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内的清晨,似乎显得没有那么平静。
“六哥,今天……如果祁常胜敢反悔,你一定要杀了他,真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忍让他!”
巫流玥笑不语,只有他自己知道,这世上有些人是有逆鳞的,永远不能触摸。看起来这些人与世无争,若是你得寸进尺,会死得很惨。而祁常胜,就是属于这一类。
“真正的祁常胜始终会醒来,虽然我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苏醒,但是如果现在就得罪了祁家,我敢保证,我们会吃不了兜着走。你想去冷宫那种地方吗?”巫流玥的眼神突然间如此冰冷,巫彤香竟不敢再多说一句话。
“好了,我知道了。”巫彤香闷闷不乐。
巫流玥收拾好心情,知道自己刚才对巫彤香凶狠了一些,“皇妹,记得小不忍则乱大谋,六哥也一定会替你安排一门好亲事。至于祁常胜,等六哥的大势稳定,一定灭了祁家满门。”
皇宫一早就为了晚上的宴会张罗个不停,常胜和非绝也是一早就随祁和豫上早朝,非绝被常胜安排去冷宫给长平送东西,要说非绝也是个机灵鬼。
而常胜又溜达去了太医馆见邢子墨。
“少将军可真是闲情逸致。这大中午的不去和官员们热络一下感情,往我这瘸子地方跑。”邢子墨推着轮椅出来,对祁常胜冷言冷语。
“子墨兄,我对官场的事不上心,我也相信有很多人不想看见我这张嘴脸。我这平日里得罪的人太多,怕是今晚要小命不保,要是小命不保,可就不能替你实现愿望了。”常胜痞气地往凳子上一坐,一只脚不安分地搭在邢子墨轮椅上,“你有没有可以去疤的药?比如能瞬间遮住我脸上这条的?”
常胜脸上还有昨晚打斗留下来的痕迹,伤口虽小,但是如果被那人发现身份就会被识破,总不能让她带这个面具去比赛吧。
邢子墨看了看她的脸,“谁干的?”
“唉,你就别问是谁干的了,还有能不能让我看起来魁梧一点的药?你看我现在的身子看上去是不是太单薄了?”常胜反正就是各种求药,希望现在的自己看上去能更像祁常胜一些,如果被人察觉这是祁长笙的身体,这欺君之罪,祁家可是真的担待不起。
“你等着,我去拿药。”邢子墨推车进去。
常胜就坐在那等,邢子墨很快就拿着一些瓶瓶罐罐出来,轻声道:“闭眼。”
“闭眼?”常胜耿直地有些可爱,“我可以自己来。”
“我让你闭眼。”邢子墨再次强调,“这些药不是你能掌握分寸的,我来给你上药。”
“噢……”常胜乖乖闭眼,能感觉到邢子墨指腹传来的温度在自己脸上轻轻拍打,动作匀速温柔,“子墨兄,我刚才就发现你的手好漂亮,不去当手模真是可惜了。”
“你要是再继续说这些奇怪的话,估计谁都瞒不了。”
常胜猛地睁开眼,对上邢子墨那张静距离都如此精致的面容,本能向后退,“你……发现了?”
“你没有喉结,从你出现的第一天我就发现了,把这药吃了。”
“这是什么?”常胜看着那颗药,黑糊糊的,还有股浓重的怪味,捏住鼻子,“不行,太难闻了,我想吐。”
“吃下去,会有喉结,也会改变你的声音,不过也不用勉强……”邢子墨的话还没说完,常胜已经闭着眼生咽了下去,久久不能自已,长叹一句,“真他妈难吃。”这时的声音已经粗犷到自己都认识。
“啊!啊!啊——!”试音中,显得常胜更为幼稚。“哈哈,再也不会有人说我娘了,是不是?”
邢子墨已经无语,不想在对这个祁常胜多说一句话,“常胜兄有你这样的……算了,听天由命吧。”此刻他已经不打算让眼前的祁常胜救自己出去了,这人智商有限。
常胜自然知道自己现代的行事风格一时让人无法接受,但是也正是因为自己这样,才会让六皇子巫流玥对自己捉摸不透,同时也不会把她太当成威胁。
常胜又接过邢子墨给他的药膏,往脸上擦去,凉凉的。“盖住了吗?子墨兄?”
邢子墨凑到她跟前,提醒道:“下次,别再这么不小心了,这药五十两,给钱吧。”
如果常胜可以吐血,现在一定一口老血吐出来了,闷声道:“真想甩你一脸姨妈,要钱没有,要命倒是有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