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除夕,大家都很早地起床了,只有我,赖在床上迟迟不肯起来,大伯过来拍着我的屁股,笑呵呵地说:“兄弟,起床了!”
我哈哈地大笑了出来,“大伯,你没有发烧吧,谁和你是兄弟?”爸爸也闻声赶来,我说:“哥,饭做好了吗?”爸爸瞪了我一下,我说:“夾;刚才大伯叫我兄弟,我可不是把你叫哥嘛?”爸爸也那刚才严肃的表情也顿时消失地无影无踪了,跟着我和大伯笑了起来。。。
起床后,我用绳子牵着盼盼去楼下便便,它像个猴子一样活蹦乱跳地拉着我跑,每到一颗树低下,它都要小便一次,这是为了防止自己迷路而留下了独一无二的标记,它也会躲着我,怕我看见会害羞的,这让我更加觉得它很可爱,它也会对着我笑,像一个小孩子一样,我想到了,我的童年,有一部分,也是在这一片城区度过的,不禁怀念那些时光。
回到家,我对爸爸说我想去看看曾经的那个CD店,他同意了,我知道,在那里,也是他人生的起点。爸爸到高一就不念书了,因为爷爷以前在牧场工作,那时候爷爷要退休了,得有个人顶班,所以爸爸辍学了,去我们县城的生物所工作,可惜不到三年时间厂子就倒闭了,爸爸也变成了下岗工人,之后就在雁滩开了那个CD店,后来,我不知道为什么,他把那个CD店转给了别人。
我和爸爸走了出来,打了一辆出租,半个小时后到达了那里,很多路两旁的东西对我来说都是很陌生的,'我下了车,看着那个记忆中的CD店,它的样子没有改变,而且里面依然是卖光盘的,我的眼角突然湿润了,因为爸爸在旁边,我努力让自己的眼泪不要流出来,看着那个满口的大音响,上面是用胶带裹着的,明显是有一道疤,我记得那是一次爸爸和妈妈吵架的时候,他一怒之下将音响踢倒了,之后又用胶带裹了起来,可惜里面的歌曲都是当下的流行歌曲,不是当你的那些歌了。以前爸爸总是放着刀郎的歌,每一首我都听了好多遍,记得那时候我总会向爸爸要一块钱的硬币,然后跑去隔壁的小商店里面,说:“毛毛,给我拿一根冰棍”,因为这句话,不知被妈妈数落了多少次,她告诉我:“要有礼貌,应该叫毛毛姐姐”,而毛毛姐总会捏着我的鼻子,让我叫她姐姐……
想到这里,我不禁笑了,那时候真好,童言无忌嘛,现在说话之前都得经过思考,哪些该说,哪些不能说,一句话能成事,一句话也能坏事,如果这个世界人人都能够童言无忌,那该多好,也不用花那么多时间去思考别人的话了,可惜的是人性的背后是白云苍狗。。。现在,那个叫毛毛的姐姐也不知道去了哪里,是否身边还有和我一样,不愿意叫她姐姐的人?
想到这里,我感觉人的一生真的好假,不管是谁,都只是人生中的一个过客,不可能一直在你身边的,云云是这样,毛毛姐姐也是……但每遇见一个人,都会是一次经历,通过这些经历让你成长,到一生结束的时候,他们都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而你却有着很多他们告诉你的经历和经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