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很快一下子一个月就过去了，在这段时间里吉祥送走了生命中的第一个师傅却迎来了足浴店的许多好友，就像刚开始一起培训的33还有老员工1号和17等人。
这天下午她上晚班躺在床上玩游戏，就差几步就要过关了只见33一路小跑过来，带着喘息喊道：“51快，我们去超市。”
“不去。”还没发工资虽然在这里是包吃包住的，但有时晚上肚子饿了还是会和33等人出去吃夜宵，一来二回的再加上刚来的时候添置的七七八八，她出来带的那点钱早就快见底囊箧萧条了。
33抢走她的手机，正色道：“不去也得快点溜。”
通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两人之间已经很有默契了，33这句话的背后意思不用严明吉祥就已然清楚明白，起床的动作更是麻利没有半点拖沓：“是不是来客人了？”
33点头，手指一比：“七个！别磨了，我们快点撤吧。”说着往门口奔打头阵。
“哦，好。”拿上件外套跟上33，路过宿舍大门时33很是谨慎地伸出一个头猫着身子向外打探，见没人回头打了手势两人很有默契得飞快向马路另一侧跑去，直到隐进人群两人才大大地松了口气。
树荫下，两人面对面地喘了会大气，相视一眼看着对方由于狂奔而涨红的脸，笑了。
吉祥有些后怕拍拍胸地对33说：“好险，差点就又做白工了。”
33喘着气的应道：“是啊，我刚刚在小卖部买零食，抬头就看见七个老男人往店里走，吓得我脚都不带停顿的就去喊你了，够不够姐妹儿。”
“够够够！是是是！好姐妹到时发工资了我请你吃土豆还不成吗？。”吉祥甚是感激的说道。
33是贵州人喜欢吃辣，土豆是她们经常吃的一种四川麻辣烫里的主食，有时她还会去超市卖土豆下锅煮熟，然后沾点辣椒粉直接开吃。
刚开始的时候吉祥根本不怎么会吃辣，但是两人相处久了，吉祥从开始的不吃到现在的无辣不欢，两人相互答谢的方法就是请对方吃土豆或是麻辣烫。
听到吉祥说要请吃土豆，33眼睛立马眯成一条线：“我要大份的。”
吉祥抿嘴点头：“两份大份的可以吧。”
33跳起来抱住她：“51最好了。”
看着人来人往的街道，口袋里面除了十几块钱和一部快要欠费的手机可以算是一无所有了。吉祥叹了口气：“别好了，现在我们该怎么办？不能回去口袋里又没有钱。”
33深表同感的点头，指着不远处的商场说道：“我们去商场的休息室蹭wifi好了，反正这段时间这种事我们已经干多了。”
又是商场！这个月她们来的最多的地方就是商场，她都觉得商场的店铺员工差不多都能认出她们了。可……确实现在的她们没钱没朋友除了商场没有地方可去。
——
坐在休息区吹着空调玩着手机这种人生真是妙不可言。
吉祥侧头对33说：“你姐还真聪明，要不是她提醒我们两还傻傻的有班就去上的凑点钟。”
33嫌恶的瞄了她一眼：“你还说当时我看你跑的是最快的那一个。”
“那还不是我想多赚点，不知道嘛。”
33空拳捶着酸胀的膝盖说道：“本来就是，前几天在苏州人生地不熟的，我们两人就傻傻的在宿舍里睡觉、玩手机。客人来了收银员都不去叫老员工就叫我们去，为什么，不就是因为我们是新员工没有老顾客点钟，钟数一定达不到。叫老员工上的话要钱，叫我们的话反正我们的钟数达不到拿的是保底，我要是老板也一定叫那保底的那些人。”
吉祥点头附和：“是，我前几天算了下我这段时间的钟数才五十多，1号她们都一百多，最少的人也是八九十。。”
“所以啊，等我们有老顾客了那就每天坐在休息室等客人上班赚钱，但是在那之前我们还是有多远就跑多远。”
“我们之间不管是谁看到了都要通知对方，知道吗？”
吉祥想都没想的回答：“这是一定的，不过你还真了不起就这段时间了就开始有客人点钟了。”
33笑道：“这有什么，你没看10号天天都有点钟吗？我是跟她学的，不过只是皮毛。”
“跟她学的？”吉祥不懂的皱眉问道：“她的技术比1号还要好吗？”
33撇嘴神情很是不屑：“就她？算了吧。”
吉祥更加不懂了：“那怎么会有那么多人找她按？”
33很是神秘的看着她反问道：“你没发现找她的都是老男人，而且还特别丑。”
33这么一点拨吉祥立马就想到自己看过的那几个10号的客人，点头道：“好像是那么回事。”
“什么好像是，明明就是那么回事。”斜眯地看着吉祥拆穿道：“别给我装纯装不懂的样子，你什么心理这段时间相处下来我还是知道的。”
吉祥原本一脸迷茫不懂的表情瞬间崩塌，笑着推拉33道：“好拉，还拉。我知道你话里的意思，但是都在一栋楼里而且大家都看着不是？她怎么敢，这么好意思啊。”
“看什么看啊？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来这么几天什么时候跟她一个房间上一个班过？”
快速地在脑海里过滤了一遍，吉祥吃惊地倒吸一口气，道：“是啊，她几乎每次都是一个人去上钟，一上就是两个钟一上的。可是这种事情小熊不说吗？”
小熊是足浴店运营的管理者。
“老板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小熊能说什么，其实要我说老板恨不得每个人都像10号那样，那他不是赚得更多。”
想想也是，足浴店虽然生意还是不错的，但是那个老板不喜欢钱不想赚得更多。
聊了那么多吉祥才后知后觉的问道：“这件事你怎么知道的？”
33换了条腿继续推打着：“上次我不是在二楼上钟吗，然后打水的时候路过就好奇她到底是怎么按的老顾客那么多，想偷点师来着，没想到站在门口透着小窗户看进去差点没雷死我。”
她那双眼睛告诉吉祥她看到的试衣间惊天的大秘密，但是中间长时间的停顿让吉祥的好奇心彻底激起来，忙问道：“怎么了？怎么了？你看见什么了？”
33凑近吉祥，在她的耳边轻声说了句：“我看见客人摸她的胸。”
“她没反抗吗？”
“没有，还一副很享受的样子。”
听到这里吉祥的眼睛睁得比鸡蛋还要大，惊叹道：“太放得开，太不要脸了吧。”
33撇撇嘴摇晃着她的脑袋，眨巴眨巴眼睛一脸小妹妹你out了的表情提醒道：“可人家工资高啊，每个月都快上万了。”
不用33提醒她都知道，过两天就要发工资了，大家伙的工资都已经算出来了。
吉祥深深叹了口气：“是啊，她一个月都能顶我们两个月了，还不累。……不过你跟她学什么？不会也那个吧。”
“呸呸呸，说什么呢你！”33横着眼碎了她一口：“我是那种人吗？！我在你眼里是那种人吗？”
吉祥想也不想的摇头，可眼睛里的神色却是另一个意思。
“你几个意思啊！”33很不满地瞪了她一眼：“你不觉得我现在跟刚开始的时候有点不同吗？”说着自信的仰起头让吉祥看得更清楚。
吉祥看了半天摇摇头，费解地问道：“不还是你，有什么不同的，还有你是怎么做到的？快跟我说说。”
“瞎了你，你没看到我皮肤好了很多，我还化妆了！哝，睫毛膏都刷了八九遍了你不觉得很长吗？”边说着边仰起头提起眉毛让她看得更清楚：“你不觉得漂亮吗？你不觉得很年轻很迷人吗？”
33每说多一句就往吉祥这边多靠近几分，越来越近的脸让她心中不免生出一抹惧意：“是……是漂亮很多。”
33拿着手机屏幕当镜子左照照右瞧瞧，无比得瑟道：“我跟你说，我虽然做不到让人****的程度但是漂亮还是可以的。刚开始那会我每天素颜朝天的样子，人家是按完一个就没下文了，后来在10身上瞧出点名堂来我就学着化化妆，方正也没缺的失的不是。诶……你还真别说挺管用的，人客人上钟的时候开始愿意搭理我了，第二天就又来点我的钟。”
吉祥被她说的瞬间心动不已，但又有些不大相信：“真的吗？”
“真的，我还能骗你不成。”33仔细看了看吉祥的脸还有发型道：“要不你试试呗，你也不用买化妆品先用我的，到时候如果有用了你再买这样你也不会有什么损失。”
33的话不由得让吉祥眼前一亮，但是随即想想又有些不好意思：“我能这么不要脸吗?”
“能啊，又不是一直用，马上不是要发工资了，到时你要是实在觉得不好意思就让我用回。”
“那……我就试试，不过我不会化妆。”
“别担心，你就跟着我我教你，保定回客率稳稳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