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在那天晚上的十一点到十二点之间发生了什么？到底土鳖是自杀还是他杀？到底土鳖有没有第三个仇人？到底有没有人梨花接木、嫁祸于人？
很多问题在脑子里盘旋，但是我知道，真想应该只有一个。现在我们都在等，等着警察的深入调查，等着出现目击证人。
我和柳元甚至去看了土鳖的老妈。土鳖的老妈我以前认识，在我么小学门口摊了几年的煎饼果子。虽然很多年没有见面了，但是看见她我就想起她一边忙碌地洒勺杂面，一边拿着“小滚子”把面摊个硕大的圆圈儿，一边问要不要吃辣，要不要葱花香菜。
她搂着小土鳖，小土鳖和他爸长得很像，看见他我突然觉得很惭愧，如果没有我，他是不是现在有个强健的爸爸在身边陪伴，他的妈妈离婚走了，现在他的爸爸也离开了他，未来的日子他该怎么过？作为救赎，我把几千块钱塞到他的手上。他胆怯地看着我，不知道该不该接这个钱。
土鳖的妈妈本来是想责怪我的，因为她知道了土鳖是为了给我弄“情报资料”才被杀害的，但是也许是韩夏至被抓，也许是我给她们祖孙钱的缘故，她没有过多地仇视我，不过，她也没表现出丁点儿热情。很平淡地说：“你们来干什么？”
“土鳖，哦，不，郭春风在死前有没有给您打电话，说过什么异常的话？或是有什么特殊的表现吗？”我急切的问。
“这个警察已经问我无数遍了，没有、没有、没有，我儿子什么都没有说。”她有点生气了。
“那保险公司那里，他为什么给自己投保投了那么多？”我继续追问。
“你们怎么知道的？跟踪我？”土鳖的妈妈再也忍不住愤怒了，“你们到底想怎么样？如果不是你，我儿子会作出伤天害理的事吗？我儿子会被杀死吗？现在你还假惺惺地来我家里，把你的钱拿走，你们都走，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我儿子回来！我只要我儿子回来！”
她伤心地瘫软下来，嚎啕大哭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