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还准备了雕刻工具!”
进入封闭式帐篷的第一眼,嬴城就已然看见了摆在桌子上的一套工具。
吊磨机,角磨机等,一套设备基本上都是一应俱全,都是用于雕刻的。
不过,这些东西,嬴城基本上都是用不上的。毕竟,相对于现在更为广泛的电动工具,此刻的嬴城更习惯于用玄天刻,对翡翠原石进行雕刻。
原本嬴城打算寻找到一款可以顶替玄天刻的刻刀,毕竟玄天刻还是少出现为好。
但是就目前看来,嬴城也寻找了一段时间,都是很不满意。
现在的刻刀,大多都是合金材料,用于的是对软石料的雕刻,镌刻印章等的。
硬度并不高,根本不能够在翡翠原石上面作业。
而那种嬴城想要直接用来雕刻翡翠原石的刻刀,着实是没有找到。
毕竟,翡翠原石那硬度摆在那里,就算是最垃圾的也不是什么东西都能够划出划痕的。
所以,嬴城只要暂时还是拿着玄天刻。毕竟就这样拿着,用完就收起来,一般不会被发现的。
“怎么回事?”
当嬴城清理了一下桌面之后,准备开始对翡翠原石进行初步的观察。
但是看着一旁摆放的翡翠原石的瞬间,嬴城的神情却是不由得一愣。
“我去,这玩意儿算什么!”
摆放在嬴城面前的石头,从窗口看起来,着实是十分的诱人。
貌似是可以满色的节奏,而且开窗的窗口也已然是进行了抛光,更凸显出了窗口的亮度。
而且皮壳看起来很薄,应该很好处理掉了。
这是要嬴城稳赢,赢得一点都没有悬念的节奏吗?毕竟有色的话,那可是会自动进行加分的。
在国人的心中,虽然现在提倡先种后水,但是色永远都是过不去的一道坎。
但是只要是行内人,亦或者是对翡翠原石有过一些了解的人,再看起来这块石头就已然是与常人有了截然不同的变化。
假皮,很明显,摆在嬴城面前的这一块,便是传说当中的假皮石头。
别看着窗口处很亮,颜色很漂亮。但是这一切,都只是假象罢了。
所谓的假皮,便是老缅作假来坑不懂行的人的手段,在中缅边境,经常是有旅游的游客被坑骗购买这种假皮石头。
而做这种假皮石头,其实也是十分的简单,
将原本已经去皮或者没有皮的石头,用一种白色的粉末将水涂在表面。
看起来,就如同是加上了一层皮一般。
紧接着,在事先标注好的地方,利用工具稍稍的一打磨,随后抛光,通常这些位置都是带色的位置。
这样,一块假皮石头也就完成了。整个过程持续不到十几分钟。
而为什么这么做呢?原因很简单,赚钱!
制作假皮石头的料子基本上分为两种,第一种就是砖头料,之前已然是被开废的石头。而另外一种就是山料。所谓的山料,很多都是那种没有皮壳的翡翠。
虽然它们也都叫翡翠,并且很多情况下,都还是有色的。
但是,这种山料的钟底,几乎是没有办法做东西的。
发育不完整,结构疏松,也就是常人所说的种嫩。这种料子,加工出来的东西是非常的难看,一般几块钱,十几块钱的翡翠的东西,基本上都是这种山料做的。
而在嬴城手中的这块,不仅仅只是继承了山料所有的特点,并且最为坑爹的一点就是,裂十分的多。
这还没有去皮,嬴城就已然是看见,开窗处有了三四道裂纹出现。
石头并不大,这裂纹的出现,很有可能就直接宣判了这块石头的死刑。
“妈蛋,这是怎么一回事!”
看着手中的假皮石头,嬴城已然是忍不住爆出了粗口。
这挑选翡翠原石的人不会这点常识都没有吧,连假皮石头都蹦跶了出来。
还是……想着想着,嬴城又想到了另外一种可能性——张博。
张博在这个圈子里面,之前李老也说了,有很多的人际关系。
这要是张博搞鬼的,也说不定。但是自己这边也没有监控张博的画面,单单只是凭借着自己的想法,是无济于事的。
而比赛也规定了,过程当中不允许以任何理由对石料进行更换。
这也是将嬴城的一条路给断掉了!
换不了料子,也只能从手中的这块料子进行下手了。里面什么状况,也只能是先把皮去掉,才能够知道了!
“怎么会给嬴城一块假皮料子!”
位于比赛场内,坐在观众席观看者两块液晶大屏幕上所显示的画面的时候,李老的眉头也稍稍的皱了一下。
此刻的他,也发现了嬴城手中问题的所在。
而看着张博那边,则完全的不同了。一块正常的开窗的翡翠原石,此刻的张博正在给这块石头进行去皮的工作。
“难道是张博……”李老也只有低声的呢喃道。毕竟,他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由于是假皮,仅仅只是刷上去的一层白色粉末,所以在去皮的过程当中,嬴城显得很是的快。
压根连电动的去皮工具都没有选择,嬴城直接是拿起了一旁桌子上的一块粗砂砂纸,然后再沾上了水的假皮原石的表面进行擦皮。
所幸的是,嬴城还没有遇到最为极端的情况。
有些制造假皮的老缅,更是丧心病狂。不单单只是做假皮那么简单,就连上面的色都是染上去,注胶上去的。而有些,干脆就都不是翡翠。
从这块假皮原石表面所反射出来的“苍蝇翅”,以及擦口所露出的颜色,可以看得出来,这个老缅还没有走到丧心病狂这一步。这块翡翠原石出了皮壳假的之外,其他的还是保持着翡翠的特性。
很快的功夫,在嬴城的砂纸功下,整块翡翠原石终于是露出了其本尊状况。
和所有假皮翡翠原石基本上是一毛一样,也就是开窗的窗口有一团绿,而其他的位置,完全就是白花花的一片。
而肉质,也显得是特别的粗,种看起来,也很是一般。
在寻常人的眼中,基本上属于没有的一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