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相思说你要见我?伤都好了,怎么还不走呢?我不欠你什么了,不是吗?”
凤莫邪有些生气的看着眼前这个男儿装扮的凤晤,自打进入这个身体以来。一直是我行我素惯了,喜怒无常也不是没有缘由,只不过前身的这些烂渣渣的事也不想搭理。
“栖桐,你是……”,“打住,凤栖桐早就碎成渣渣了,死透了,现在的我是凤莫邪,与云涯一点关系也没有的凤莫邪,请太女记清楚了,劳烦太女称我一声凤姑娘。”
凤晤看着眼前这个肆意飞扬,充满朝气却又冷漠的女子,不禁有些怀念以前那个虽然喜欢使坏却跟在自己身后叫着自己“姐姐,姐姐”的那个粉雕玉琢的小娃娃。
凤晤的视线直直的定在了凤莫邪的脸上,细细的打量着她的五官。良久,凤晤无奈的说道:“好吧!凤姑娘,你是怎么认出我的?”
“救你的时候不知道是你,纯属一时兴致来了,看上了你那张易容已去的脸罢了!”
凤莫邪靠在房间的梨花椅上,手里把玩着两颗琉璃珠,慵懒不屑的语气回答。
“是吗?没想到,三年的时间里,你竟有如此癖好了,凤楼主!”现在的凤晤看着凤莫邪不是那份亲切的热爱,不再是长姐的慈祥,反而像是在生意场上挑选合作伙伴。
当了这么多年的政客,凤莫邪有岂会看不出凤晤所求,现在云涯的局势可是不容乐观的。
“自古帝王无真情,太女殿下有话直说吧!”
“呵呵,凤姑娘果然聪慧!”凤晤以极为赞赏的眼光看着凤莫邪,嘴角缓缓的扬起了一个笑容,只不过这个笑容背后的凄惨却是正在诽腹的凤莫邪所没有觉察到的。
“果然,这身体不是那么平白无故借给姐的确,呐,梧桐树别说姐不厚道,你身上的这些孽债我是不想背也得背了,麻烦!”
“以凤姑娘的能赖想必也是知晓云涯现在的状况了,不知凤姑娘有没有兴趣去搅和一把呢!”
“殿下说笑了,莫邪不过是一弱女子沒事去那前有狼后有虎的云涯蹚什么浑水呢!”
“凤姑娘妄自菲薄了,若是筹码足够大不知道凤姑娘允还是不允呢?”
听着这话凤莫邪起了心思:本就要去讨点债,顺带来点美事,何乐而不为呢!
“哦~”凤莫邪手里玩着琉璃珠拖长了尾音。
“不知殿下的筹码是什么呢!”“云涯的镇国之宝忘生泉!不知这个筹码风姑娘可好满意。”
凤莫邪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怔怔地望着眼前的女子,她突然有些看不懂这个人,不知道她想求什么,押忘生泉做筹码不就等于押了整个云涯在上面吗?
凤莫邪为人虽然懒散,不喜麻烦并不代表她怕困难,山都来到自己前面了有何不去的理由呢!
“成交,你是要我以凤栖桐的身份回云涯,抢了我娘手里的权,然后再让那帮叫嚣的外戚狗滚蛋。”
“目前来说是这样,不过外戚那边我应付的了,你娘若你不想,那便我来吧!唯有一人由你来对付,云涯的现任国师上官陌谦。”
“我娘留给我吧,我还得和我的好娘亲叙叙旧呢!”“如此便好”,“三日后,我随你回云涯!”“合作愉快,凤姑娘”“合作愉快,太女殿下”。
“栖桐,希望你会喜欢后面发生的事。”
“殿下,这人靠的住吗?”一男一女站在小院的中央,黑衣男子搂着白衣女子,二人脸上各有一半却是有着淡紫色的花纹,好生漂亮,丝毫没有损了二人的容颜,反而为其添了一层诡丽的色彩。
“莫失莫忘,这件事办的挺不错的,孤费了这么大的力才把这人弄回云涯,别给孤搞砸了!通知白宁三日后返回云涯,派人通个信给母皇。”
“是,殿下”二人的身影瞬间消失在院内犹如鬼魅。“失,你说殿下她这是要做什么,亲自把第二顺位的皇室继承人危逼利诱回去”,“忘,帝王的心思就别差了,总之我们只要知道殿下是个明主明君就够了!”
说着莫失咬了一下莫忘的耳垂,“讨厌!”莫忘一声娇嗔,附身亲吻了莫失的脖子。鱼水之欢,乐也!
两个时辰后,春风得意的莫失抱着疲倦的莫忘离开了这满室春香。
认命的去执行了凤晤的命令,至少对于同为暗卫的白宁来说,莫失觉得自己是幸福的,有着佳人的相伴,在刀口舔血的生活也有了一丝期待。
每一次在生死边缘徘徊但是有着求生的意志。
“殿下,回去的事宜已经准备妥当了。时刻可以出发。”白宁宝剑站在院内。
“不急,总的给她些时间准备。想来她一人在外流浪多年活的随意,是不想回那个复杂的地方的。”凤晤手里攥着有关凤莫邪的资料,又有些疑惑“你活的这般快乐,我是否不该把你带回去?”
“殿下,女皇陛下回信了!”这是白玉拿着回信走了进来。
“吾儿,逃离三年,佳期已定,凤应回巢。”“母皇还是一如既往的这般把忧国忧民的心思寄托在了我身上”,凤晤看着信上娟秀的字迹不由得苦笑。
“我的好母皇呀!你是一个合格妻子,但是一个不称职的母亲,一个优柔寡断的帝王。云涯迟早会毁在你的手上的。”
凤晤从出生开始带着的就是凤落最殷切的希望,把一切她作为一个帝王所做不到的事全都强加在了凤晤的身上。
凤晤从未抱怨过,母皇心里的悲哀她又何尝不清楚呢!她作为皇储不得不背负起所有的担子。凭心而论,凤晤是一个合格的帝王人选。
“殿下”,白玉从小与凤晤一起长大,这次凤晤带凤莫邪回云涯的目的她再清楚不过了,只是心疼这从下将整个国家的重担挑起来的女孩,不因为她这至高无上的身份,而是她为民担忧的心。
“白玉,我没事,不用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