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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尘归尘 土归土(7)

罗遇呵呵笑着,接过来,看也没看,就塞包里。“反正我是不能用好手机的,”他倒有自知之明,“我的手机最初七八千一个,后来七八百一个,再后来就是存话费赠送的这种不要钱的机子了。这种机子好,就用这种机子,丢了也不可惜。”

“罗遇,你就多留个心嘛,老母亲真想拿根红绳子把手机拴在你的皮带上。”

“开玩笑,那怎么行!”罗遇嚷着。

“女儿,这个罗遇,什么都可能丢,手机、身份证、银行卡、票据、合同、钥匙、钱……就说丢钥匙,他丢一次钥匙,我就得换一次锁,没办法,现在只给他带一把大门钥匙,再拿根绳绳把钥匙拴住,最后把拴钥匙的绳绳缝在他的裤袋里,这样才好久没丢钥匙。”

“你这个人,怎么这样丢三落四的,小心哪天把自己弄丢!”听罗遇妈说来,卫竹不禁睨眼恨了恨罗遇。

“那不是!”黎淑媛应着。

“怎么会嘛!这么一个大活人。”罗遇反倒是一脸的诧异。

(十六)

没想到,就在刚换了手机的第三天,罗遇真的像他曾经丢失的身份证、银行卡、票据、合同、钥匙……一样,在这个时空里突然不见了踪影。

这天是周末,一个星期要上的最后一天班。早上和平常没有任何不同,卫竹还是七点起床,梳洗好,罗遇也穿戴整齐了,两人一起下楼去打的,罗遇把她送到幼儿园门口,照例在那棵梧桐树下吻了她:“乖儿,下班早回来哟!”他还叮嘱她一句。

下午六点过,卫竹回来了,罗遇没在家。一开始卫竹没在意,他们在外面跑生意的人,难免回来得时早时晚。她记起早上黎淑媛打电话说今天要参加合唱排练,下午不过来,就自己到厨房里做起了晚饭,平常她很少做过这些事,偶尔做起真还笨手笨脚,一会儿碰翻了调料瓶,一会儿又摔坏了碗。七点半,一顿简单的晚餐终于做好了,罗遇还没回来。不回来吃饭应该来个电话呀,卫竹有些气恼,心想你不打电话回来,我也不打电话给你,就这么一边和他赌着气,一边独自把晚饭吃了。

过了八点、九点……罗遇的电话还没打过来,卫竹越来越觉得不对劲儿,今天是怎么了,再有事,也该打个电话。守在电视机前,卫竹一阵阵忐忑不安起来,十点、十一点、十二点、一点……还是不见人影,也没一个电话。关了电视,卫竹又来到窗边,撩开窗帘,怔怔地不知该看向哪里。大街上的人与车越来越少了,这个喧闹的城市终于要归于片刻的沉寂。就在小区大门“咣”地关上时,她脑子里猛地涌出一大堆可能来:他被抢劫了、他出车祸了、他倒在地上流着血正要死去、他闭上眼了、他全身已经冰凉了……

卫竹猛地抓起手机,正要拔过去,铃声响起了。

“猪!”她一开口就朝他吼去,话筒那边传来的却是黎淑媛的声音。

“女儿,罗遇还没回来吗?”

“没有。”

“今天,吴锬一直在找他。也不知怎么的,手机总是打不通。”

手机打不通?卫竹越发觉得不对劲儿了:“他怎么回事呀!到底到哪儿去了?”

“女儿,别着急,再等等,说不定又是下围棋去了。”

“下围棋?下围棋会下到这样深更半夜的?”

“他,通宵都下过几次呢!”

“再怎么也该打电话说一声啊。”

“可能是手机又丢了,还有可能是手机没电了。”

“手机又丢了?手机没电了?手机丢了手机没电了就没办法了啊!”

“是啊,应该没什么事,现在联系不上他,只有再等等了,女儿,别着急,老母亲也在等他……”

放下话筒,卫竹这才发现,自己第一次对黎淑媛说话这么凶。她无意中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脸,不知道刚才那一刻自己变成了什么样子。

卫竹和罗遇相处以来,罗遇第一次这样音讯杳无,第一次这样让她心中无数,第一次这样让她怒火中烧。“下围棋”,有这样下围棋的吗?她突然很不相信黎淑媛起来,这个老妇人,总老母鸡护雏鸡似的护着她这个老幺儿。

时间嘀嘀嗒嗒消失在这个夜晚,卫竹刚才的怨气终于像一下涌上岸的潮水又缓缓退了去。她细细回想了当天和近日来他们在一起的所有情形,没有任何不正常。然而越是这样的正常,她越是觉得不正常。突然间,她一下觉得这套两室一厅一厨一卫的房子空洞得吓人,罗遇是不是消失在这套房子里了?就像她第一次住进来时,幻想自己消失在浴缸里……这个想法一下让她寒从中起,她打开了房间里的所有灯,夜,又变得亮晃晃的。

自从卧室与客厅调换后,这房子安静了许多。随着时间的流逝,一切细微的声响一阵比一阵更刺耳惊心。大街上,偶尔还有几辆汽车驶过,车轮辗过道路,由远而近、由近而远,路面像在欢吟又像在哀泣。这是一个多么荒诞的世界,来的不知从何而来,去的不知向何而去。就在这时,卫竹想起了林凯旋,那个邋遢的生命进入倒计时的林凯旋。他现在做什么?睡着还是醒着?哭着还是笑着?他的病究竟怎样了,有所好转还是越来越糟?她为什么对这个更应该守护和慰藉的男人置之不顾,却在这个陌生的城市,待在这陌生的房间,倒在这陌生的床上,灯火通明地等待着一个陌生的男人……

(十七)

门锁在响,卫竹一下没辨出这声音来自郦西还是郦北,更没辨出这声音来自梦境还是现实。她睁开眼睛,明亮的灯光吓了她一大跳,耳朵随即灵醒起来,是的,门锁在响。这头猪,总算回来了。

卫竹忽地坐起身,门开了,进来的是黎淑媛。

“女儿,老母亲一夜都没睡着,这个罗遇,真是的!我知道你也在为他担心,老母亲就想过来和你一起等他。两个人等总比一个人等好受些。”

“现在几点了?”

“刚刚五点,你再睡会儿吧。”

“你开门,我还以为是他回来了。”

“是啊,你一直亮着灯,就是在等他。这个罗遇,最让人急的是手机不通,整整一天一夜了,还是没有一丝信儿。女儿,这几天你们没闹什么别扭吧?”

“没有啊。”

“女儿,你不知道,罗遇这段时间工作上有很多事,他可能没对你说,我估计他这次,一定是有什么扛不住了。”

“扛不住了?”

卫竹披散着长发,一双茫然的眼里突然充满了惊诧,她的心即刻咚咚咚咚地弹起来。她很少听到过自己的心跳声,此时,只觉得这咚咚咚咚的声音灌满了房间的每一个角落,包括这个老妇人的耳朵眼,她一定也听到了她的心跳声。

“再等等吧。”黎淑媛似乎还想说什么,却又止住了。

这一天过得特别漫长,到暮色降临的时候,她们的等待从一个轮回又进入了下一个轮回。她们偶尔看看对方,两双空寂的眼里都有了这一天的日出和日落。

一切都在归于宁静,一切都在退向久远。就连卫竹清早那阵咚咚咚咚的心跳声,似乎也是陈年旧事。

街灯又亮了,一股暮风呼啦一声灌进敞开的窗户,整个房间像瞬间充盈起来的大气球,圆鼓鼓地向外膨胀、扩张着,似乎就要脱离地心的吸引和周围一切外力的拉拽,朝天空飘浮而去。

就在这时,黎淑媛不紧不慢地对卫竹讲起一个故事来。

“女儿,老母亲给你说个真实的事。

“十多年前,我们单位有一对恩爱的小夫妻,女的怀孕六七个月了,一天回娘家去拿什么东西,男的把她送到公交车上,说好了那边老丈人到站台上来接。女人刚上车,男的就打电话给老丈人说清了哪路车,也说清了车牌号,结果老丈人在那边等到了这趟车,却不见他女儿,马上打电话过来问,男的说明明亲自送她上的这趟车,那边说是这趟车啊,就是不见人,一家人越说越心慌,赶忙丢了电话去找人,这一找就是十多年,十多年啊,就是没有这个孕妇的一点音信,一个人,两条命,就这样不见了。”

“一头送,一头接,你说人能到哪儿去?”

“那个男的这么多年来,把什么可能都想到了,最终还是没想明白,铁砣砣似的一个人,一天天垮成个衣架子。哎,远了的说来都不信,这可是我们单位的真人真事,男的叫李奇俊,女的叫杨秀娟。”

说到这儿,黎淑媛默不作声了,房间里的一切都陷入了一种沉思。夜晚的空气也怨烦了流转,谁知道这个世界的哪一处是莫测的洪荒。

“世事无常啊……”黎淑媛宽宽大大的脸显出了些浮肿,她回过身来,又重重地叹了口气。

卫竹立在窗前,没接一句话。暖烘烘的夜风撩起她的衣衫和发丝,她这样站着,就像站在一艘远洋轮船的甲板上,临海凭风。

时间像屋檐上的雨水,一点一点滴落在一碗满满的水里,悬胆般扑入,钢花般溅去。黎淑媛不紧不慢的讲述也在这个夏日的深夜飞溅了,刚才那门子事,一如故事中的孕妇,蓦地消融在莫大的时空中。

黎淑媛提起凉水壶,往窗沿台上的两个杯子里加了点水。卫竹端起自己的杯子,小小啜了一口,总算对她一番言行有了回应。

她为什么要对我讲这个,这是多么可怕的事!卫竹握着的玻璃杯还没有放下,杯里的水微微漾起了波纹。房里没有开灯,窗外闪烁的霓虹映衬着两个女人,忽明忽暗间,她们看到彼此都有一张斑斓的脸。

“女儿,你睡吧,这两天我看你眼窝子都青了。”

卫竹一直不能适应黎淑媛“女儿”“女儿”地叫她,她觉得这亲密的字眼里隐藏着这个老妇人的一截媚骨头。这截媚骨头,再有血有肉的话附着在上,她也能感到那骨头表面所泛起的蓝幽蓝幽的火苗般的色泽。

卫竹走到床边,和衣斜躺了。她的眼皮像她一直挺着的腰,早酸酸地发疼。这个人到底去哪儿了,在做些什么,为什么一丝信儿都没有……卫竹闭上眼,一支支利箭嗖嗖嗖地向她飞来。她感觉自己好像一个草靶子,纵使乱箭穿心,也没有一丝疼,有的只是被支支射中的耻辱。她,被他声声唤作“乖儿”、“乖儿”的她,对他失踪的缘由什么都不知、对他失踪后的音信什么也没有。

卫竹的心一刻比一刻凉着,昨天,她还当他酒醉了,手机和钱都丢了,她一直在等他酒醒,等他醒了打的到楼下,扯着嗓子喊她下楼来付车费。整整一天过去了,那个喊她的声音始终没有响起。这说明什么?这说明他根本就没有醉,没有醉的他能到哪儿去?

卫竹一直憎恨自己凡事轻而易举就想到最绝的一面,这最绝的一面好像她头脑里唯独坚实的一堵墙,只有遥望到了它,她才相信这个世界是有尽头的。这堵墙一旦在她头脑里的边际冒出,就会生长,越长越高,越长越长,直到把她与其他念想完全隔绝。

他死了,他一定是死了,他只有死了才可能音讯杳无。

(十八)

黎淑媛多久躺上床的,卫竹不知。当她睁开眼睛的时候,一阵陌生的呼吸飘进了她耳朵。黎淑媛斜躺在床的另一头,双腿蜷着,整个人只占了床的一小角。

这是一张一米八的大床,从卧室搬到客厅来后,似乎比先前多占了很多空间,让人一瞥便容易产生出一个臆断——这是这家人活动的主要场所。

卫竹躺上床的时候,就知道黎淑媛这宿要和自己睡一起。她没有对黎淑媛特别交代什么:洗哪张洗脸帕,睡哪个枕头,盖哪床被子,踏哪双拖鞋……罗遇不在,卫竹不知道这个家的主人是她还是这个老妇人。

卫竹又看了看枕边的手机,静默的手机犹如一具超脱了凡世的尸体,安然无息。卫竹微微翻了身,她想,床那头的黎淑媛一定也没睡着。这个老妇人,精力旺着呢。

每到双休日的清晨,卫竹和罗遇还在睡梦中,赶了两站路、爬了五层楼的黎淑媛就把煮好的牛奶、剥了壳的鸡蛋、自制的面点送到门口了。她敲两下门,叫一声“罗遇”,听到门内罗遇“嗯”地回应便搁下餐篮,轻轻下楼了。醒来的卫竹和罗遇对送到门口的早餐也懒得取,好几次,黎淑媛送来午餐时发现早餐还没动,又敲两下门,叫一声“罗遇”,听到门内罗遇“嗯”地回应,就把午餐留下,把早餐带走。

有些时候,卫竹和罗遇铺没理、被没叠就出门了。回来,床整理好了,窗明几净的,垃圾桶里的垃圾没了,连他们换下的内衣内裤也洗来挂起了。

“你妈怎么跟个海螺姑娘一样?我们不在,就从水缸里跳出来收拾这样收拾那样!”卫竹对黎淑媛的殷勤一直不能生出一丝感激,她知道,这个老妇人,只把对儿子唯一不能做的事留给了其他女人。

天还没有亮,空落的大街像一锅清水,正由着逐渐明朗的晨光柴火似的烧煮着。滋滋滋滋,锅里的水一刻比一刻热腾起来。无需多时,这锅水就将咕嘟嘟地烧开了,出租车、公交车、自行车、电瓶车、三轮车,各式各样的公务车、私家车都会饺子、馄饨般下到锅里,腾腾地涌来涌去。高高低低的喇叭声、铃铛声、汽笛声即刻葱花似的撒在汤面上,很快,这口锅就会飘出尘世的味道。

“女儿,罗遇是不是真的出什么事了?”黎淑媛突然又向卫竹发问了,也没顾得她是醒着还是睡着。

“不会吧,你不是说好人会有好报吗?”

“对,好人有好报,罗遇不会有事的。”黎淑媛一下坚定了什么信念:“女儿,你不知道,这个罗遇,一门心思都在你身上。真的,女儿,自从认识你之后,罗遇做工作和以前大不一样,你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吗?”

“他想一下又像他以前那样富起来,他想让你和旋旋过上好的日子,他不想你上那么辛苦的班,他现在接了好几个单,资金周转不过来,还把老母亲那栋小楼都拿去抵押了……”

“前几天,工人们都到处找他要工资,甲方、监理、质检……都在找他,还有什么买材料的事,昨天,吴锬也一直在找他,这中间肯定有什么事。不行,天亮了,他要再不回来,我就要去报警……”

黎淑媛忽地语无伦次了。她这番徒然敞开的话,啪啪啪拍打着卫竹又咚咚咚弹跳起来的心。

“把老母亲那栋小楼都拿去抵押了……”

“工人们到处找他要工资……”

“甲方、监理、质检……都在找他……”

黎淑媛说得越是紧促,卫竹的心越如被狠狠拍了的球,又空又重地一腾一落着。

也不知这会儿是凌晨几点,黎淑媛已下床穿戴齐整。卫竹睁开眼,迷糊发现黎淑媛的脸颊有些不对劲儿——双唇左右两边深瘪进去,整个人萎萎缩缩显出苍老和枯竭来。卫竹的心底即刻一针一线地织起团团怜悯,这个精干的老妇人,其实多么孱弱!

卫竹还在床上发愣,黎淑媛已戴好假牙从卫生间出来了。这位老妇人,又如平日般端详笃定。

门锁在响,这一刻,卫竹和黎淑媛都听得十分真切。她们相互望了一眼,晨曦正好映照在她们眼中。

锁还没打开,黎淑媛从里面帮着打开了门。

“罗遇!你到哪儿去了嘛?”

门一开,大喊着的黎淑媛,眼角随即沁出了什么:“快进来,快进来!你看,你把小卫急成什么样了!这两天,女儿吃也吃不下,睡也睡不着,人都瘦了一大圈!”

罗遇还站在门口,目光对直朝卫竹望了去。卫竹坐在床上,突然埋了头,任披散的长发一下遮拂着自己的脸。

黎淑媛一直看着罗遇,他脸上的胡茬又浓又密,人黑黑瘦瘦了很多似的。白衬衣的领口、袖口都泛出昏黄的汗渍,整个人就像在密林中穿梭、在远洋上漂泊了无数个日日夜夜,满目尽是浪迹天涯的艰辛和游子归来的沧桑。

“你到哪儿去了嘛?电话也打不通!”

“老母亲,你又不是不知道,除了下围棋,我还能去那儿。对了,手机又掉了。你还是再给我拿个上次那种机子。”

“哎,快去看看小卫,你真是把她急坏了!还没吃早饭吧,老母亲这就出去给你们买。”

黎淑媛说了就准备出去,刚要关上门,回头又对罗遇说:“一会儿给吴锬打个电话,他一直在找你。”

这件事后,罗遇对卫竹说,你要对我放一千个心、一万个心。卫竹说,我哪有那么多的心!

这个散淡的回答,数日来一直折射着卫竹对此事所产生出的严重懊丧。她似乎对他不能信任、依恋、亲近如初,话越来越少,笑容也振翅而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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