朋友,并且处处令人惊奇不解。况且你们兄弟年龄相差甚大,见面礼数也别具一格,竟然选用这种见面方式,若不是夔公子天生神勇,阁下适才这一下岂不等于要人性命?”

“这位前辈有所不知,”钟庆唯恐义兄难堪,赶忙从中介绍道:

“世间有一个贼人长的与晚辈一个模样,他除了冒名顶替晚辈之名在外作恶多端之外,有一次还曾冒充晚辈偷刺了夏大哥一剑,伤势几乎危及性命。从此之后,我们兄弟之间不得不有个约定,以此方式来辨真假。这原是不得已之事,倒令大家见笑了。”

“这倒是真难为你了,兄弟见面没想到每次都得先挨上一下,亏得夔公子有此神功。老夫不才,请问是哪位大师传给你此项神功?”铜锤大侠尽管一生见多识广,但是却从来没见过钟庆这般功夫,因此问道。

“这……这……这……”钟庆想到此事说起来颇为费舌,一时难以解释清楚,不由得顿时变得张口结舌。

“如不方便,就不必说了。”没想到铜锤大侠一向直爽,最看不得别人吞吞吐吐之状,因此蛮不高兴的阻止道。

“是戒戮大师亲自所授。”钟庆闻此唯有躬身解释道。

“是哪一个戒戮大师?”铜锤大侠只知道钟庆是当今武林盟主夔震天的孙子,闻此之后竟然要问一个明白。

“武林之中还有几个‘戒戮大师’,”夏侯本岳知道一些钟庆的家事,因此赶忙解释道:“除了他老人家,谁又能教出这般武功!大家不妨先进去喝酒,等我们都坐下来后,我们再来闲谈这些可好?”

大家轰然称是,夏侯本岳的朋友从此不由得对钟庆另眼相看,原认为他只不过是武林名家的一个年轻后代,出身名门,没想到他年年轻轻竟有这样的武功和朋友。

殊不知武林至尊怪老大曾经细心传授他武功四年之久,钟庆对此只是懒得泄露于人。

事情既然得到意外的平息,夏侯本岳此时欢喜不已,并立即吩咐下人为钟庆换件上衣,随即请众人一块赴宴。席间,夏非官在知道瞎子此次带钟庆来的目的后,不由得暗自担心,他为此曾暗自把瞎子约到外面。

并以自己亲眼目睹的经历,向瞎子说明钟庆因练功,身体发育有别于正常人的具体事实。瞎子听说之后一时也慌了手脚,不知道以后怎么向女方交代是好。这样的身子娶了人家女儿,岂不是耽误了人家的终身。

当两个人回到酒席宴前后各自闷闷不乐,各想各自的心事,直到此时瞎子方才感到莫邪师太临死之前交给自己的这项嘱托,现在要想圆满落实到家是何等艰难。夏非官心情更是不好,他为自己不得不吐出来的事实而自我烦恼。

酒席宴后,夏非官竟因此喝的酩酊大醉,夏侯本岳不知其中原委,只好叫家人把他扶进客房内休息。与此同时,夏侯本岳特意把瞎子请到一间客厅内,准备商量两个孩子的具体婚期。瞎子此时感到问题的严重,踌躇再三,最后还是将钟庆身体实际情况说了出来。

瞎子借此机会,把夏非官所亲眼看到的一幕统统交代出来。最后并解释道:

“有关此事的情况,瞎子也是今天方才从夏非官口中得知,并非有意瞒骗阁下,请夏侯大侠理解为盼。”

夏侯本岳闻此十分震惊,但是从钟庆中掌后的反应,作为武林中人,他自然知道这孩子身上练的是什么功夫,不由得埋怨道:

“戒戮大师乃当今武林泰斗,又是莫邪师太的师兄,什么武功教给钟庆不好,怎么会传给孩子这般功法!”

幸好瞎子知道钟庆当时的具体情况,不得不给他做了详细解释。夏侯本岳听罢解释,仍旧不能原谅戒戮大师,然而钟庆做为夏侯家的女婿在武林中已经是一个公开的消息,钟庆以后娶夏侯家的女儿的事情已经没法掩盖。

此时已经是傍晚时分,室内已经点起了灯烛,茶壶中的茶叶已经换了三次了,瞎子与夏侯本岳两人仍旧束手无策,各自为此低头不语。直到外面的月亮升在空中时,月光胜似屋内的照明,两人突然听到窗棂一响,似乎有人在外一弹,随即听到外面有人笑骂道:

“真是一对蠢材!‘用进废退’……竟然连这点道理都不明白?身为练武之人,武林中竟然有你们这两个笨蛋。”

两人大惊失色,随即追出去查看,只见天上月光甚好,夜色照在大地上如同银裹一般,外面哪有什么人影!凭着两人的武功,两人竟然没有发现来人半点征兆,要不是他故意触动窗棂,向屋内人传话,两人根本不知道外面这个人的存在。

瞎子追出门的身法,本来快的就叫夏侯本岳吃惊,同样叫瞎子纳闷的是,此时的夏侯本岳遭此轻蔑之后,竟突然变得兴高采烈,并告诉瞎子道:

“听说话声音,铁大侠可知道来人是谁?”

瞎子不由得一挠脑袋,唯有表示道:

“敬请指教?”

夏侯本岳此时哈哈一笑,然后道:

“听声音似乎是‘今世彭祖’老人驾到,敝舍曾有幸接待过他老人家。在下有一种不成器的特长,就是对凡是听到过的话声,当再次听到时就能辨别出他是何人。况且,在当今武林中除了他老人家还有谁,有资格敢向你我这般说话?”

瞎子点头赞许,然后道:

“师祖与钟庆这孩子有缘,自然是钟庆的福气。既然这样,我们还是把这两个孩子的婚期往后拖两年再说,钟庆这方面由瞎子把关,尽量叫他废此功法。延以时日,我想我们一定有一个叫大家皆大欢喜的结果,绝不辜负莫邪师叔对瞎子的嘱托。”

夏侯本岳为此十分欢喜,当即邀请瞎子一伙不妨改变一下原先的行程,在这里多住一些时日,瞎子一时不置可否,推说这事还是明天再定。实际上,他要回去与夏非官再做商议。大家忙了一天,现在事情有了解决方案,正好各自告辞回去休息。

就在这天夜间,夜深人静,忙碌一天的夏侯家院内突然有一道黑影闪过,这道黑影在院内飞快转了一圈后,突然藏身在院子暗处。在他稍一观察之后,方才重新在院子中现身,随即窜入后院,竟然在一个房屋门口站定。月光之下可以看出,这竟然是一个蒙面人。

那人在回顾左右之后,竟然大胆的敲了一下屋门,敲门声虽小,但是屋内之人警觉性蛮高,随即有一个女子的声音厉声问道:“谁?”来人不光不做任何回答,竟然又在屋门上敲了一下。随即听到屋内一阵穿衣点灯收拾声过去后,屋门猛然打开。

随即一把宝剑从屋内突然伸出,直指来人胸前,并叱责逼问道:

“你是什么人,竟然这般大胆,深更半夜闯到本小姐闺房里来了?”

原来这间房屋的主人正是夏侯玉翠,来人此时首先把脸上蒙面黑布拉下,夏侯玉翠不由得后退一步随即发出一声惊呼,并道:

“你……你是钟庆……不知道夔公子此时来到后院,有什么贵干?你……你我虽有婚约在先,但是在没正式过门之前,最忌讳私下相会。我看你还是赶快离开这里吧,有事明天再说,否则叫外人传出去,岂不笑话我夏侯家没有家教。”

只见来人迎着对方宝剑一下子钻入房内,夏侯玉翠怕伤及对方,不由自主将宝剑撤回。来人随即不由分说,随手关上房门,然后匆匆吹灭了灯,一声不吭上去就把夏侯玉翠手中宝剑夺过来扔到一旁,随即抱住夏侯玉翠就想非礼。

夏侯玉翠终归是个姑娘,一时羞愧难当,表面上看去钟庆的举止十分得体有礼,没想到钟庆私下竟然有这般举动?这截然相反的表现令人十分震惊,夏侯玉翠此时急中生智,突然想起钟庆过去一句话,照着来人当胸就是一拳。

只是夏侯玉翠的武功有限,一拳尽管没把那人打倒,但是可以看得出对方表现则十分疼痛。不由得的一咧嘴,身躯并不由自主的一晃,这点表情的泄露顿时叫夏侯玉翠惊魂出窍!凭着她过去的感觉,自己这一次拳头上竟不带任何反震感觉,立时大叫一声道:

“你不是钟庆……你到底是谁?”

来人闻此似乎有些惊慌,突然抬手向夏侯玉翠身后一指道:

“你问他就知道了!”

夏侯玉翠不知道身后还有旁人,急回头寻找时,突感到脑后一震随即失去了感觉。原来对方借她回头之际一掌把她打晕,随即把她抱到床上……待夏侯玉翠醒来,发现自己衣服几乎已经被人脱光,来人正在一脸淫笑的向门外走去。

夏侯玉翠羞恼之极,随手抓起一件衣服遮挡身体,然后从地上拾起自己的宝剑,自忖赶他不上,只好大叫一声猛然投了出去。然而为时已晚,宝剑只钉在来人关过去的门板上,夏侯玉翠此时唯有嚎啕大哭。

来人逃到门外,没跑几步就被院子里突然扫来的一杆子扫翻在地,当他还没看清对方是何模样,对方已经在他身上随即连点数处穴道,令他动弹不得。原来这瞎子听力特强,再说这看家护院是他的特长,他早已知道外边有人闯进后院,此时正在外面等候时机。

夏侯玉翠此时听到外面声响,早已停止了哭声,在迅速穿上衣服持剑追出屋外时,见此情景,挥剑就想杀了他。没想到却被瞎子一下子抓住手腕,并解释道:

“夏侯姑娘不要莽撞,此人正是西荒独行侠追踪多时的那个淫贼,此人作恶多端,前些日子还有被人杀死的误传,在他身后似乎还有一些外人不知的背景。我们可暂时把他绑起来,待明天等夏非官醒酒后,咱再一块慢慢审问他不迟。”

与此同时同住一小院中的夏侯玉英也被惊醒出来,此时来人脸上的蒙面黑纱已经抛去,她尽管对来人的相貌万分惊诧,但还是在瞎子的吩咐下匆匆将来人捆绑起来,然后抬进院外一间柴草房间扔了进去。

原来这夏侯家园占地极大,夏侯姊妹自持武功不错,所住这后院一直没有什么守夜家丁,因此这事也没引起大家的注意。

夏侯玉翠此时唯恐适才发生的事泄露出去,只好随二人恨恨的离去,准备回去之后再想别的报仇手段。当三人刚刚离开柴房时,一个黑影随即站在柴房门口,那人用手拧开门上铁锁,随即钻进柴房。然后伸手解开地上被绑人身上的穴道及绳索,并小声问道:

“你到底是谁,只要说实话,我就可以放了你?”

地上那人稍一踌躇,最后还是一扬脑袋向来人答道:

“这个还用问吗,你看看我不就知道是谁了!”

“你是……竟然是你!不是早听人说你已死了吗,现在怎么又活着呢?”

“你如果还怀疑我的真实身份,只要看看我手腕处所带玉坠不就明白了。”来人果然把他手腕处玉坠摘下递了过来,来人仔细看后,方才问道:

“你既然是我哥哥,又怎么半夜跑到你兄弟媳妇房间,况且你又为何假借我的名,险些把义兄夏非官刺死,叫我处处被人当做淫贼抓拿,到底是何居心?”

“贤弟……这些事情并非你想的那么简单,如果仔细解释起来可谓一言难尽,但是你只要把我放了,以后我一定会把详细的原由全都告诉你就是了。一母同胞,在这个世界上你我终归是亲兄弟!”

地上的夔兴营此时唯有苦苦哀求,显然是想急于逃脱此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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