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仁招来了自己的几个心腹到御书房开会,包括李英和几个大臣。有新任兵部尚书王可礼,史部尚书许飞原,还有东厂头子汪曲,侍卫总管李宏等人。这些人都是当太子时的旧人。
会议的主题是如何对付他几个兄弟亲王,如何痛快地不留后患地解决他们。
李英先发话了。他变成了一条胳膊,样子更难看。
“皇上,我这事儿简单,你直接下旨,将他们一齐处死就是了。这有什么难的。”
公孙仁哼了一声,说道:“李英,你跟朕一个德性,就知道杀人。光杀人有个屁用。要是那么简单地处理,还用得着让你们来吗?真是猪脑子。”
李英被训得涨红了老脸,不敢出声。
许飞原说道:“老臣认为,不如下一道圣旨,命诸王来京朝拜新皇,咱们可以路上,或者在京城里解决他们。只要他们一离开老窝,就可以任咱们宰割了。”
公孙仁嗯了一声,说道:“许尚书这主意不错。那个谁,王尚书,你怎么看呢?”
王可礼说道:“我看可以这样。让军队直接包围他们的老窝,直接将他们杀尽。然后再给他们安一条罪名就可以了。”
公孙仁没表态,问汪曲和李宏。
李宏拱拱手,说道:“皇上,我是个粗人,你让怎么干,我就怎么干,绝不会含糊的。”
汪曲也是个太监,在公孙仁是太子时,就跟太子来往密切,只是行动很隐密。在这次刺杀先帝的行动中,李英就是派他跟红衣教联络,可以说为新新皇登极立了大功。
汪曲想了想,说道:“皇上,你说这几个亲王,哪个最难对付?”
公孙仁说道:“自然是鲁王了。先帝宠着他,对他比别人的待遇都行。别人只能养八百人的卫队,他养了两千人,还特地派了老奸巨滑的唐生跟着他,还把侍卫中身手最好的四个人交给他,简直要把他宠上天了。还把朕的小姨子许配给他,真是可恨。”
想到这事儿,公孙仁一肚子气。他现任的皇后何平平,是辽东前总兵何万里的女儿。何万里一生从军,现已退休在家。他有三子二女。三个儿子都是将军,保卫边疆,还有两个女儿,同样出色。大女儿二十岁,美貌如花,二女儿何仙仙,美若天仙。不只是美貌,同样,她们也是琴棋书画,骑马射箭,样样精通。只是小女儿前者更好,大女儿后者更好。二女的美名早传遍大江南北,引起无数人的垂涎。但是这么好的两个姑娘,岂能落入别人家?永兴帝做主,大的归太子,小的归鲁王。这让公孙仁大为失望。他是想娶小女儿仙仙的。要知道,仙仙更为优秀。
父皇做主了,他也无力反抗,只好从了。新婚之夜,新娘未落红,引起公孙仁的注意。平平解释说,是射马时弄破的。公孙仁才不信这鬼话呢,止不定让哪个野男人给干了呢。但他不能过问,因为大龙朝对于男女关系管得不那么严。婚前都有自由,只要婚后守节,仍然是个好女人。
公孙仁生怕那个野男人是鲁王。这么想是有道理的。因为鲁王从小就爱去何家,跟何家二女玩在一起,好得象一家人。在鲁王去了封地之后,他们姐俩还特地去看他呢。那都是自己婚前之事,谁都保证他们不干点什么呢?要真是这样,这个鲁王必须粉身碎骨,才能解我心中之气。
因为心中有阴影,他在言语中对平平不满,时时敲打他。平平也是火爆脾气,全力反抗。有一次竟大打出手。平平出身军人世家,身手强悍,交手之下,把公孙仁打得鼻青脸肿。公孙仁盛怒之下,令手下出手。
平平恼了,抽出刀来,下手狠辣,那些手下人全力施为,也被她砍了十几个人,剩下的再不敢造次。那些人退下之后,公孙仁吓得腿都软了,从此再不敢管老婆了。
老岳父也放话了,再敢对我女儿不好,老子宰了你。听听这话,象是大臣说的吗?我可是太子。太子怎么了?照样不惯着你。你敢乱来,我就敢号召旧部,起来推翻你。
公孙仁深知后果,再也不敢对皇后老婆无礼了,轻易不敢进她的房。公孙仁在外边残暴,在皇后面前老实得象一只羊。当男人也不容易啊。
这时候,汪曲清了清嗓子,说道:“皇上,既然如何,对付鲁王就要采取和别人不同的办法。”
公孙仁说道:“汪公公,你说来听听。”
汪曲眼睛一眯,说道:“不如这样,让别的王来京,对鲁王就地解决。”接着,又说了一番话。
公孙仁连连点头,说道:“好。那就这么办。”想到众王要被杀光,尤其是鲁王要被处死了,他心里无比兴奋。一想到血,一看到血,他就兴奋得不得了。他每天都要杀人的。可不能什么人都杀。讨好的大臣们便把死囚每日送来一人,供他发泄****。每次杀完人,公孙仁便有了一种心满意足的感觉。
他望着了那些残缺不全的尸体,望着手上沾着的鲜血,便忍不住大笑,仿佛这尸体便是鲁王他们的尸体。他哈哈大笑道:“这个皇位是朕的,谁也抢不走。谁抢我的位置,我就让他去见阎王爷。”
定好决策,公孙仁这才狞笑着离开了书房。他就等着各地传来喜报了。
那么,公孙仁的兄弟们是如何应对这场大劫的呢?
这边一开完会,那边的鲁王已经知道消息了。
他正在书房里写字呢,正在写唐人的一首诗。书僮小木在旁边打下手,丫环小茹为他磨墨。那字写得龙飞凤舞,充满了和平、典雅之美,令他想起自己喜欢的一个个美人。他俊俏的脸上带着微笑,白嫩的手指更灵活地动笔,好像在玩一种优美的艺术。
正这么个时候,负责情报的侍卫孟铁城跑了进来,脸色惊慌,嚷嚷道:“王爷,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这一嚷嚷,一下子惊扰了鲁王的兴致,他的手一抖,一点墨掉下去,正落在“山雨”两个字上,墨宝顿时毁了。
鲁王脸一板,把笔一放,往椅子上一坐,说道:“孟侍卫,怎么了?出了什么大事儿?难道要地震了吗?”
孟铁城说道:“比地震还糟糕呢。皇上要对咱们下手了。我刚接到皇宫方面的密信,皇上要杀咱们了。”
鲁王听了,也是身子一抖,说道:“快请唐老师。”
小木和小茹飞快地跑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