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平知道阻拦不了常胜,她的心就如同刚开始的自己,以为真的可以改变一切,但是不管重来多少次,所付出的代价肯定是惨烈的。
“长平,我不知道你经历了什么,但那个时候是你一个人在改变一切,现在不是了,我们有那么多人想改变自己的命运,不是吗?一场不孤单的奋斗,就算结局不好,有这过程也值了。”
常胜的这番话无疑是感动的,就好像在绝望中,忽然有人拉住了自己的手,前面满是光明。
“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常胜将自己的计划一五一十叙述给长平,知道自己还有很多地方不足,现在既不能与巫冠宇对对着干,又不能让他得逞,只能继续留在他身边。
常胜皱眉:“巫冠宇这个人太可怕,越接触就越发现这个人难以捉摸,但是人应该都是有弱点的,我想继续接近他,等我找到他的弱点再下手,至少现在还不会对我怎么样。”虽然自己这么说,但是接近巫冠宇哪有这么简单。
长平想了想:“如果是以祁长笙的身份呢?我占卜到他现在已经察觉到了你们祁家的秘密。”
祁家的秘密常胜也是那天和白泽交谈才知道的,长平却是用占卜?难道不是小说中的记载?“长平,你还会占卜?”
“没错。”长平没有打算隐瞒,“我的血脉是巫女,我的生母并不是普通的宫女,只是被隐藏了身份留在巫高贤身边而已,这也是他之所以留我的原因。除了小说已知的情节,那些无法掌控的,我都会进行占卜,所以逆天改命的事,这过程我比你更清楚。”
常胜真想给长平一个安慰的拥抱,可是现在的身份不能太暴露,以前觉得自己够惨了,没想到一个个都比自己惨。
“常胜,答应我不要轻易涉险,好在你身边有一个很强大的守护神。”长平虽然还不知道那是白泽,但是已经占卜到白泽会一直守护常胜。“其实我每次占卜都会消耗力气,也不能经常使用。”
“长平,我以前还如此自不量力说要救邢子墨离开皇宫,现在看来难怪他会对我失望,我连自己都救不了自己……”
常胜话才说着,就看到宫里一行人带着圣旨进入长平宫殿,领头的竟是皇上的贴身侍卫赵公公。
“老奴参见长平公主,这些都是皇上吩咐奴才带来的。”
长平默默点头,一脸平静,仿佛一切都在预料之中,而赵公公瞥了一眼祁常胜,“正好少将军也在,老奴丑话可说在前头,这公主都是要嫁人的人了,以后你可不能常来这里。”
“什么?公主要出嫁?嫁给谁?”
常胜显得格外激动,被长平拦住:“常胜,天下无不散之宴席,别为难赵公公。”
“看来少将军还不知道,公主已经赐婚给了川炎!”
常胜原本不该激动,可是长平是她最好的朋友,如今竟然就因为宴席上的一句话,就要主宰她的命运,难道长平已经将这命运经历了无数遍?
常胜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皇宫的,只是心里一直想着自己为何如此没用,连朋友都帮不了。长平是不愿意嫁到川炎的,难怪一直都在嘱咐自己一些话,占卜会消耗她的力气,一定是她对巫高贤已经没有了利用价值,所以才会将她赐婚。
常胜一拳砸在柱子上,惊动了周围的人,一看是祁府少将军,街上的人一哄而散,常胜从来不觉得自己竟然如此让人害怕。
“呦,我说是谁脾气这么大,才一出皇宫就发火,啧啧,王高义,你说这长平公主嫁到川炎,皇上也真舍得,怎么说她和我们祁少将军已经是出了名的金童玉女啊。”梁浩言讽刺道,他哪里能知道如今的常胜将会是一个比以前脾气更加暴躁的人。
王高义虽然怕祁常胜,但是现在的祁常胜不比以前,听说武功全废,也开始狗仗人势:“祁常胜,说你呢,你们现在祁家还有什么!宴会上皇上虽然没说什么,但是这不还是将公主嫁给了川炎,你就死心吧。小心再得罪一个大国。”
常胜黑着脸转身,看着眼前一唱一和的俩人,他们本能地后退了一步,后有想想如今的祁常胜还有什么可怕的,再次鼓起勇气傲世她。
“梁浩言,王高义。”常胜念着他们的名字,一步步逼近,开始摩拳擦掌,“我打人,从来不需要理由,只不过我今天很想杀人。”
“梁兄……我觉得不对劲,他真会把我们杀了的。”王高义开始退缩。
“怕什么,我是宰相的儿子,你是尚书儿子,两个官位加起来都大过他们祁府几倍了,他能有什么胆子杀我们!吓唬我们罢了!”梁浩言嘴上这么说着,整个人还是不由地被常胜气势震慑,更是命身后的家仆堵在他们面前,“拦住他!”
常胜从袖间射出一枚暗器,直接朝着梁浩言射去,只不过稍微偏了一点,擦过了他的脸颊,留下一道血迹。
“哎呀,手滑了一下,偏了。”常胜不紧不慢地说着,眼中的玩意更大了,“要不再试一次。”
“啊——!”梁浩言大叫起来,吓得忙逃上马车,不忘放出狠话,“祁常胜你有种!我要回去告诉我爹!”
“呵。”眼看着马车远去,常胜从手中再次射出一枚暗器,只见马车里面一阵剧烈晃动,再次传来一声怒吼。
“胜儿如此任性,倒是让本王有几分刮目相看。”巫冠宇不知从哪里出现,看着常胜露出笑。
“我有这胆子猖狂,还不是仰仗这四殿下的庇佑,反正我祁常胜的名声再坏也坏不到哪了,再多一项也无所谓。”
“看来胜儿是考虑好了,究竟站在谁这一边。”
常胜沉默,巫冠宇接着道:“城西我开了一家酒楼,今晚来吧,不过是以你的真实身份,我的胜儿。”
真实身份,果然他已经知道了祁家的秘密,只不过一直没揭穿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