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找到我的好朋友,一位强大的晨星术士,在他眼前亲自展示了这种神秘的能力,他蹲在地上近距离的观看,我想让他离远点,他说没事法袍上有护盾,随后木人站起,重现了之前的情景,我只维持了三四息的时间便感到精神力在快速下降,于是停了下来,木人并没有跑出多远,但我的朋友一定看到了,我擦擦额头的汗,问他‘怎么样,我没说谎吧?’”
“他的身影被一件珍贵的黑色术士袍包裹在内,我还记得名字叫做‘蝶火’,然后他转过头,长满了嘴巴的脸上缓缓挤出几个字‘你在说什么啊?’,我就像落水的稻草,想拼命挣扎,想逃离这个地方,却迈不动双腿,该死!我可是四级的战士,但为什么连晨星术士都变成这个样子?他伸出手似乎想抓住我,我更近距离的看清了他手上的嘴巴,不寒而栗的长牙,就在他要碰到我的时候动作突然停止,一片黑暗降临,我无法描绘我所看到的景象,远比之前我所经历的景象要恐怖一千倍!一万倍!我感到脑中要炸了一般,这颠覆了我上百年的认知,他的灵魂,就这么消失在黑暗深处,没有了意识,有某种怪异的东西在我身边蹭了蹭,是的,我感觉到它的存在了,但是我看不到,它好像对我不感兴趣。”
“我擦了擦被汗水弄得有些难受的眼睛,想证实这一切是假的,但我的朋友,静默术士会的副会长,五级的毁灭系术士,就这么死在了我的眼前,他的眼神,黑暗空洞,脸上没有一丝表情,我躺在木制的地板上,浑身忍不住的颤抖,眼泪不由自主的流下来,是我害了他,是的,他才一百六十四岁,就成为了晨星术士,到传奇是必定的。他还有至少三百年的寿命,现在却这么突然的就消失在我的眼前,我闭上眼,努力将这一切当做没有发生,却根本做不到,我都不记得那天我是怎么走出房间的。”
“我租了一辆马车,将他的尸体装在木箱里,抬到马车上,就这么驾着马车走了不知多久,发现眼前一片明亮,我走下车,发现这是个冰冻的湖泊,我将他的尸体抱下,打了一个窟窿,将他葬在湖底,他金色的秀发像是冬日不灭的太阳,但他离我远去了,是的,连同那件他最喜欢的还有着微微光亮的‘蝶火’,到死,这件珍贵的法袍都没能发挥一点作用,我意识到这一切都是不能被其他人所能看到的东西,想要向世人证明的想法是多么可笑,我无法原谅自己,静默术士也不会,即便我也是他最好的朋友。”
“随后我离开了,到了气候恶劣的边界,再也没有出现。之后我反复思索,为什么我看到就没事呢?木人也没事,却唯独我的朋友。我找了一些小动物做实验,都无例外,莫名其妙的变成了怪物丢掉了性命,我渐渐不再恐惧,开始探索和思考,产生这样的原因是什么,我发现这种诡异的能力虽然能让无生命的东西活过来,却不会对他们产生什么影响,因为他们没有灵魂,但对除我之外的生命都永远的消失在了那个世界,暂且让我用这个说法吧,但我有什么不同呢?”
“这是个困扰了我很久的问题,我发现我似乎掌握了打开一个新世界大门的钥匙,是的,就是钥匙,我能进入到这个世界,每次也不都是一个人,我脸上没有嘴巴,否则他们肯定会大声尖叫,我所看到的情景,应该都是真实的,木人没事,很可能这是一个灵魂的世界,我的朋友就是这么毫无防范的进入,再也回不来。但尸体还保留着,这一切没能影响到我,我能进入也能回来,所以我没事,我不确定是否还有这样的人,至少我从没听说过,也可能都像我这样躲了起来,开启这扇大门的钥匙又是什么呢?”
“这一切的未知,无迹可寻的世界,种种怪异不可思的生物,让我兴起了巨大的好奇心,有什么能比探索一个未知的世界更让人感兴趣的呢?也为了朋友的死亡,我开始在这条路上走下去。”
“我发现每次当我术士进阶或是精神力有所波动的时候便会不自觉的进入其中,前几次看到的景象到处都是恐怖的嘴巴,但后来却变了,变成了线,一条一条会动的线,有的和我一样长,粗细和木桶一般,有的我甚至都看不到边际,上下左右全是它的绿色身体。”
“就在我不断体会各种各样的怪物时,我惊讶的发现我已经成为了四级术士,尽管还没有学习相应的法术,但精神力已经达标,我清楚自己的术士天赋,跟朋友比起来相差太多,这么多年也只是个二级大地术士,但在这一连串的景象下精神力仿佛受到了某种刺激,飞速提升,我越发肯定这和精神力或者说灵魂有关!”
“在我三级后我便能自如进入这个世界,我才明白那些怪物就像领主一般,占据了大大小小的地盘,直到我看到了一个全是影子构成的地方,其中一个高大的影子怪物突然向我说道‘不能再往前了,不然你会迷失在纬度里,再也回不来,那里是任何东西都无法到达的地方’我吃了一惊,这还是第一次有东西和我说话,我想问一些东西,它却已经消失在黑暗中。”
“我想试试,于是像它所说的前方走去,当然是用灵魂在行走,就在要触摸到边界时,一阵难以言说的感觉在我心里出现,灼热?冰冷?恐惧?兴奋?亦或是无序?那一瞬间像是所有一切都塌陷了一般,不是绝望,就是一种手足无措,我感到了自己的渺小,不是力量不足,我已经是六级传奇术士,仿佛一切都没有规则,上可以是下,手可以是脚,天空可以是大地,尽管那并没有这些,我却没有感到一点违和,就好像他们原先就是这样的,我也不清楚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不论你怎么做好像一切都可以。前方是一片黑,却不暗,我想那里兴许真的有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