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秦皇苏醒一会,安老爷这几天根本没有回家,在宫里伺候着。
浅如白安心地修炼古琴法,加深自己对于琴法的理解,弹琴奏乐,跟茜儿在一起。
这两日,他过的及其舒心,也没有出安府,他有很大的顾虑。
安老爷在咸阳不是八方平稳,他有很多仇敌,比如别的宦官跟他争宠,再比如被他打压过的家族,浅如白才不想出去,危险之极。
他这两天也在思考,到底要不要去赴宴,几个皇子联名举办,很盛大的,而去了,就是腥风血雨,绝对的。
这两天,他也磨光了自己的刺幽,更加深入的了解了红鼎,掌握了慈孝,就是为了那一夜的风波。
——
夜色中的咸阳,像是一只成眠的凶兽,被夜色掩盖。
只有零星的灯光表示着这不是一座死城,最大的一处是今天晚上皇子们举办的宴会。
以前的咸阳晚上还是很热闹的,可是最近这段时间,到了晚上他们就熄灯睡觉,实在是咸阳风波不断,老百姓都不敢出来。
夜色中,大街昏暗,沿途的商家小贩都紧闭大门,门前的灯笼也不亮,大街上寂静无声。
浅如白一袭白纱,长发微卷,漫步于这寂静的大街,不过手牵着茜儿。
“夜色中的咸阳还是那么讨厌。”浅如白看着四周,感觉到阵阵阴凉,不舒服的说。
茜儿脸色泛红,却是不说话,任由浅如白拉着。
今天晚上,浅如白把自己的法宝都带上了,刺幽,红鼎,慈孝。
都在他身体内,法器是可大可小,他放在身体内完全可以。
他实在是不想带着茜儿来,不过康莹莹都说了,他要是不带着,唯恐茜儿在家有麻烦。
今夜,家里没有多少人。
浅如白牵着茜儿行走,脚步缓慢,就是在漫步,遇到了同样步行的几人,浅如白想了想,放缓脚步。
他们都是穿着儒士长袍,是标准的儒门弟子,其实大秦儒门还是太少了,这里是法家和兵家的天下。
这几个人边走边说,声音不大不小,浅如白刚刚听得到,他们也没有丝毫放缓的节奏。
只见其中一个突然就说。
“现如今秦皇昏迷不醒,只有十九皇子和长公主在秦皇跟前寸步不离,九大皇子却是争权夺利,还有心思开赏月大会。简直是枉为人子。”一个穿着蓝袍的儒士愤愤不平。
“张兄,不要在议论皇子们,小心黑冰崖来找你的麻烦。”一个穿着黑色儒士袍的年轻人赶紧拉住蓝袍。
其余几个人也是有点紧张,为同伴的言语大胆担忧。
在后方三丈的浅如白却是转过身子,捂住茜儿的眼睛。“不要看,很血腥的。”
茜儿乖巧的不动弹。
“噗。”一身清脆的声响,一颗带着惊恐面容的头颅飞起,跌倒路边的青石板上。
鲜血不断的喷洒,染红了大地。
那个几个儒士放声尖叫,发泄心中的恐惧,更有甚者,直接愤怒的吼叫。
“你们这是草菅人命,大秦的王法呢。”
“王法,哼,背后议论皇子们,该杀。”一个身材高挑,戴着面纱,长发飘飘的女子在月光下从小巷中出来,她手中还拿着一柄匕首和一块白布。
白布上满是鲜血,匕首却是干干净净。
浅如白将茜儿拉紧,不让她出问题就可以了,这也是为什么他不愿意回到咸阳,这就是一个毫无法度的国家,偏偏他们嘴中会说,秦法苛政。
“大秦法律上没有这一条,你这是践踏大秦的法律。”白衣儒士气的浑身发抖,张嘴喷出三丈浩然之气,一字一句的说。
浩然之气沛然,把四周阴冷的感觉驱散,化为无数学子在吟唱,朗诵,浩浩荡荡,魔音灌耳。
这是儒门的攻击法门,一身正气,沛然磅礴,喝出来后又镇压神魂的功效。
白纱女子不屑一笑。“要是你们的那些老学究来,我可能会惧他三分,你们本事没学到家。”
她随手一抛,染血的白布被道法附加,飞入浩然正气中,白纱女子冷冷的说。“爆。”
白布根本不堪道法催动,直接爆开,那上面的血腥之气蔓延,直接破开了白衣儒士的浩然正气。
“敢出手就要有死的觉悟。”她眉心微微闪烁,一柄指甲大小的飞剑透出,刷的一声飞过,带起一颗人头,血染大地,回到了白纱女子的眉心。
“道家刺魂剑法。”浅如白眉心微皱,知道了这法门。
眼见自己又一位同伴被杀,剩下的两位学子都浑身发抖,不敢说话,低着头,就差跪下了。
白纱女子冷冷一笑,“以后不要在背后嚼皇子们的舌根,会有大祸的。”
“是,是,是。”两个儒士吓的连连点头。
“滚吧。”白纱女人意兴阑珊的说,她看到了浅如白。
两个儒士慌不择路的逃跑。
浅如白见事情了结了,根本不搭理白纱女人,拉着茜儿避过两具尸体,直接走过去。
“站住,你不怕我吗?”白纱女人冷哼。
“我没说皇子们的话,你有何理由杀我?”浅如白停住脚步,身子却是没有转过来。
“听说咸阳城五年前公认的废物最近回来了,还练出来一身的本事,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啊。”白纱女人不屑的说,上前几步,高傲的看着浅如白。
“你可以试试。”浅如白面色平静,甚至于带着淡淡的笑意。
那种想杀人的笑意。
这个女人,不是黑冰崖的人,却嚣张跋扈,本来不招惹浅如白也好说,可是她偏偏来招惹浅如白。
“你就是那个废物吧。”白纱女子笑呵呵的说。
浅如白眼里不耐烦一闪而过,“你是谁家的家奴?”
“我像家奴吗?”白纱女子脸色一冷,这句话绝对是侮辱。
没有出息的人才会去当别的家奴。
“行了,别打搅我,不然耽误我的时间,是你的责任。”浅如白拉着茜儿行走。
夜色中,浅如白和茜儿缓步行走,不理会身后的白纱女子。
白纱女子看到浅如白的行为冷冷一笑,左手出现一柄巴掌大小短剑,手一抖,短剑射出。
走在前面的浅如白刹那间停住脚步,脸色冰冷,眼里杀机四溢。
白纱女子对准的是茜儿。
她倒是不敢对浅如白下手,不然安老爷这条阉狗会狂吠的。
不过她的冷笑还没有笑到一秒,就被一股剧烈的气势给掀翻。
“你该死。”浅如白浑身气势升腾,转过身来,面色冰冷,伸手一握,那柄短剑就被浅如白握在手心,道法催动,寒铁打造的短剑变成一团烂泥。
茜儿被浅如白拉在身后。
被掀翻的白纱女子身体轻飘飘的挺稳,吃惊的看着浅如白。
“你这个废物有这么强的气势,也不像别人说的那样,太过废材。”
“废不废材你现在知道了,丢下你的命吧。”
浅如白脸色冰冷,张嘴一吐,法宝红鼎被吐出,迎风见涨,化一丈多高,轰隆隆的镇压过去,随后浅如白大袖一挥,九柄刺幽化为九个方向,配合着红鼎镇压过去。
对方不是无缘无故的出手,肯定是谁指示的,浅如白只有表现出一定的战斗力,才能把这一劫难化解,不然今天他死不掉,茜儿会很危险。
在咸阳城,杀个把人,很简单,尸体你都找不到。
空旷的大街上,几盏还亮灯的人家也在大街上发生惨叫后迅速熄灭。
夜色掩盖了咸阳,浅如白脸色冰冷如同魔神,手段齐出,攻伐白纱女子。
“哼,剑法曜日。”白纱女子看到浅如白这些手段,脸色一下变的肃穆,双手捏法诀,耀日光芒在手心浮现,点亮黑夜的光明。
一柄白光点点的秀剑出现,这是一柄女人使用的剑,被白纱女子双手一推,化为一道白光,跟巨大的红鼎相撞,发出清脆声响,震动四方。
“叮咚。”
红鼎被止住,减缓了一点速度,跟白玉长剑相对抗,但是后方的九柄黑色刺幽在白光中划过道道轨迹。
“嗦嗦嗦。”
白纱女子冷冷一笑,身躯不退反进,一对玉掌横拉,为上下状,手指弯曲,指甲瞬间变长,寒光凛凛。
“白骨指,血染众生。”
她冷喝,身躯闪现,瞬间上前,双爪不断在虚空横拉,劈砸,跟刺幽对抗。
“铿锵,铿锵。”刺幽被也击中几次,发出沉闷的声响,回荡在这片大街上。
“道武同修。”浅如白惊呼。
原本以为对方只是道家子弟,没想到却修炼了武道。
道家的刺魂剑法,还有现在她施展的狠辣爪法,这些都是有点极端的功法,由功法见人心,可见这位女子杀戮多重。
一言不合,杀。
看不顺眼,杀。
……
“虽是道武同修,但是武师级别和初入驱物的实力还是不行的。”浅如白冷笑,眉心的那朵莲花再次绽放出来,道法猛烈震动。
红鼎同时也猛烈震动,发出咚咚咚声响,一丈大小变化为半米,猛烈震动间弹飞了白玉小剑。
飞快的向着白纱女子撞去,带起一阵剧烈的声响。
“不好。”白纱女子脸色一变,白骨指一点刺幽剑身,发出清脆声响,产生一股巨大的波浪,她脚尖一点,身躯快速脱离战场,玉手朝天,那柄被弹飞的玉剑飞回到她的手上。
“你的实力还不错,也不是他们说的废物,不过今天你对我起杀心了,等着吧。”说完她就消失在阴影处,不见踪迹。
“神经病。”浅如白脸色阴沉,不甘的嘀咕。
道法催动,这些物品全部回来,收回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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