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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山林小诗

在茂密的大森林里,天亮的总是比较晚一点,遮天的大树会挡住早晨的第一束阳光。

天刚升起,“吱”一个苍老的手打开了木门。出来一个光头的老者,身穿着粗布的灰色僧袍,身材瘦弱,面容虽消瘦,脸蛋却十分红润,双目炯炯有神。让人一眼就觉得是个有道高僧。

老和尚打开门,走了出去。走到了门前的空地上,缓缓的开始压腿,提身纵,打起了拳。

空地不大,就是在进来处建了一个小的门亭,附近的空地大多也分耕种上了蔬菜。

房子也就5间,都是普通茅草屋,2间住人,一间厨房在左侧,一间茅舍在屋后头。右侧还一间空置的大屋子,中间摆着3个佛像,一个金色的如来,玉质的观音,一个土窑的大肚弥勒,屋子中间摆放着6个蒲团。

大屋子傍边还有一间特别的小屋子只有丈长见方,特别经过防火放水,通体用几年的老山竹搭建而成,里面用竹子搭了一个精致的书架,书架不大,满满的摆满了才四五十本佛经佛义,满屋都透着一股书香气。

这个山中小寺搭建在一个光秃秃的山一面的小平台上。这是整个森林肉眼可见唯一的小山,高不过几十米,还没有些百年大树看着突起。小寺就搭建在半山腰上唯一的平坦处。

山下不远处就有一条小溪流出,可以说是依山伴水,也算得一个好的风水之地。

老和尚正晨练着,看到从门亭处跑过来一个前红后黑之物,向老和尚这里跑来。

老和尚定睛细看,一只比普通家猫大些许的大黑猫嘴里咬着一个布包裹跑向这里。

黑猫跑到离老和尚不到不到一丈远的地方停下,放下嘴里的东西,冲老和尚叫了几声,后退一步坐下看着老和尚。

老和尚迈步走到前,终于发现是一个红色的襁褓,里面露出一个不足十月的婴儿的头,闭着眼睛,睡的正香呢。

老和尚眉头翘了翘,睁大了眼睛,忙抱起襁褓。仔细看着婴儿,婴儿也醒了过来,看着老和尚,又扭头看了看,嘴角一瞥,“哇哇”哭了起来,老和尚顿时手足无措。

“喵”这是婴儿听到声音,停了一下,扭着身子想找黑猫。老和尚连忙转过身子竖抱着让婴儿看到黑猫,黑猫甩着长长的尾巴,胡子抖了抖又叫了一声“喵”。起身要离开。

婴儿看到黑猫要走,又“哇哇”大哭起来。老和尚也不知如何是好。黑猫看到婴儿又哭,又转过身,看着傲气的猫脸居然能看出几分无奈的表情。

“猫施主,请你等下。”老和尚忙打招呼,黑猫居然好似听懂了,点了点头,转过身子先进了门开着的寮舍。老和尚跟着进入,看着黑猫跳上了他睡的床上,他也忙跟上,黑猫跟着冲老和尚叫了一声。

老和尚好像听的懂似的把襁褓放在床上,婴儿看着黑猫,伸出两只小手想抱它,黑猫看了看老和尚,走到襁褓傍边,伸出前肢点了点婴儿的头,然后探过脑袋给婴儿抱着。

老和尚居然能看出黑猫那富有人性的无奈表情,“这是佛祖显灵,让一只野兽保护了幼子。”此刻老和尚内心对佛的祈诚又更深一步。

老和尚正想着,抱着黑猫的婴儿伸出一个手吸着,吸了一会,又哭了起来。老和尚弯腰看着婴儿。看着吸着手指的婴儿,懂了,这是饿了。

“猫施主,请稍后,我这就给孩子去拿吃的。”这是的老和尚已经把黑猫当人看一样了。

说完话,弯腰敬了一个佛礼,快步走向左边的厨房,拿昨天的饭加了点捣碎的蔬菜和玉米粉煮了一碗米面糊过来。

闻到了香味的婴儿回头看着老和尚手里的碗,也不哭了,嘴使劲的吸着手指。

老和尚看着,开心的嘴巴都张开了,用调羹轻轻的吹凉了,喂婴儿全部吃完了。经过刚才一阵哭闹不一会,婴儿就睡着了。

黑猫终于解脱了,睁开还抱着他的婴儿的小手,下床咬了下老和尚的裤腿管,走出了寮舍。

屋外空地上已经站着5个小和尚,小的才5,6岁,大的也不过十一二。这些都是附近穷人家养不起的小孩子的农户或者家庭有了变故,才送到老和尚这来的。这些孩子是闻到了饭的香味起床的。刚起来就看到一只黑猫从师傅的寮舍中走出,看到老和尚出来。

“师傅。。。”还没喊完,就给老和尚打断了。

“师傅现在有事出去下,厨房有吃的做好了,吃完自己做早课。不明,师傅的屋里还有个婴儿,等下留心照顾下。师傅马上回来。”

“是,师傅。”年纪最大的小和尚和其他4个小和尚一起回答道。

黑猫在门亭那等着老和尚过来,看着老和尚交代完,向它过来,“喵”。

黑猫先下山,先慢跑。后面老和尚虽然看着年过古稀,腿脚却十分利落。黑猫回头,看了下就加快了速度。

一人一猫,猫在前,人跟在其后。跑了近半个小时,后面跟着的老和尚看到黑猫停在一棵比较高大的柏树下的空地上。

走近发现,空地上一片血迹,稍边上躺着一男一女。

老和尚快步走进,细细观察,血迹已经干涸发黑,显然已过去一段时间,男女早已死亡多时。两人身边散落这一些灰黑夹杂着白色的白发。老和尚一眼就看出这是遇到了山林之中的野狼。

脸上露出慈悲之色,稍稍查找男女身上可有身份,凭证之类的东西。只发现了几个信件和几张银行卡。

收拾一下,抬头才发现已经不见黑猫的踪影。

“阿弥陀佛”老和尚吃力的背起男女,身影慢慢的消失在茂密的丛林间。。。

黑猫在离老和尚几丈远的一棵树上,看着老和尚离开,趴下眯起了眼睛打起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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