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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序章 一切的开端

你听说过噬身蛇的传说吗?

当我小的时候,我经常会从妈妈和人们的口中听到关于他的故事,每当这个时候,爸爸就会红着脸看着我笑。

他从遥远的亚洲横渡海洋来到这片土地,足迹踏遍大洋南北,所过之处留下了关于他的种种传奇。

他到底是个怎样的存在呢?我不知道,在我所听过的故事中他的形象有善有恶,难以定性。在他那传说故事中我唯一能够确定的是,他是一位十分强大的战士。

是的!传奇般的战士!他拥有着无可匹敌的力量和永不疲倦的不死之躯!

他的传说伴我度过了无数个夜晚,每当听着关于噬身蛇的故事,即便野外那异种的枭叫声也不再令人恐惧。仿佛……自己也成为了那个不败的战士。

但我一直以为这只是一个传说,就好像神话中的神明般,是生活在黑暗年代中的人们,将自己身边的战士和英雄理想化的存在。

直到有一天,我才发现原来这一切的传说都是真的!

要说为什么,因为我亲眼见到了那个传说!并和他一起经历了那段足以夸耀世人的传奇冒险。

或许,某一天我也会成为一段全新的传说……

你……听说过噬身蛇的传说吗?不用怀疑,此刻,他或许就在你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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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是早晨8点,但夏季的炙热已足以让躲在薄被内的李煜感受到烈日的残酷。他掀开了薄被,略显单薄的身上黏糊糊的,即使仅仅穿了一条贴身的短裤,但蒸腾的热气仍让人感觉不快。

他在家中走了一圈,家中的空调已经关闭,很显然,这是父母出门访友前干的,而这也让自己假日难得的赖床机会就此泡汤。他拿起手表看了看时间,上面显示着上午8:05分,时间还早,他换上了一套运动衫,决定出门跑上一圈、顺带吃个早饭,回家沐完浴后再去机场接人。

上午10:30分,李煜已进入了机场停车坪,他关上车门,再次看了看手表,距离接机时间还有半个小时,于是他决定在外抽根烟再进入接机厅。刚将香烟点燃,从一辆机场大巴上走下的一名少女顿时吸引住了李煜的目光。那名少女上着一件白色的T恤,下身穿着一条牛仔热裤和白色球鞋,尽管只是简简单单的打扮,但姣好的身材与线条优美的长腿却让人在这炙热中感受到一份清凉。她理了理自己的长发,涂着透明唇膏的靓丽嘴唇微微嘟起,黑色的耳机线与她白皙的肌肤形成鲜明的对比,让人难以移开视线。

“哎?怎么这样!难得的休息日,为什么还要出任务啊!难得我还搭了那么久的车来机场看你,我不开心……”

伴随着香风而去的是少女轻微的嘟囔声,少女用右手食指将耳机线绕出一个圈圈,似乎这样才能缓解她的不快。李煜的目光跟随少女那靓丽的背影而去,心中隐隐有些失落。说起来,都快27岁的人了,到现在还是孑然一身,该死的人生赢家,居然有那么漂亮的女朋友追到机场来,相比别人的人生,难道我选择的游戏模式是困难模式吗?

随着香烟抽完,李煜的脑洞这才结束。他将烟头摁黑,抬眼一看,这才发觉今天的机场似乎有些不同。平日零零散散的警务人员今天似乎格外的多,他们手中跨带着冲锋枪,分层次的分散在机场的周围,机场的停车坪内,还有几辆装甲车停在角落。虽然没有戒严之类的行动,但这样未免也太过夸张了吧,莫非是有什么大人物到这个城市来了吗?

李煜一边好奇地打量着这群安保人员,一边跟着人流向候机厅走去。人群中不时传来议论的声音,有两个学生模样的男孩在热烈讨论着这一切,脑洞大开的他们甚至作出了总统将来到这个城市的猜测。

喂喂!根本不可能的吧!先别说根本没听到这样的消息,而且哪怕真是总统来了,机场一定会被武装部队给戒严的吧!

李煜这么想着,倒是另一个学生的猜测引起了他的兴趣。

“是防止暴乱吧?我记得前一阵子在美国就发生好几起性质恶劣的恐怖袭击,听说死了很多人。而且啊,那个未知组织前一阵子还在我们北方闹出了几起大案呢!”

“对啊,说不定真是这样。听说那次死了很多人呢,而且据我叔叔说,好像死者的躯体都残破不全,好像被怪物啃食了一样呢!”

“不可能吧!你是不是小说看多了,明明只是普通的恐怖袭击而已,别说得好像世界末日一样好吧!”

“骗你干什么!你不知道有种说法叫信息管制吗?总之这是我报社工作的叔叔说的内幕消息,信不信由你!”

另外一名学生明显露出不信的表情,这也是当然的吧!什么世界末日、怪物吃人,又不是小孩子了,除了那些被洗脑的邪教徒,谁会信这么低级的谣言。李煜嗤笑着摇了摇头,不过这孩子也说得不错,该不会真有什么恐怖袭击吧?但很快,他又推翻了自己的想法,如果真担心恐怖袭击,恐怕机场也早就戒严了。再怎么说,政府也不会无脑到明知有袭击还无动于衷的程度。

这时,他注意到停车坪见到的那名少女正站在一名女性军人身边说着什么,大约说的话不怎么让她满意,她耷拉着脑袋走向了接机室的座位,正巧坐在了李煜的身边。少女发梢上调皮地传来了洗发水的清香,李煜情不自禁地深深吸了口气,但他很快意识到自己行为的不妥,微红着脸掩饰着看向了手机屏幕。

“什么啊,区区一个研究员,至于发动这么多军人来接机吗?姐姐也真是的,明明说好了今天陪我一起的……”

原来是等她的姐姐吗?虽然明知不会有任何未来,甚至错过了今天一生再也不会见面,但不知为何,李煜还是稍稍松了口气。

11:05分,机场的广播终于传来了航班到达的播报声。李煜将手中的手机放下,双目盯向机场的出机口,而此时,身边的少女似乎在耳机的歌声中进入了梦乡。

11:17分,李煜终于看到了那个等待的人影,那人身着一身西装,却不合时宜地单手背着一个学生用的书包,他身材高大健硕,在观察着周围环境的同时,时不时看向自己手中的手机。尽管看上去是一副十分维和的打扮,但成熟而略带沧桑的面孔,以及那明亮而充满自信的眼神,却给人一种成熟稳重的精英人士的感觉。几乎在李煜看到他的同时,那人也注意到了从座位上起身的李煜,他笑着朝李煜迎了过来,二人狠狠地来了个拥抱。

“你小子,感觉还是这么瘦啊,可得好好锻炼一下。”后者上下打量了一下李煜,笑着说道,“对了,有没有找女朋友?”

说完,他看向了一旁因为二者的动作而惊醒的长腿少女。少女迷糊地打量了一下后者,似乎被他壮硕的体型吓了一跳,但很快反应了过来,起身寻找着仍在执行不知名任务的姐姐。

李煜抱歉地对少女一笑,虽然苦笑着说道:“你在说什么啊哥!我如果找到了女朋友会不跟你说,你这样小心别人把我们哥俩当变态啊!对了,这次回家会待几天?”

这名身材健硕的男子是李煜的表哥周庆,今年34岁的他已经称得上行业内的精英人士,两兄弟经常在微信上交流些行业内的见闻和感触,李煜因此获益良多。二者不仅是兄弟,更是亦师亦友般的关系。

“不知道啊!”周庆摇了摇头,成熟的脸上带着一丝疲倦,“尽量多待几天吧,我也想多陪陪家人啊。对了,今天这儿究竟是怎么回事?”

说着,周庆指了指周围巡查的武装人员。但很遗憾,对具体的情况李煜也一无所知。

兄弟俩都不是什么好看热闹的人,正准备就此离开机场时,却发现武装部队突然有了行动,机场的出站口前一群全副武装的人员簇拥着一名戴着金丝眼镜的年轻男子朝外走出。李煜和周庆好奇地看了一眼,发现那人并非自己所知的任何一名国家领导人后便没了兴趣,就在李煜接过周庆身上的背包准备离开时,身边那名少女突然传来了一声急促的尖叫。

“趴下——”

声音很快淹没在嘈杂的环境中,但少女身侧的兄弟二人却听得清清楚楚,李煜奇怪地看了少女一眼,却见一道白影带着清香在眼前晃过,下一刻李煜被一股大力推动,连带着周庆不由自主地倒在了地上。

是那少女的鞭腿?现在的少女都这么凶残吗?!

李煜脑海中刚闪过这样的念头,巨大的轰鸣声就在自己耳边炸响。随之而来的是一股如同海啸般可怕的巨大力量将兄弟俩掀起数米,那一瞬间仿佛慢动作般,李煜看到身边的一切如同失去了重力般在空中飞舞,机场的柜台、座椅、玻璃、还有人类的血肉在空中共舞,李煜亲眼见到一只握枪的断手擦着自己的耳边飞过,这简直是在电影里才能看到的暴力美学。

这儿是哪里?狠狠摔倒在地上的李煜简直无法思考。我在干嘛?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这是周庆梦吗?

李煜呆呆地抬起头,在原本军人所待的地方,此刻尽是残肢,血液如同损坏的高压水泵般喷溅一地,那名被牢牢保护的年轻人摔倒在墙角一动不动,几名纹着纹身穿着黑色T恤及运动裤的男子咧着嘴站在事故中心,其中一人嘴里正叼着一截雪茄?

不!那不是雪茄,那分明是人类的断指!

几秒过后,李煜终于再度听到了声音,机场内人们嚎哭着、恐惧着、尖叫着,那名刚刚还聊着安保原因的学生歇斯底里地叫着,他的同伴被一截碎玻璃插入了喉管,血液仍止不住地喷溅在学生的脸上,这出乎现实的一幕让他完全陷入了疯狂。

但!这就是真实!

他的喉咙被那叼着断指的男子狠狠扼住,100多斤的人却被单手举在空中,李煜发誓,自己连对方怎么移动的都没看清,仿佛是一瞬间,那人就已出现在学生的面前。

“我只说一次。”那人吐出断指,咧嘴笑着,他的牙齿与寻常人类的完全不同,锯齿般的牙齿,狭长的脸部轮廓和绿豆大小的眼镜,让他如同鲨鱼般可怕,“虽然我喜欢听人的哀嚎声,但我不喜欢在办事时有人烦我,所以,闭嘴!”

他大声吼道,窗户上残留的碎裂玻璃仿佛都在因他的怒吼而震动:“否则,这就是下场!”

语毕,他一口狠狠地咬上了嚎叫着的学生的喉咙,后者只能发出咯咯的悲鸣,随着男子如野兽般的撕咬,他四肢抽搐着,终于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男子将口中的血肉咽下,如丢弃破烂的娃娃般将学生甩飞,张开双手陶醉地说道:“血!肉!这就是今后世界的主题!”

然而,放出豪言的男子,下一刻便被一道黑影狠狠地拍飞。那是一个完全不成人形的怪物,它的四肢已化为杀戮的利爪,舌头如蟾蜍般吐出,流线型的身躯上布满了细密的鳞片,随着它扬天一声嚎叫,仿佛信号般,整个机场都被此起彼伏的嚎叫淹没,大大小小的怪物或伏在地上、或趴在屋顶,幽绿的眸子恶狠狠地盯向场中。

这一刻,李煜终于意识到了一个事实,这个世界,再也不是以前那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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