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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表白

“你会不会……电影看的太多了!”女神幽幽的说。

一句话让我尴尬的不知如何是好,忽然感觉自己的样子好蠢,但依然硬撑着不肯动——至少,女神的纤纤玉手仍允许我捧在手心而没有抽回去。

“起来~”她一脸无奈的说,我呆呆的不肯动。

“我让你起来!”她换了命令的口吻说,我摇摇头仍没有动。

“你别闹了行不行?还嫌不够乱么?”女神一脸为难的表情。

我紧张的声音近乎颤抖的说:“我知道我可能是在痴心妄想,但两年了,我不想只活在幻想里,如果错过了你,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前面不是还好好的么,你怎么会突然……”女神似乎想说什么,又似乎无从说起,无奈将脸转向一边,沉默一阵又转过头来,一脸焦急的说:“我求你了,我……我们改天再说好不好?”

“我不要改天,两年来,我做梦都是现在这一刻,所以今天,我一定要让你……让你知道我的决心,一定要让你答应,做我女朋友!”我仍不依不饶坚定的说。

她仍不说话,隔了许久,像是对我说,又像是在自言自语:“为什么一定要逼我?”

女神咬着嘴唇温柔的眼神看着我,眼里分明含着泪光。

“你现在根本不了解我,我没你想得那么好”一串泪珠从她脸上滑下来,说完,她的手突然抽了回去,我心里一惊,感觉不妙了。

“你了解我么?你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么?你知道我喜欢什么、讨厌什么、害怕什么么?”她一脸正色的说着,刚刚还温柔的眼神也已荡然无存。

我被问的一脸茫然,只呆呆的看着她。

“你什么都不知道,凭什么说喜欢我呢?”

她突然转冷的态度,让我如同被一盆凉水泼下,从头凉到脚。

“那我首先告诉你一点:我不喜欢张扬,一点都不想自己的事情被闹得沸沸扬扬,就像是昨晚的事情,还有现在,你现在让我很难堪你懂么?”依然是温婉的声线,却传达着冰冷的信号,我已经彻底懵在那里,完全不知所措了……

“你以为整天跟在我后面,就能了解一切么?你以为在刚接触几天就可以自以为是的说什么喜欢么?”她一边抹着眼泪,一边继续说:“你不知道,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我被训斥的无地自容,连头也抬不起来。女神不再理我,自顾自转过身,一边抽噎着一边往宿舍方向走去。

“学、学姐!”

我本想喊住她,可出来的声音却连我自己都听不到,渐渐,女神身影已远,已看不见,已消失许久……我仍傻呆呆的单膝跪在那儿。

不知又过了多久,我拖着跪到麻木的腿,一瘸一拐的往回走,脑子里一片空白,虽然之前就想到过很有可能会是这样的结果,但情况真的发生时,却还是那么难以接受,似乎一直以来都是幻觉,那些之前感到温馨、幸福的画面似乎也都变得不再真实,我已经完全搞不懂这段时间发生的一切了,行走在返回宿舍的路上,整个人如同一副空无灵魂的躯骸。

经过不远处的路口时,一个熟悉的身影靠着路灯下,昏暗的灯光里叼着烟等在那,我面无表情从他面前慢慢走过,他随即跟过来。

“讲讲吧!”他边抽烟边对我说,我目光呆滞,自顾自地往前走。

“你刚在女生宿舍楼那的霸气都哪去了?怎么?现在连话都不敢说了?”他略带嘲讽的说。

“有什么好说的”我垂头丧气的回他。

方明同情的叹了口气,“那就是说,她拒绝你了?”

我犹豫了一下,说:“算是……不,好像……好像也没有”

“啊?!!”方明大惑不解的问:“你们最后到底怎么说的啊?”

“她就说我什么……不了解她,什么都不知道之类的,说她不喜欢张扬,我让她很难堪……”

“这个,听起来好像还不错啊!”方明没等我说完抢过话头。

我突然想起什么,转头问他:“之前她怎么拒绝你的?”

方明一脸无辜的嘟囔了一句:“我们俩不合适。”

“就这一句?”

“就这一句,我向他她表白了n次,每次都是这么一句,多一个字都没有”

“嘿嘿”我突然傻笑了一声。

“你丫笑什么”他瞪着我。

“那我的好像确实还不错哦”我自嘲着说。

“KAO!你这是往我伤口上撒盐啊?刺激我啊!你请客夜宵吧,喝两杯消消愁!”

“啊?我这个月生活费快没了啊”

“你请客,我买单。”

“这个倒可以考虑。”

……

兄弟两人一路调侃着向校外走,此时,我心里虽苦闷,但想想有人陪酒,能来个一醉解千愁倒也宽慰了许多,这种时候朋友的作用最为凸显。

两人在学院对面的一个小吃街里找了个大排档,我第一次想试着喝点白酒,和方明一人弄了瓶一斤装的52度白酒,就着烧烤、小菜,迎风胡吹海侃,好不痛快。此时我们不仅是多年的好兄弟,还是都曾拜倒在一个石榴裙下的难兄难弟,喝起这浇愁酒来自然更是如饮白水。

酒过三百巡,方明虽已醉话连篇,但状态似乎尚可,而我不胜酒量,加上之前的晚饭也没吃,此时已经天旋地转不知东西南北了,后来两人又聊了些什么,又怎么离开的大排档,一概不记得了,断断续续的记忆里,我在呕吐,难过,剧烈的疼痛,低沉的哀嚎,方明给我捶胸拍背……情形十分混乱。

再后来,他搀扶我走的路竟不是回学校的,恍惚中几个白大褂在眼前晃来晃去,似乎还有大夫在大声训斥,我只觉得胃部阵阵刀绞般的剧烈疼痛难以忍受,根本辨别不出现在是什么情况,等再醒过神儿来,已经坐在输液室里被吊上了盐水,我只顾捂着胃蜷缩在椅子上,方明晃晃悠悠在我面前走来走去,不知和谁在电话里絮絮叨叨,阵痛间隔,我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渐渐我如梦游在仙境里飘飘然,耳边隐约中传来阵阵嘈杂,有老二的声音,有护士的声音,有其他一些陌生人的声音,似乎还有一个铜铃般美妙的声音,这些声音都混杂在一起忽远忽近,如幻还真。

混沌中眼前浮现出女神带着泪的面庞,不住的在质问我:“为什么一定要逼我?”

“你什么都不知道,凭什么说喜欢我!”

“你不知道,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我心一惊,又一阵刀绞般的疼痛传来,在吊盐水的椅子上紧紧的蜷缩着身体。

“你搞什么啊?明知道他之前就有胃出血,还带他去喝成这样?你想他死么?”像是之前医生训斥的声音,又像是女神铜铃般温婉的声线,我的意识已经完全错乱了。

此时女神转身远去的背影又浮现眼前,内心的痛苦丝毫不亚于刀绞般的胃痛带来的折磨,我忍不住的喊:“学姐!别走!学姐,求你了”

可她的背影依然毫不停顿的消失了。

“我在,云华,我在这儿”一个温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是那么真真切切,我如同被注入一针强心剂,眼睛猛一下睁开——她就那么赫然出现在我眼前!

女神半蹲在我的椅子前,仍是略显凌乱的头发,一双温柔到极致的眼睛关切的看着我。

我晃了晃脑袋,用力皱起眉头强睁着眼睛再看,她依然那么真切的蹲在那,如第一次在自习室里一样,周身泛着荧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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