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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三十五)劫数难逃

不知过了多久,我昏昏沉沉地醒来,只觉头晕目眩臂酸腿麻,原来是手脚被捆地倒在马车上。我命令自己尽量镇定,打晕我的人,是年前的刺客,我和他无怨无仇,细算起来,还心生怜悯救了他一命,他何以对我下此重手?联想今日,莫非他是杨钊或王鉷的人?可据俶说,他们一直对李林甫奉承讨好,又怎会派人行刺?而且那时杨国忠在外巡查,难道只是想嫁祸韦氏?我摇摇头,想这些对当下的处境并无用处!

臂膀酸疼,我用力翻了个身,忽觉腰上一顶,反绑的手尽量摸去,原来束腰里藏了把匕首。我不由一笑,那小子,自己恩将仇报,这是让我自救?心里对他的怨怼少了几分,或许他也身不由己吧!刚费劲地取出匕首,马车忽然停了,我知道有人要上车查看,忙翻身一躺压住匕首。

上来的人肤色白皙,鼻高发浅,幽深的眼睛打量了我一遍,笑道:“我就觉得车内有声音,你果然醒了。”

这人,看打扮应是我朝胡将,倒和日前见过的一个人很像。我犹疑道:“我和安将军从无仇怨,为何绑我?”

那人又是一笑:“果然聪明!不过我们可不敢绑你,是有人将你送给我哥,我觉得白拣个漂亮姑娘何乐不为,就劝他笑纳了。”

我冷然一笑:“送的人是杨钊吧?只怕是送了个麻烦!你最好尽早放了我。”

那人大笑:“一直好奇,明明只是一个民女,怎么就引得堂堂国姨嫉妒,相府千金捻酸,连李林甫都动不了?你厉害一个给我看看!”

“你”,我握了下身后的匕首,真想一刀刺过去,却不得不忍住,好汗不吃眼前亏,当下尽早逃生是正经。

那人看我不理他,便要离去,忽又提声道:“我是安仁执,圣上赐名庆绪。你之前在宫里见的,是我大哥庆宗。”

那个安庆宗,前几日跟着安胖子面圣,言语粗放,神色轻佻,唯有陛下笑呵呵夸他爽直,赐名封赏,还要把他留在京师。我不由暗暗怨念:“安胖子到底带了几个儿子来?”

眼看天色越来越黑,往北多走一程,我就多一份危险。只盼车马尽早歇息休整,我好伺机脱身。不想安庆绪甚是谨慎,命人就地造饭,吃完连夜带队前行。我趁被押出去用饭的空档观察了一下,此行约有二三十人,大多是常年驻军的将士,我这两年虽学了些剑术,却缺乏打斗经验,实在没信心能从这些人手里逃出去,只好任由他们绑着再次塞回车里。

半夜时,迷迷糊糊感到马车向前一倾,我佯作睡熟却心生警惕。只听有人低道:“二公子,还是尽早赶到范阳为妙啊!毕竟带着这丫头,上面要是查下来——”安庆绪道:“严师父不用担心,咱们不等爹和大哥连夜赶到这里,距长安已有些路程。现在人困马乏,再走下去反而误事。暂且休息两个时辰,正好天亮再走,你也回去休息吧。”说着马车一晃,有人进了车厢。

车内装饰尚可,毛毡铺地,锦毡包凳,坐卧兼宜,帷帘严密。我心里暗骂这厮不知礼数,却只能窝在车板上装睡。

只觉他靠凳一坐,拎起我覆在脸上的长发道:“再不让让,我可不敢保证发生什么!”

我无奈睁开眼睛,将头一甩挣脱他手中的头发,瞪着他往后挪挪。微光中,他满足地伸直腿,靠坐着闭了眼。身边多个人,我浑身不自在,加上缚在身后的双手,总觉身子有些不稳。好在为了方便逃走,我已将绳子割断大半,只是为了掩人耳目,仍需装作捆缚严实的样子。我忍着浑身酸麻,睁着眼睛等他睡着。良久,他将上身一侧,背向我道:“别看了,你逃不了!”

我将眼一闭,心里不服气:我一定逃得了!漫漫深夜里竖起耳朵,饮马声,人语声,慢慢淡了下去。直到车内酣声响起,我悄悄挣脱束缚,掀帘去看外面动静。队中人大都酣梦,只队伍前后各有一名守卫,这是逃跑的最好时机。

我深吸口气,还是心中忐忑。忽见被安庆绪解在一旁的头盔和盖在身上的披风,蹑手蹑脚地将它们揭起穿带上,摸摸袖中的匕首,轻轻跳下车。

夜色浓重,前面守卫看我往路边树林走,只抱了抱拳,便转向别处寻视。我起初步履泰然,后来越走越急,心里兴奋雀跃,渐渐跑了起来,只恨现下没有马,可以立时逃回长安。呼嗤呼嗤地狂奔了一顿饭功夫,已能看到远处隐隐的城墙灯火——待到了城里,无论是哪座城,都能以郡主身份请官府送我回京。我心下一松,腿实在抬不动了!弯腰扶膝大口喘着粗气。

忽听一声:“不跑了?”

我心里大骇,一回头,马上悠然而来的正是安庆绪,刚逃出两步,他打马拦在前面,看着后面追来的守卫,深感自己如同困兽,顿时泄了心气,纵然灯火长安就在眼前,也难回去了。

“上马!”看我不睬他,安庆绪讥笑道,“或者,当风筝被马拉着跑?”

我恨恨地转向他,被他一把拉上马,向着赶来的守卫行去。我转头看看灰白天光下的城池,忽然灵机一动,向安庆绪咬牙切齿:“你我从无仇怨,为何不能放了我?”

他“嘿嘿”两声:“受人之托忠——啊——”

是我一刀刺中他执缰的右臂,转手又向左肩,他松了缰绳忙往后躲,我却抢过缰绳调转马头,刀子刺向他右腿,他一个飞身跳下马背,我大喜,一刀刺向马屁股,立时人马如箭般窜出。跑了约有一二里地,那马却再不往前,一声哨响,竟调头往回奔去。我大急,紧拉马缰却毫无用处,难道要跳马?却不由漠然失笑,无论怎样都逃不掉了!此刻若有郭晞——忙摇摇头——乘哥,你可知我此刻的处境?

安庆绪收了我的匕首,挟持着我往回赶,一路嘲笑:“你这两京的小娘皮,就是不知道我们从小长在马背上,不自量力!”、“看不出来你手够辣啊!竟被你暗算,老子今天点儿背!”、“那些守卫没用!你刚下车我就知道了,远远跟在后面看你多能耐?能跑多远?哈哈!”……

我受不了他喋喋不休地讥讽,举起缚着的双手,猛地砸到他右臂的伤口上,他一声大叫:“啊——好个心肠歹毒的——”

我心下得意,打断他道:“闭嘴!”

他气呼呼地道:“咱俩谁是俘虏?我凭什么闭嘴!”

受不了,我索性关了耳朵,闭目养神。

折腾了半夜,再上路时,兵士们对我颇多怨言。一则这样不分昼夜地担干系赶路,实是因为我的缘故;二则我被五花大绑地扔在马车上,他们却是顶着烈日骑在马上,甚至步行。因此,我正常的方便饮食等需求屡被驳回。

忍到天色将晚,夜里终于可以住在驿站,看守命我换了兵士的装束,才押着我进了驿馆。

安庆绪把我带到他房间,看我说什么不愿进门,他道:“不然,你和那些守卫一间?”

我忙抬脚进去。背向他道:“给我松绑。”

他犹豫一下,嘿嘿笑了起来,我一阵羞赧,解释道:“我要——”

他解开绳子,道:“知道,你要解手。哈哈——”

“无耻!”我骂一声,忙去解决身体问题。

出来时,他正给受伤的右臂上药包扎,一只手怎么都打不上结,将头一歪便要动嘴。我想那伤终究是我刺的,忙伸手帮他把伤口包好,正踟蹰着要不要说声抱歉,他却又把我双手绑了起来,只是把自己左臂和我捆在了一起,说是怕我再次逃跑。我暗骂自己有病,为什么要对绑架自己的人说抱歉。这一夜,他躺在床上呼呼大睡时,我靠床沿儿噩梦连连,清晨醒来,才觉出滑落地上的毯子,和早已麻木的腿脚。那厮却讥笑:“有人放着舒服的大床不睡,爱睡地上。怪谁?”

再出发时,驿站门口出现数个搜查的士卫,看样子像是寻人。我暗忖着宫中情境,贵妃见我迟迟不归,定已满城搜寻。此处还未远离京师,若圣上下令在国内各关卡层层搜索,此地应已得旨,不禁面现喜色。忽觉背上一硬,是安庆绪拿刀柄抵着我道:“敢露出马脚,我现在就宰了你。圣上断不会为你个黄毛丫头动手握重兵的两镇节度!”

待我们这队行到门口,守卫看了范阳军使的牌子,又望向牵马紧挨着我的安庆绪:“二位将军共乘一骑?”

安庆绪道:“妹子顽劣,半路受了伤,驭不了马。”

领头的守卫拿着画像跟我比对了一下,就放行了。

我难以置信,是画像有问题?还是我这几天容貌大变?故意回头多看了守卫几眼,被安庆绪一个狠手,拧回脖子。只听他朝拿画像的守卫道:“大哥,有时间来定要来范阳一趟!我妹子像是看上你了。”我伸脚向他腿上踢去,惹得周围人一阵哄笑。

知道圣上下旨搜寻,安庆绪命我弃车就马,经洛阳,过河东,日夜兼程直奔范阳。途中颇有几个关防,搜查的军官均是拿着画像跟我比对一番,便放了行。有次我正好斜眼看到画像,上面确是位女子,与我平素装扮一致眉眼相仿,只是面容明显圆润不少,颧骨、下巴上多了几颗黑痣。我正想对关防兵开口,手臂被安庆绪暗中狠狠一抓,不得已闭了嘴。

队伍入范阳境终于放松缓行,到涿水时安庆绪下令休整。在驿馆一停便是三日,对我也不再像之前盯得那般紧,甚至任由双手被缚的我溜达溜达地听他们闲谈。偶然听到安禄山及安庆宗明天便到此处,不免心里沉了几分。我与安胖子见过几面,因为贵妃对其并不亲厚,甚至前些日子圣上带安氏父子去骊山,贵妃当场以酷暑难耐,受不住温汤湿热执意请旨留京。之后再见杨三姐和安氏父子,便总觉那父子看我表情各异,难以揣测。

之后一下午都焦虑不安,上次的失败,再加上此处偏远,若要逃走必得准备周详,马匹、长剑、地图、银钱缺一不可。然而此时不得自由,呆在屋里,想着去院内探探逃脱路径;到了外面,又怕跟着的士兵起疑;进进出出好几趟,直到日落西山天色将晚,忽觉腹内闷痛,难道是月事……,老天终是给了我一个不得不出去的好理由!忙向守门的两个士兵道:“劳大哥通传,请见安公子。”这些人前些日子因为我日夜奔波,即使安庆绪把我定位在了“贵宾”二字上,此刻,其中一人也只是凉薄地“嗯”一声,转身离去。

自已不是开元通宝,没法让所有人喜欢。我悻悻地坐回桌前,约摸一盏茶功夫,安庆绪提着大包小包走进来,略显羞赧地道:“到底你,是我大哥的客人,我们一群大男人,也不知道你需要什么。这几日我——嗯——得空,随便买了些给你,你看看——看看。”

我粗略看过,无非是些钗环衣饰,此刻无心细瞧,含笑向他谢道:“近来我能独住一间屋子已是很好,不曾想,又劳你破费了。”

他挠挠头:“这几天没见,你怎么反到客气了?你,你看看还要什么?我,我去给你置办。”

我忙道:“请你来便是有个不容外道的物件,非得我自己置办,请你通融通融,我去街市一个时辰便回。”

他面上一沉,忽又一喜,道:“你自己去还是不方便了些。我陪你去吧,若是有个重物大件,都不在话下!”

我心里暗道:你就是怕我跑!哎!不过这样也好,总比几个看我不顺眼,又总跟在身后的黏皮影子好对付些。

穿过商铺林立的街道,直奔市上布庄,我先要了两匹瑞锦和薄纱罗,又加几尺上好的棉布。伙计直夸我眼色好,说是西域进的白叠棉,柔软透气,别处绝不多见。我笑笑,又挑了一套男袍,拿着白叠棉进了试衣的里间,留他和安庆绪罗唣。

当务之急的大事处理完毕,看我从里间走出,安庆绪笑道:“衣服怎么没换?”我边拔下手上的玉扳指给伙计,边道:“还是旧衣穿着更自在些。”安庆绪忙叫住伙计,把扳指还到我手上,自去结账。

出了铺门,安庆绪道:“接下来想去哪儿?”

我笑道:“承了你的情,眼看中午,请你吃顿饭吧!”

他一脸怀疑:“不会又用扳指吧?”

我白了他一眼,拎起身上的小荷包:“亏你律下严谨,随身的小钱不曾受损。”

午饭安置在了一个干净小巧的饭馆,四菜一汤上桌,安庆绪道:“你一个姑娘家,怎么戴着男人射箭时护手的扳指?”

我不由一笑,要说箭术,玩在一处的这些人中再没超过火火的。昔日他与郭晞比箭,我看得兴趣盎然跃跃欲试,提起弓时却摇摇晃晃。郭晞一把抢过弓箭,诈出火火所有私藏,方选出手上这枚合称的。犹记得火火大呼肉疼,直说是他十岁生辰时,八姑姑,也就是洛洛娘兴信公主送的。还不忘提醒郭晞,他的剑术课程什么时候开始?我笑着打趣拍马,你俩双剑(箭)合臂,所向披靡!

安庆绪递过来一碗汤,不悦道:“想什么呢?”

我一怔:“扳指——。”忙收了笑意,定定神道,“几年前一时兴起练射箭,一好友送的。近来京中天气渐热,翻出来戴着倒清凉舒爽。”又冲跑堂道,“无酒不成席,来壶酒。”

天南海北的一顿闲扯,我已有了三分酒意,他却仍神清气爽。再去倒酒时,酒壶已空,我趁着薄醉,端起汤碗:“没,没酒了。不过,没关系。来,以汤代酒,干!”手向前一拱,汤尽数洒在了对面人胸前,看着他襟上的菜叶子,汤水还淅淅沥沥的往下渗,我忙道:“对不住,对不住。”晃了两步,拿起帕子替他擦拭,却一个不稳,被安庆绪一把扶住。我笑笑道:“我没事,没事。安兄,这衣服还是换换得好。”说着付了帐,拉着他去刚才的布庄。

趁着安庆绪在里间换衣,我冲小二悄声道:“我有些醉了,去买些凉茶喝,过会儿他出来,你让他在这儿等我。”小二点头应了。

我心如敲鼓,强装淡定地走出布庄。便狂奔向早记好的当铺,接下来兑银钱、换衣袍、置剑器、寻地图……半个时辰过去,终于牵着马匹赶向城门。远远看到大队人马入城,我忙躲在马侧,城门下骑在马上的竟是安胖子和安庆宗,他们竟提前到了涿水!心中着急暗道不妙,又见安庆绪策马迎了上去。此时,他定已知晓我要逃走,这城门是万万出不去了。我拉着马掉头奔向渡口,只盼着能赶上出水的渡船,否则待宵禁封城,当真成了瓮中之鳖。

涿水连着运河,商船往来数以百计,只待出了渡口,便是天高云淡,中途转旱路到两京,就再没什么好怕!我一心想着尽早登船出水,仆看到将行的船只,忙大喊:“稍等,愿多付船资——”趁艄翁一呆,我早已弃马奔上了船。艄翁无奈轻叹:“这小公子年纪轻轻,竟也如此不学好!”摇摇头,开了船。

待明白过来艄翁的话,我都快哭了,我的娘!这个船,它是个花船!我那登船一喝果然不同凡响,听到多付船资,漂亮姐姐们纷纷向我涌来,不过片刻她们便英明的认出了,被围在中间的明明是个大姑娘!男男女女们一口一个“俏公子”、“娇妹妹”、“这么急上我们的船”……,揶揄地我面红耳赤,我俯身对着周围行礼:“哥哥、姐姐们,我上错船了,误会,呵呵,都是误会!”

正仓惶无助,一个小婢女走上前来,说是大娘有请,我忙随她来到内舱。安坐上首的是位花枝招展的妇人,我看着小婢向她行礼禀告,悄悄摸出袖里的银钱。只听那妇人道:“我们此次游赏,城中贵人们争相前来,等闲没些斤两的,还真没这造化。公子你,姑娘你拿得出多少船资啊?”

我摊开手:“贵舫堂皇雅致,不知这些可够了。无福随贵舫全程游赏,能在下个渡口上岸已是万分感激!还望妈妈不嫌弃!”

那妇人命小婢接过银钱,向我走了两步道:“下个渡口?我们此次游赏,三两日便回,中途不停靠。看你也是大家出来的姑娘,如此没个筹划,是,逃亲?”

我一鄂,忙点头,总不能说自己在逃命吧!

妇人笑的更花枝招展:“中途给你靠个岸也不是不可,但你这银钱着实有些——,妈妈看你是个伶俐人儿,丝竹管弦、伺候打杂,总有个会的吧?将客人场子伺候好了,过两日妈妈派小船送你上岸。”

我顶着浑身的不自在,只能心叹:人在船檐下,不得不低头!这事儿打死都不能让我那最重门风的老爹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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