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檀香、檀香,香气似曾相识
听了沈秋雁所说,杨波正不觉耳目一新,不免对沈秋雁多看了几眼,一下子对她青眼有加。他从来没有留意到这个家具打开之后好闻的香气,会有这么大的卖点。
时间过的飞快,这件家具从进货以来,摆在这里,他繁忙中鲜有拉开柜门,拉开过几次也没有留意到淡淡的香味有什么独特的地方,他只是不断地起过再过一段时间卖不出去的话,就退回厂家的念头,而这个念头也越来越强烈了。
吴青苹脑袋伸进柜里深深地吸着气,她缩回了头,对沈秋雁微笑着说道:“是有一股淡淡的幽香,像一种香水味。如果它的气味持续地散发,将衣服放在柜子里,衣服会沾染上这种香气的。”
齐海峰垂下了眼睛,他不由得也对沈秋雁在心里竖起了大拇指,真是能抓住女人的心啊,连香水想到了,不过当他听到沈秋雁下面的话时,不由得抬起了头,大吃一惊。
沈秋雁微微笑了一下,对脑袋又伸进柜里深深着吸气的吴青苹说道:“吴小姐,不知道你注意到了没有,你身上的香水味和这个衣柜散发的香味非常相似,简直就是相同的香气。”
吴青苹缩回了脑袋,站在那里咯咯咯地笑了起来,两手和于胸前,回头看着有些吃惊的齐海峰说:“海峰哥,你注意过我身上的香水味了吗,你来闻闻看这个味道,辨别一下和我用的香水是一个味吗?”
她回过头又对沈秋雁说道:“怪不得我闻着这香味觉得非常熟悉,原来不但是似曾相识,而且还是正在使用中。”
齐海峰好奇地走上前去,沈秋雁将另一个柜门也打开了,齐海峰闻道了一股淡雅的幽香,他对吴青苹点一点头说:“你别说,还真是这么一回事,很像你用的香水的味道。”
吴青苹对齐海峰用更甜更软的声音,带着撒娇的浓味,说道:“海峰哥,你可要记好了我喜欢这种自然的香味,若有若无清雅得沁人心脾,以后给我买香水的时候别忘了。不过呢,我们如果买了这个衣柜的话,以后也省的你费心地给我买香水了,穿着带着这种香味的衣服,就可以了。”
看着齐海峰对吴青苹露出了不置可否的笑容,沈秋雁将头扭了过去,无意中却捕捉到杨波正看她的表情,若有所思的样子。看到沈秋雁看到了自己,杨波正冲着她露出了她难得看到的微笑。
沈秋雁眨巴眨巴了眼睛,有些不相信自己所看到的,经理冲着自己笑呢,真是难能可贵,早晨迟到的阴影还没有消散呢,这么快经理露出了笑容,难道忘记了早上的不愉快?
谁也不成想到,这个让人已失去了出货信心的家具,还卖了一个好价钱。这个檀香木衣柜有了很好的买家,真是没有想到得事情。顺利的结果让沈秋雁自己也没有想到。
沈秋雁心里想:咦,真是看不出来呀,本来想用高价格打击打击这个人,没有想到对着了人家的胃口,却歪打正着地成交了了生意。看样子面前的吴青平是有钱的主,齐海峰肯定没有钱买这些东西。她在心里为柳依珊叹了口气,遇到这样的竞争对手,呃,这样的情敌,真是没有一点办法,想挽回,怕是任谁也回天乏力。
那一厢,趁热打铁,她的老板又不失时机地介绍了大理石桌面的带六把椅子的餐桌、最宽大型号配有脚柜的双人床、豪华书柜及书桌,等等。
看见沈秋雁有了空闲,齐海峰趁吴青苹不注意的时候,悄悄地对沈秋雁说:“你宰人也别太狠了。”沈秋雁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也悄悄地说:“我有必要宰人吗,我又不是老板,钱又不是进了我的口袋。”
齐海峰讪讪地说道:“没有宰人就好。”沈秋雁也不理睬他。
虽然沈秋雁对齐海峰矢口否认宰他们,但是实际上沈秋雁是漫天要价,行使了宰人的伎俩。
不管怎样,沈秋雁的心里还是舒坦了许多,算是长出了一口恶气。
不过她又有一点的不自在,真没有想到吴青苹出手这么的阔绰,转念她在心里暗暗地想:阔绰也不是她自己的本事,又不是自己挣来的钱,还不是花父母的。花父母的钱不心疼,不是寄生虫就是吸血鬼,她在心里不免轻蔑地哼了几声。
后面几件商品是杨波正报价,不过是平时的定价。所有吴青苹看中而买到的货品近二十多万,杨波正用计算器按了一会,说“我给你们打个八折。也算是小沈的朋友嘛,以后也请你们多介绍几个朋友来照顾照顾我的生意。”
沈秋雁没有想到老板会打这么大的折扣,刚来时同事周大姐有一次特意给她交代,所有的货价格不能加价,更不能随便地给顾客承诺打折,并说即使老板自己带来的朋友,一般都很少打折,即使打,折扣也不过是九折。
沈秋雁心里想今天老板这么做是特例了,也许是自己的随意加价,让老板很不满意,他只不过用自他的方式纠正自己的错误。
想到这里她的心里有些忐忑不安,唉,自己一时报复心切,随口加了些价钱,不过是想让那个女子有一种失落感,看中了某一样好东西,可是价格接受不了,只好悻悻地作罢,沈秋雁常常对自己看中的东西有过这样的失落唉。这样的失落感令人不舒服。
没有料到,想用这一招将人家的兴致打击下去,却没有想到人家买得起,想不到出手阔绰地买了,还为买到了心仪的东西而兴高采烈的。
沈秋雁默默地在写字台前写着出货的票单,趁吴青苹不注意,齐海峰走到她的身边压低了声音悄悄地说:“你家老板人还不错,算得上诚信经营,你到这一家公司好好跟人家学学。”
沈秋雁一瞪眼睛,书写的手停顿了一下,头也不抬低低地愤懑地轻声说道:“是吗?我怎么觉得要学习的人不是我,也不知道是哪一个背信弃义的人呢。”
齐海峰登时微微地涨红了白净的脸皮,他的下巴上长得几粒粉刺本来就显粉红色,这时随着脸红也变得更红了,他尴尬地走到另一边独自看着家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