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办公室的门突然传来一声巨响,打破了无声的对峙。
只见舒晓乐一手拄着门扉,一边连喘带咽的,但还是坚定的慢跑着冲向了余杨,并紧紧的攥住了他的手臂。
”余杨,你没事吧!“余杨还是第一次看见这样的舒晓乐,因为急速奔跑,心律不齐而造成的满面通红,再加上一双有点哽咽的双眼,像极了病带娇羞的林黛玉,又有点西子捧心的错觉,不由得有点痴痴。
还是手臂传来的细微刺痛惊醒了他,虽然有点诧异她的惊慌,但还是轻轻的拍打了下她的手臂。
“放心,没事的,只是跟老师有点误会。”舒晓乐因为这一句没事的不由的放下了心事,就像因为疲劳而泄气的车胎,一下干瘪了下来。身体也因为刚才的紧张的跑动而有点打晃,下意识紧紧的扣住了余杨的手臂防止自己跌倒。
呼啦!呼啦!
后面就像万马奔腾一样涌进了一大片的学生。连办公室都能明显感到拥挤。
“余杨,听说你要跳楼,怎么回事啊?不要想不用开啊,学习不好不是你的错,我们可以一起努力啊。“
“余杨,听说舒晓乐怀了你的孩子?你们是要放弃学业么?“
”啥????“看着突然闯进来满满都是好奇心的同学们,那一双双八卦的眼睛好像要射出镭射光线一样。
余杨和在场的老师不由的有点蒙逼。他下意识的看向了舒晓乐,手指指向自己。
”你怀孕啦?还我的?“余杨感觉真的是世界变化太快,今天还真的是有点措不棘手呢!
”去,瞎说什么呢?“感觉到舒晓乐的手指突然伸向自己的腰间。
好像真的是误会了什么呢。
还来不及躲避,门口又是一阵。噗嘞,噗嘞,的密集脚步声传来,今天到底是怎么了,搬家么?
具体来人还没有看清,就被铺天盖地的闪光灯闪的泪眼摩挲,真是一把鼻涕一把泪啊。
等到闪光灯渐渐的熄灭,余杨睁开眼睛一看一片乌泱泱的都是记者,无论前世还是今生好像都是第一次面对这么多的记者呢!有点茫然无措,不由的显得呆头呆脑的,毕竟记者给人的印象一直都是国家咽喉,天生就自带一种震慑的光环。
“请问你是余杨么?“看到一气质美女率众而出,语气有点咄咄逼人。
“是我,请问何事?“余杨毕竟不是真正的青少年,虽然他平时看着掉儿浪荡,一身的不正经气息,但那也只是他想像咸鱼般的活着。就像曾经余杨自嘲般的说道,有时正经起来连我自己都感到害怕。
”《我爱这土地》这篇诗歌是你的作品么?“女记者徐步走到余杨的面前期望缓慢的步伐能给余杨带来一种无形的压力,来迫使他屈服。但没等她继续蓄势,他的同行们就早已按耐不住,就像一群饥饿的群狼看见了一条带着血液的鲜肉。
”请问你有什么证据证明这是你写出的诗歌,你是否留有版权,还有本人虽然文学素养不高,但也能品出其中的厚重与深蕴,你认为自己作出这样的作品是否能让人信服?“
“还有我刚才有去了解了一下你的学习成绩,我听旁边的同学说,你的表现一直不佳最近成绩还一直下滑,现在的成绩好像不太理想呢,你取得这样的成果难道没有人质疑么?”
“还有你身边的学生是你什么人,是你的女朋友么,你对现在的学校早恋有什么看法?”
“都说现在的学生压力大,学习强度高,你对现在的学习氛围是否感到压力巨大?”
“我在网上经常看到有人爆料你们学校食堂伙食差,而且卫生不太合格,你是否同意网络上的评价?”
看着周围一道道质疑与兴奋的目光。
余杨松开舒晓乐那缠绕胳膊的手掌,拨开身前的同学们,直面这面前的风雨。
“首先《我爱这土地》的确是我写的这点无需否认。该我的就是我的,我余杨虽不是一诺千金,但也口无戏言。
再者生乎吾前,其闻道也固先吾乎,吾从而师之;生乎吾后,其闻道也亦先吾乎,吾从而师之。吾师道也,夫庸知其年之先后生于吾乎?是故无贵无贱,无长无少,道之所存,师之所存也。你们认为我学习差,学习差难道就是罪过么?你们虽然年长于我,但你们却并没有作出我这样的诗词,我不认为你们有资格与能力来评价我。
还有我承认记者要满怀着怀疑一切的精神,但因猜忌而怀疑,因嫉妒去否定,那么公理何在,道义何存,难道现在的记者都是靠想象去报道而不是依据现实而编辑,我想这不光是记者的悲哀,也是社会的悲哀。还有这是哪里,这是学校,我想你们在没有证据发出质疑时看看周围,问问自己的心,你们是带着谴责而来的么,还是带着一种社会上的恶?
啪啪啪,”好。“
看着在教导主任搀扶下姗姗来迟的校长。
”先生们,女士们能请你们离开么,我想你们现在还不应出现在这里,你们如果想要得到答案,请随时观看我们的官网,到时学校一定会给你们一个满意的答复。“
”先生们,请。“
看着校长押着这群记者离去,只是0路过身边时轻声的拍了下自己的肩膀。
“你很好,放心吧,不论是现在,还是将来学校都永远站在你的身后,直到你能自由的飞翔。”
看着渐渐散散去人群,余杨还是有点迷茫,到底是怎么回事呢,原先不是说要上《先锋报》么?怎么突然就在《人民日报》发表了呢?
时间还要回到一天前.....................
燕京清平区北宁街356号,这是一条普通的街道,站在外面看平平无奇,就跟燕京平时的无人小巷一样,有一种繁华后的落莫。
不过它在十多年前,却为大众所熟知,因为那时正是报刊的天下,而《人民日报》可以毫不夸张的说正是一位无冕之王,曾经有无数的国家行政命令和国际大事从这里刊发全国,来往的人群中不是编辑就是慕名而来的投稿者,正应了那句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
在这不太长的街道上,每天清晨都有无数的报纸成捆的运往全国,贩运的报纸的人往往把街道都堵得水泄不通。
新春伊始,不大的报馆内。
《人民日报》的编辑慕云正坐在办公桌前,泡了一大杯浓茶,准备开始新一天的审稿。
慕云此人不光是一位时事评论家,还是一位诗人。
可惜在这样一个诗人已死的年代,他却更像一个墓志铭,只是孤独的显示着。人们常说诗人的诞生总是伴随着困苦与愤懑,在这个物欲横流,金钱腐蚀的年代诞生更多的却是无病呻吟。
他从接手《人民日报》这些年开始,和往些年比,刚开始是断崖式的下滑到现在趋于稳定,报纸逐渐退出主流的宣传渠道,到现在只剩下官方的发行与订阅。
使得报纸本身也更加的政治性与官方化,虽然有了固定的渠道但却相比那些娱乐性的报纸受众却更加的狭小,毕竟除了官员和公务人员很少有人来关心国家时事。
慕云本来一直想要让《人民日报》变得更加宽阔一点,以来增加它的受众面,奈何《人民日报》的正统性与官方吓退了大部分的名家。
慕云叹了一口气,打开电脑,希望能够收到一份满意的稿件。
排除一些推荐广告,突然一篇诗歌映入眼帘。
诗歌,真的是很少见到了呢!诗歌虽然简短却更加的难写,因为要在简练文字里表达出深刻的情怀。
这篇诗歌引起了他的兴趣,《我爱这土地》。
名字没有什么出奇之处,只能看出是一篇爱国文章,点明题意。
他接着看下去。
0假如我是一只鸟,
我也应该用嘶哑的喉咙歌唱:
这被暴风雨所打击着的土地,
这永远汹涌着我们的悲愤的河流,
这无止息地吹刮着的激怒的风,
和那来自林间的无比温柔的黎明……
——然后我死了,
连羽毛也腐烂在土地里面。
为什么我的眼里常含泪水?
因为我对这土地爱得深沉……
诗歌只有短短的几句话,却引得慕云不住的闭目沉思,那种炽烈的感情直透心府,仍记当年岁月稠。
而且从文章和笔力上无可挑剔,更加难得是紧扣当下的国家主题,这才是难得上乘文章,诗之栋梁。
慕云作出决定,他要加刊,明天他要全国的人民看到这篇诗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