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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独行江湖

玉龙殿。

张春华向身边的夜无崖道:“无崖,你说吧。”

夜无崖看了眼对面的月下笛跟项问天,点头道:“大叔,凌寒烟前段日子一直让斡风涯帮他练习一种‘无忧蛊’,这种蛊毒的特点就是,中蛊的人,不能有任何的七情六欲,也不能动用丝毫内力,否则蛊虫会慢慢在体内游走,最终走遍全身,繁殖数以千计的蛊虫,以吸食寄主的血,而得以存活。而且这种蛊毒,与冷月姑娘所中之蛊一样,无法可解,何况斡风涯已死,凌寒烟根本不会有解蛊的办法,他此举,只不过是明白大叔的身份,以挟制大叔,来保留住自己的命而已。”

听到此处,项问天怒道:“可若要一个正常人,斩断所有的爱恨谈何容易?让一个内力高深的人,不得动用丝毫内力,更是难上加难,这凌寒烟真是够歹毒,无崖,你知道这种蛊毒什么时候会发作?”

无崖道:“这个我不是很清楚,我只知道斡风涯死的时候,无忧蛊尚未练成,听凌寒烟说过,好像还差最后一个环节。”

无崖将目光投向月下笛:“笛子姑娘生在苗疆,想必会知道一些吧?”

月下笛略作思索,道:“如果真如无崖所言,大叔中的无忧蛊还差最后一个环节尚未练成的话。。。。。。那便。。。。。。”

欧阳贝道:“那便怎样?”

月下笛面露难色:“这种蛊,最后一个环节是断情绝爱,指的是男女之情,我们可以以这个作为突破,从而破解了这种无忧蛊,只是。。。。。。”

欧阳贝一脸的焦急:“只是怎么了?笛子你今天怎么说话吞吞吐吐的?”

月下笛无奈的看着欧阳贝,再满含歉意的看了一眼张春华,小心翼翼问道:“大叔,您有没有心爱的女子?”

张春华面色一凝,随即摇头:“心若枯井,无波无澜。”

“如若真的如此。。。。。。”月下笛面带忧色:“我会尽快想办法,找出炼制解药的方子,帮大叔解开这无忧蛊,不过大家放心,大叔不会有事的,只不过以后注意情绪的波动,尽量控制内力就可以了,一般情况下,没有炼制成功的蛊毒,其危害并没有多大,凌寒烟也不过是垂死挣扎,想以此来要挟大家罢了,只是想要彻底化解蛊毒,需费一些周章,这个。。。。。。请大家相信我。”

听到此处,众人方才将悬着的心放下。

项问天仍旧担心的问道:“笛子姑娘,你确定大叔体内的蛊毒,暂时不会发作?”

月下笛道:“只要心念不起,不会发作。”

“好了好了。”张春华劝慰众人道:“笛子都说我没事了,大家回去休息吧,这些日子着实辛苦了,对了,这件事情千万莫要让小月跟云轩知道。”

众人点头应允,相继离开。

翌日清晨,鸟雀都还在酣眠,李云轩便已经敲开了玉龙殿的大门。

张春华笑着听完李云轩的抱怨,安慰道:“江湖传言何须计较,只是这一次你们名声大震,恐怕会树大招风啊!”

李云轩道:“我倒是不怕,就怕今后会有恶人打小月的主意,他们传的那么神乎其神的,万一真有人异想天开,想当什么长生不死的神仙,还不跑来害小月?我一想到这个我就全身发寒,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我们就算时时提防,也难免有打盹的时候,会被心怀不轨之人钻了空子的。”

冷月从侧室走出来,将两杯刚沏好的茶水放在二人面前的桌案上,对着李云轩挤了一下眼:“云轩哥,那你就不要打盹了嘛。”

“哈哈,小月啊,最近越来越会说笑了呢?”张春华看着自己的徒弟,眼里全是疼爱:“怎么样?身体还有什么不适吗?”

冷月侧过头:“师父,我现在好的很,全身都是力量,就算云轩哥天天打盹,我也保证没人能伤害得了我。”

“呵!”李云轩道:“你这丫头,就不知道前段时间你有多危险,让人担惊受怕的,可是吃了不少的苦头,现在怎样?伤疤好了,就忘记当初是怎样的疼了吧?”

冷月嘟着嘴巴白了李云轩一眼,转向张春华:“师父,云轩哥他欺负我,你要管管他嘛,一会让他面壁,不许吃饭。”

张春华笑道:“好好好,小月说怎样就怎样咯。”遂转向李云轩,佯怒道:“云轩,一会不许吃饭了,面壁思过,嗯。。。。。。三天吧。”

“啊?”冷月惊道:“三天?那云轩哥岂不是要饿坏了?”

张春华道:“谁让他欺负咱们小月来的,这已经是最轻的惩罚了,小月是嫌这惩罚轻了吗?要不,十天怎么样?”

冷月忙从座椅上跳下,跑过去拉着师父的衣袖晃:“师父,可不可以不惩罚了?云轩哥的身体还没有恢复,要是不吃饭,还面壁,那。。。。。。”

张春华宠溺的刮了一下冷月的鼻梁:“那就。。。。。。不面壁了?”

“嗯嗯嗯!”冷月拼命地点头:“我就知道师父最疼我了。”

说着将目光扫向李云轩:“云轩哥,以后你不许再欺负我了,都是我替你向师父求的情呢,你应该感激我的。”

李云轩无奈的摇头,这种无妄之灾简直来的突然,去的迅速,还莫名其妙的欠了冷月一个人情,实在是精彩的没话说。

张春华也轻轻地摇头:“咱们的小月,都快变成开心果了。”

李云轩顺口接道:“那是,想起当年在天盟谷,他就是我和师父的开心果,有这丫头在,整个小院,每日里都会笑声荡漾。”

冷月看了一眼李云轩:“只可惜我们再也回不去了。。。。。。”

张春华起身拉过冷月:“走,我们先吃饭去。”

玉龙殿的饭厅内,圆形餐桌上早已备齐了丰盛的晚餐,张春华看了眼一桌的美味,意味深长的看着李云轩,李云轩一时纳闷。

“大叔?。。。。。。哦!”

李云轩不再相问,立刻转身离去。

冷月不明白二人打什么哑谜,将张春华扶至桌边,自己也随即在师父身侧侧坐了下来:“师父,云轩哥干嘛去了?”

“呵呵!”张春华笑道:“如此良辰美景,我们也来个不醉不归呗。”

只见李云轩抱着两个大酒坛,兴冲冲的走进来:“这可是我找笛子姑娘要的好酒,这种酒是他们苗疆的养生酒,喝多少都不会伤害身体的。”

冷月笑笑:“只要是酒,就必然会伤身,哪里有你说的那么好。”

张春华道:“看来小月还是对笛子了解的少啊,她若说没伤害,那就肯定一点伤害都没有了。”

冷月不解:“那。。。。。。会醉吗?”

张春华与李云轩相视一眼,二人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异口同声的说:“当然会醉了!”

冷月嘟起嘴吧:“我可不可以喝?”

张春华在冷月头上抚了一把:“只要你高兴,师父和你云轩哥就陪你喝。”

冷月点头,向着李云轩道:“云轩哥,你快坐嘛。”

酒过三巡,冷月已经有些微醉,张春华夹着一只鸡腿往冷月的碗里送,一边说着:“来小月,你最喜欢的鸡腿,多吃点,补身体的。”

冷月笑道:“我就知道师父最疼小月了,不过一只鸡也就两条腿,你和云轩哥一人一个都补补才好。”

张春华宠溺的摇摇头:“咱们帮会,还不缺这几只鸡腿,你啊,想吃多少就吃多少,到时候养的白白胖胖的,好嫁个好人家。”

李云轩接口道:“白白胖胖怕是嫁不到好人家了吧?”

冷月鼓着腮帮子,双眼瞪得圆溜溜:“谁说我要嫁人了?我一辈子都陪着师父和云轩哥,谁也不嫁。”

说着转向张春华,借着酒劲问出了一直萦绕在心头的话:“师父,大家都知道,你是情谊永恒帮会的大叔,可是小月好想知道,师父究竟有没有家人呢?”

张春华宠溺的抚着冷月乌黑的长发:“师父当然有家人啊,要不然师父的名字从哪里来的?”

冷月道:“私惧观者将谓习近不肖,礼贤不足,采庶子之春华,忘家丞之秋实。春华秋实,师父你不但好名字,而且人如其名。”

张春华点点头:“小月这张小甜嘴,尽会哄师父开心,可师父还知道,在杨广的宫中,也有个小太监叫张春华的哦。”

冷月不以为然的哼了一声,站起身走到书案旁边,提笔挽袖:“师父,看我的!”

说完,素手转笔,不消几下便将案上的丝绢写满。

张春华及李云轩近前看时,冷月早已闪在桌边开始啃她的鸡腿。

李云轩兀自念道:

“张望来时路漫漫,

春去难觅雨翩翩。

华光褪尽芙蓉色,

君似明月我如兰。

一朝相逢泪朦胧,

生之有幸续亲缘。

快意刀剑笑秋风,

乐向人间不羡仙。”

“好一首藏头诗!”

张春华叹道,目光投向冷月:“师父这一生,最不遗憾的就是做你的师父。”

冷月眯起眼睛笑着:“小月这一辈子最最幸运的,就是做了师父的徒儿咯,师父对小月宠爱有加,小月自是满心欢喜。”

冷月已经有些微醺:“嘿嘿,师父,我刚刚喝的酒有点多,现在头昏昏的,可不可以在那边的床上躺一会呢?”

张春华无奈的摇头,眼角眉梢却都带着笑意:“来,师父扶着你过去吧,摇摇晃晃的走路都走不稳。”

将冷月安顿在床上,等着她闭上了眼睛,正准备起身,突觉衣袖被扯住了,转头看见冷月满目含泪,小声地对自己说:“师父,我总觉得我睡着了,你就会离开我的。”

张春华拍拍冷月的手背,笑道:“傻孩子,师父怎么会离开你呢,师父会一直在这里陪着你,等你醒来。”

冷月这才露出笑颜:“师父你不许骗小月。”

“不骗。”

等着冷月沉沉睡去,张春华转身向李云轩道:“云轩,来,大叔有话和你说。”

说着径自向餐桌走去,李云轩顺势坐在原来的位子上,张春华看了看床上熟睡的冷月,道:“云轩,小月今后就交给你了,你要好好待她。”

李云轩不解:“大叔。。。。。。”

张春华摆手制止了李云轩:“大叔的离开,自有一定的原因,至于小月,时间久了她会明白的。你是不是一直都有一个疑问?”

张春华在李云轩错愕的神情中继续说道:“小月的生辰我了如指掌,而且待她犹如亲生,你难道就没有怀疑过什么吗?”

李云轩这才惊悟,当时他担心冷月的伤,并没有往其他的地方多想,如今大叔重提此事,自然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向自己说,关于冷月的身世吗?李云轩觉得自己的手心渗出了汗水。

十八年前。

漆黑的夜,无星无月。

年方十七岁的张春华,为了逃避一段让他伤透的感情,而离开了自己的家乡------美丽的昆都,一个人漫无目的的走在漆黑的夜里。

突然,身后一阵马蹄声惊破了寂静长空,五匹骏马飞驰而来,将独行围在中央,为首的汉子,是一个管家模样的中年男子,他用马鞭指着张春华道:“就是他!”

旁边马上一瘦弱男子道:“他可是。。。。。。我们惹不起的。”

中年男子道:“少主人下了格杀令,岂是你我能够违逆的?不管他是谁,为今只有得罪了。。。。。。”

张春华静静地看着马上的五个人,当他们议论自己生死的时候,他脸上毫无表情,他早知道事情不会这么轻易的了结,却没想到这个背后指使的人竟然心狠手辣到如此地步,逼得自己远走他乡还不算完,非要将自己置于死地才甘心。

中年男子对着其余四人道:“少主吩咐,务必做的干净,不留痕迹,动手吧!”

五人齐齐翻身下马,直逼张春华而来,刀剑寒光闪闪,招招不留情。

张春华身形微动,轻轻躲过了来势汹汹的招式。

五人一惊,中年男子疑惑道:“原来你会武功?”

张春华怒道:“我自问平日里待你不薄,你何故恩将仇报?”

中年男子稍稍迟疑,仍旧道:“小王爷,你莫要气恼,我白启亮效命白府多年,从来忠心耿耿,别无二意,此次少主命我带人追杀于你,我也心存不忍,奈何我白某一介下人,无权过问你们主子之间的恩怨,只会听从吩咐。”

张春华冷笑道:“哼!念你还叫我一声小王爷的份上,饶你一命,你快滚吧!”

中年男子枪横胸前:“小王爷,请恕白某得罪了。”

不由分说长枪直取张春华要害,张春华早知今日必然躲不过一场恶战,遂不再退让,一掌拍向横劈而来的长枪,赤手空拳与白启亮招招硬碰。

其余四人见二人缠斗,相互给了眼色,也提剑上前。

张春华尽管手无寸铁,面对五个手握利刃来取自己性命的人,自是毫不留情,占尽上风。

白启亮心中惊异:从来没有听说过张王府的小王爷会武功,怎么竟然有这么高深得内力,抵挡得了我们五人的全力进攻?

“你很吃惊吗?”

张春华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白启亮心中一颤,沉声道:“你伪装的可真够深的,连少主屡次试你,都不曾试出来。”

张春华不屑道:“一介小人。”

遂一掌拍向白启亮的前胸,白启亮只觉眼前一阵昏暗,本想提枪迎击,无奈已被控制了身形,眼看张春华一掌将至,若是被这一掌拍中,恐怕此命休矣,他突然冲着张春华身后大喊一声:“红云姑娘!”

在张春华一怔之间,“哧----”一把长剑穿透了张春华的身体。

看到自己的手心瞬间变黑,张春华明白这是剑上的剧毒所致,便迅速收回掌力封住胸前的穴道,以防毒气攻心,而他却也因为中毒至深,又妄动内力,眼前开始一片模糊。

只听身后一人说道:“他好深的内力,如若不是启亮兄急中生智,我们几个人今日必然难逃一死。。。。。。”

白启亮道:“速速将他处理掉,火把拿过来,松油。。。。。。”

张春华脸上浮起了一抹难言的笑容,这一场殊死之战,自己输了,输掉了爱人,输掉了自己,眼前的景色越来越模糊,他终于失去了知觉。

“可恶!这简直太没人性了。”

李云轩神情激动:“这些人怎么可以这么恶毒,他们为什么要杀害大叔?”

张春华长叹一声:“昆都城中有三座府邸,在三十五年前,曾是并称昆都三府的张王府、萧府与白府,三家世代交好,更巧的是在那一年,三府的三位夫人,同时在一月之中,为三座府邸喜添三位少主人,张王府的孩子最早出生,取名张春华,白府的小少主稍晚几天出生,取名白冰龙,萧府的孩子最小,是个女孩子,名唤萧红云。三个孩子从小一起玩到大,渐渐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萧家父母明白女儿的心意,知道她钟情于张王府的小王爷张春华,而两人在一起成长的岁月中,早已情愫暗生、互生爱慕,于是两府大人便开始张罗二人的婚事。不想在拜堂的时候,白府的少主白冰龙,从喜堂上带走了新娘萧红云,一时之间整个昆都城都炸开了锅,不明就里的人们议论纷纷。别人议论也就罢了,可就连张春华本人,也想不通究竟是什么原因。萧红云在喜堂上突然的变化,让所有人都震惊了,一向知书达理、明辨是非的红云姑娘,何故作出这种伤风败俗之事,萧家觉得对不住张王府,而张王府也觉得颜面尽失。小王爷在闭门不出的第七天深夜,独自离开了自小就没有离开过的张王府,漫无目的的他,在路上遇到了白冰龙的管家白启亮带人追杀,身中毒剑,生死难料。”

李云轩沉思良久:“原来大叔还有这样一段伤心的往事,大叔难道没有想过,这其中或许会有什么隐情?”

张春华道:“十八年来我百思不得其解,也知道这件事情,不会仅仅只是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所以我才没有回去找他,而是选择了隐忍,否则就凭白冰龙派人追杀我这一条,我就可以杀了他。”

“可是大叔终究是念及兄弟情义。”李云轩道:“也害怕面对追究出来的结果。”

一句话令张春华动容,是的,他的确是念及两家的世代友好,也顾及兄弟情义,才没有做出决绝的事情来。更重要的是,他不明白萧红云突然的转变所为何因,他害怕事实的真相会将他伤的更深,所以他选择了逃避,这一逃,便是十八年。

李云轩心中沉沉的痛着,这就是他敬仰的大叔,时时为了别人着想,却在不为人知的背后,承受了多少感情的折磨,让人心疼,让人不忍心再旧事重提,但他还是关切的问道:“那后来是谁救了大叔?”

张春华没有回答李云轩,而是看着床上沉睡的冷月,目光中有一种无法言喻的情感,如慈父看着女儿,又含着一种不明的痛惜,过了好一阵,才转过头对李云轩道:“云轩,陪大叔出去走走。”

李云轩点点头,二人一同走出了玉龙殿。

静静的碧泉河依旧无声的流淌,月值中旬,银光倾泻而下,将整个情谊永恒笼罩在一片银色的光芒中,碧泉河上的微波,泛起粼粼波光,与寂静夜空中的皓月相映成辉,几处忽明忽暗的星光,在朗月的银光中时隐时现。

江湖的腥风血雨,对于从未离开过家乡的张春华来说是凶险的,但这是别无选择的一条路,是他不得不走的一条路,十七年来的朝夕相处,青梅竹马的感情,在一瞬间化为乌有,所有的一切面目全非。

心爱的女子在前一刻,还与自己共牵同一条红绸,却在后一刻,与别人相拥而去,不管是心甘情愿的相随,还是另有隐衷的被迫,对张春华来说,都是残忍的背叛。

同一个女子,前后判若两人的天壤之别,让张春华的心痛得喘不过气来,那是一种欲爱不能、欲恨不忍的无奈,是一种天地即将崩溃的绝望,却又在绝望中,有着一丝企盼奇迹出现的渺茫的希望,怎样刻骨铭心的爱,在此时,就会换来同样刻骨铭心的痛,是一种任何没有经历过的人,不会明了、不能体会、不可能感同身受的,蚀骨的痛。

这种感觉,李云轩同样有过。

在冷月生死未卜,躺在火龙玉床上的时候,李云轩的痛,不会少于张春华当年的痛,只是李云轩明白自己是幸运的,所幸他深爱的女子最终逃过劫难,所幸他的小月自始至终、始终如一的爱着自己,所幸他两人一直到现在仍能够朝夕相伴。

而大叔呢?在那以后漫长的十八年中,他是怎样被那蚀骨的相思煎熬着,是怎样被当年的背弃折磨着?

十八年啊!

李云轩的心狠狠地颤抖,他不敢想象大叔是怎样坚持了十八年,他也想象不出来。

有种痛,不亲身经历,永远不会有切肤之痛,就算感同身受,也永远不会明白,其中的苦涩与艰辛,和血泪交加的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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