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朝结束后,蔺元子兰一人施展轻功回了客栈,只是脚步虚浮。一进客房,她随手关了房门。然后便捂着胸口,止不住的咳着鲜血。血,从口中蔓延到了她那青绿的儒衫上,着实刺目,那血,又从儒衫上流到了地板,她的双脚之下,是止不住的鲜红。刹那,她的脸色变苍白了,血色的红唇异常妖艳。蔺元子兰扶着门,缓缓地坐到了地板上,只是,那瞬间,她的三千青丝竟瞬间雪白,这让暗处的文一阳着实一惊。
“重伤的不死人吗?”文一阳一人低声喃喃着。
..................第二日
“藏沙海,国色,准备好马车,随本王去趟妙音佛堂。”客栈之中传来蔺元子兰的声音。
“遵圣主令”一西域男子闻言从暗中走出。但见这男子一身黑色胡袍,头发为褐色,碧波一样的眸子,上身露了大半个蜜色的肩膀,头上披着黑色长纱,用一跟金色的抹额勒着,脖子上坠着一根根金链子,腰间用金饰围着,省着身体露出来,下面还缀着点点宝石,腰那儿还别着一把银色弯刀,着实是名美男子。
“主子,这件红色百花襦裙可适合国色?”又见一女子,容颜着实艳丽,身穿红色百花襦裙,外罩一件褐色牡丹广袖流云衫。几根宝蓝色的带子从襦裙上垂下来,颈上挂着珊瑚和绿松石做的链子。头上挽着坠马髻,一株牡丹从中探出,两只檀木凤钗固定着头发。这女子,可是妖娆。
“国色这般穿,自是极好的。”蔺元子兰答复。
国色转头看向藏沙海,笑着嗔怒说和“呆子,可是好看?”
藏沙海看了看国色,啧啧两声,便不说话了。国色见此,笑笑,玉手一挥,一根银针住直盯藏沙海。蔺元子兰一看袖子一甩,一阵无形的风便把银针打了下来。
“若实在这般闲,不妨去打扫茅厕。”蔺元子兰笑了笑,看着他们。
“走吧,启程。”蔺元子兰挥着她那青色的衣袖,走出了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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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珑国皇都的大街上,一片安居乐业,其乐融融。那随风飞舞的桃花,似妖娆的舞女扭动水蛇一般的腰支,用玉指拿起扇子,轻抚着人们的脸庞,舞着那桃花的红袖,歌一曲芳华。
这美好的气氛之下,暗藏的却是无限杀机。
十几名杀手隐在暗处,准备刺杀蔺元子兰。
这时,一辆马车缓缓驶来。那马车通体墨色,前有四匹骏马拉着,骏马的颈处皆挂了一个见金铃铛,传来叮叮当当的声音。墨色的马车上,就连车帘上的花纹皆为黄金所制。着实气派。旁边骑马的竟是胡人,后面跟着几名的士兵。
马车之中,蔺元子兰低声说“本王才回来一天,就忍不住了吗?”
“国色,交给你了。”
“奴家谨遵主子圣令。”国色柔柔的说了。随即,从马车之中消失不见了。
“本王着实喜欢这桃花,那些蝼蚁的血,可以将其染成朱色呢。”
蔺元子兰下了马车,命令藏海沙先行回去,百姓一看,连忙行礼“草民叩见王爷。”
“无须多礼,照常便是。”
昨日,皇帝早已命人将圣旨昭告天下。虽说百姓早已知道,四皇子五年前出征北疆,却想不到当初的草包竟一下变成了平复北疆的将军,那叩见,自是多了真心。曾经蔺元子兰的好色,却也被人看成英雄爱美人了。
“小姐,那位公子可是四皇子?”一女声传来,蔺元子兰看去,便见两名蒙着面纱的女子,这声音想是那名身穿桃色衣裳的女子说着,见着着实可爱。
“花袭,怎可这般无礼,该称呼敬王才是。”又见一娴静的女子一身淡蓝色的衣裳,正是何丞相的幺女,何皓锦。何皓锦转过头来对着蔺元子兰微微欠身。那双眸子里有这女儿家的娇羞。
“何小姐,无须多礼了。”蔺元子兰微微一笑。
其余百姓见此,无非谈论两人是天作之合,毕竟有当初“四皇子爱慕何小姐”一事,现在看来,两人却是无比的般配。
“王爷,臣女先告辞了。”
“无事,本王亦告辞。”语毕,何皓锦行了一礼,两人便分道扬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