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幽衣袖掩面推开了竹屋的门,灰尘扬起,微微咳嗽了几声,似是因为在这冰雪的城久了,人也看着虚弱了几分。
君幽挥了挥手,扇了扇空气中飘浮的灰尘“轩辕兄,寒舍简陋请进吧!”君幽于屋内定定的看着屋外轮椅上的轩辕潼。
闻言,一双白靴踏上了满是樱花味的泥土。一步一步,白衣胜雪不急不缓,不急不躁的走进了竹屋。君幽对于轩辕潼并未腿残之事似未感到惊讶。
自从君幽将轩辕潼推进樱花林起,轩辕潼便觉得总有那里不对劲。
“说吧,城主特意将吾带至此处有何事?”轩辕潼并未坐下而是站在了君幽的面前。
“轩辕兄,你看这人可像你?”君幽走向了香案桌,将左边的烛台顺时针扭了三圈,右边的烛台逆时针扭了三圈。香案桌正上方的墙壁打开了一个方方正正的空隙。君幽伸手从空隙中拿出一幅画来,君幽轻柔的将画打开展现在轩辕潼的面前。
画中人同样是白衣胜雪,站于樱花林间,脸上的笑容三分戏谑,七分邪魅。同轩辕潼不外露情绪的模样万分不同,亦然那人眉间没有那一点鲜红的朱砂痣。
轩辕潼脸上虽看不出什么神情来,但是心里却是了然,“这画中人可不就是那位吗?”
“有吗?似乎是有那么一点相似吧!”
“轩辕兄,名人不说暗话,他迟早会来着幽朝的,他说过。”君幽的眼里带着些许说不清的神情,似怨似恨,似崇拜。
“城主在说什么,吾不懂!”
“轩辕兄,他会来的是吗?这幽朝孤寂了太久了”,君幽看着画中人自语。
轩辕潼不承认不否认,因为他也不知道,对于这位亦魔亦佛的先者,自己恐是没那么多精力去揣测的。
“轩辕兄,虽然经过这么多年的时间,我辈的血缘已经淡化,趋近与人类,但是代代传承的魂烙怎么会不知你是谁呢?”君幽笑对的有些不怀好意。
“那又如何?”
君幽有些气闷,“这人果真是表里如一!”
“轩辕兄想必你知道幽朝之所以为幽朝吧?”
“知道又如何?”
“那人说幽朝他会回来改变这一局面的,那人与你有关不是吗?轩辕兄我既不想为这着命去做家族做了百年的龌蹉事,亦不想看着幽朝走向灭亡,请让那人回来吧!”堂堂七尺男儿竟红了眼眶。
良久,“佛桑已不是当初的佛桑”,轩辕潼吐露了这个事实,像冰冷的寒刀扎进了君幽的心里,一如当年死在冷刀下的君离。
“他还是佛桑不是吗?”君幽带着期盼的眼神看着轩辕潼,而轩辕潼只是摇了摇头。
“佛桑入魔堕了神格,入了轮回,你觉得他还是你心中的那个佛桑吗?”轩辕潼的话让君幽白了脸。
“君离的死,那个贱人的野心,不耻都没能让他动摇半分心性,谁又能让他堕了神格甘愿入轮回,可笑,可笑”君幽仰头笑了起来,却是那般凄凉,隐隐泪水湿了眼角。
“你又何尝懂呢?”轩辕潼缓缓的一声叹息,这位先者虽然登的上位较早,对他的事家族秘闻里有,自己何尝不是清清楚楚呢。
“因为那个贱人,我好好的樱花城变成了这般模样,这种日子已经持续了百年了,这种日子到了便是死亡,为何那贱人犯得错让我樱花城的世世代代承受。为何?”此时的君幽有些癫狂,执拗。
轩辕潼对此不置一词,转身离开了这竹屋,这片樱花的坟墓。而这一次却没有坐了那轮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