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层，失败者三百五十七人，通过者四十三人。”
突兀的声音自大殿内响起，没有一丝的感情味，声若雷鸣，回声阵阵，众人被震得心神动荡。他们警惕着，四处张望，却看不到任何人，这声音像是无中生有，分不清是从哪里传出。
“好大的嗓门。”叶长生捂着耳朵，声音还是传入耳中，像是有人在耳边擂起战鼓。
“恭喜你们通过第一层的考验，现在，你们有两个选择。”
声音再次传来，和上次不同，有了一丝喜意，众人仔细听着，他们不知道接下来面对的是什么。叶长生期盼着有一个选择是退出，退出这场争斗，可惜不是。
“第一个选择，五十年寿命，你们可以选择问一个问题，但并不一定得到答案，第二个选择，回答一个问题，正确则生，可以得到一件物品，错误则死。”
两个条件，寿命，生死。大殿很安静，他们在思索该如何选择，五十年寿命对于修行之人来说并不是很多，只要他们修为突破筑基，寿命有两百多年，区区五十年，他们承受的住。但此时他们却不敢冒险，他们只是练气修为，寿命也和普通人一样，他们不知道自己有多少年寿命，也许没有五十年的寿命，若是选择第一个，他们必死无疑。
众人都没有选择，他们互相打量，谁也不愿意第一个。
“卫师兄，你还活着？太好了。”叶长生突然看到了卫一凡，他身上也有不少伤。卫一凡听到叶长生这么说，嘴角抽动没有回答，什么叫你还活着？我都站在你眼前很久了，你才发现。
叶长生拉着齐媚儿，卫一凡走到师道灵面前道：“师姐，这是我师兄卫一凡，师姐齐媚儿，这是师道灵师姐。”
叶长生介绍，三人算是认识，不过师道灵，齐媚儿两人看起来不是那么友好，好像有深仇大恨似的。
“师兄，师姐，我们先别忙着选，先看看。”叶长生提醒，他可不愿意送出五十年寿命，叶长生修仙便为了长生，为了寿命，要他送出五十年寿命是根本不可能的，第一个选择被他忽略。至于另一个选择，叶长生也没打算选，要么生，要么死，叶长生玩不起，太刺激。
“我选择第一个。”终于有人忍不住，叶长生看向那人，是百鬼盟的弟子，有二十岁的样子。
那人说出选择第一个时，他的相貌慢慢变老，皱纹横生，身体干瘦，气血被抽走大半。
“可以提出一个问题。”大殿响起声音，得到五十年寿命，履行承诺。
“这里的传承在哪？”那人问出所有人关心的问题，众人仔细听着。
“无法回答。”大殿回应，众人失望，知道那人白白没了五十年寿命。听到这个回答，那人苦笑一声，取出一枚丹药服下。
“延寿丹！”叶长生认得此丹，可以延长寿命。
“我选第一个。”有人带头，自然会有第二个，烈山宗弟子选择第一个。烈山宗弟子变得衰老，提出一个问题。
“我们可以离开这里吗？”听到这个问题，叶长生顿时竖起耳朵，这是它比较关心的问题。
“可以。”大殿响应。
那人激动，忘记了只能问一个问题，“怎么离开？”
“这是第二个问题，五十年寿命。”
“不！”那人惊叫起来，感受到生机在消失，眼红充满恐惧，“师兄救我！”
没了，一个人没了。他的寿命不足以承担第二个问题，大殿夺走了他的生命。
“太恐怖了，会死人。”叶长生看着那人消失，心脏紧缩，活生生一个人就这么没了。烈山宗弟子的死，让众人意识到危机，尤其是烈山宗弟子，眼含悲色，却无能为力。没有人在选择第一个，他们怕了。
“我选第二个。”又有人开口，没有选择第一个。
“万师兄！”叶长生没想到会是他，而且还是选择第二个。黄山之巅，大门前，叶长生推举前去推门之人。
“天大？地大？人大？”大殿问出第一个问题。
这个问题很简单，肯定是天大，众人觉得他会成功，会得到一件物品。
“师姐，你觉得选哪个？”叶长生看着师道灵，在他看来也该选天大。
“不知道。”师道灵摇头。
“在我心里，人大。”万通回答。
错了，众人露出惋惜之色，又有人要死了。叶长生双眼通红，万通会死吗？
寂静，一片寂静，万通没有消失，大殿没有任何声音。一片玉竹从大殿上空出现，玉竹落入万通手中，万通抓着玉竹，玉竹化作一束光摄入万通眉心。万通含着笑意，回到宗门弟子身边，他得到一门法术。
这就成功了？众人疑惑，这么容易？万通开了一个好头，有人冒出，是阴阳宗弟子，选择的也是第二个。
“你是正还是邪？”大殿再次出题。
“邪。”那人不假思索，选择了邪，他是阴阳宗弟子，是正道口中的邪。
寂静，再次寂静，等着大殿的回应。他失败了，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他消失了，被大殿抹杀，他的答案是错的。至此，又有一人死掉，大殿再次提问。
“你是正还是邪？”还是这个问题。
“是正。”山河宗弟子回答，众人后悔，后悔自己为什么没有抓住机会，这个答案肯定正确。那人信心满满，抬头看向阴阳宗弟子，挑衅的眼神。
大殿并没有出现物品，他失败了，和阴阳宗弟子一样，他消失了。邪错误，正也错误，没人敢回答。
“这不是骗人吗？”叶长生轻声道，回答哪个都是死，谁还敢回答。
“师姐，别冲动。”叶长生看见师道灵走出，赶紧抓着她的手往后拉，嘴中不停劝解。阴阳宗弟子也是心急如火，师道灵的眼神让他们不敢阻止。
“是正亦是邪，非正亦飞邪。”师道灵的答案很矛盾。
叶长生突然想到了什么，立即取出一张遁地符拍向师道灵，师道灵似有感应，刚转身，叶长生一巴掌拍在师道灵左胸，又是一阵抓，遁地符没用。
众目睽睽之下，师道灵发飙了，大叫一声叶长生，拎起叶长生一阵狂揍。叶长生连忙道：“师姐，别打，别打，自己人，大不了让你抓回来。”
师道灵红着脸，一边打，一边骂，“让你说，让你在抓。”
如此一幕，众人看得目瞪口呆，阴阳宗四人吃了叶长生的心都有了。大殿空中飘着一物，众人都没有看到，那是师道灵的物品，她回答正确。
突然，叶长生看见那飘着的物品，大叫，“师姐，你东西掉了。”
师道灵也是看见，伸手抓在手里，那是一颗紫色眼睛，像玉石一般冰凉，师道灵收进储物袋，拎着叶长生走到大殿中心，道：“到你了？”
“什么意思？”叶长生不知道师道灵打的什么注意，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
“你选第二个。”师道灵命令道，直接替叶长生做主。
“师姐，别冲动，会死人的，我还是选第一个安全点。”叶长生看着师道灵的表情，那严肃的劲，根本不容辩解。
“师姐，叶师弟有自己的选择......”齐媚儿话未说完，师道灵打断，语气霸道：“不管你的事。”
“你？”齐媚儿气愤，叶长生可是她的师弟，怎么不是她的事，长生宗众人也是面色难看，此时他们才发现师道灵身份可疑，来历不明。
叶长生看着他们的样子，担心他们打起来，叶长生不希望他们冲突，当下道：“我选第二个。”心中默念着要成功。
“为人？做仙？化兽？”这是大殿给叶长生的问题。
叶长生很想选做仙，但之前的列子在那，他怕，叶长生纠结了很久，不知道选什么。看看齐媚儿，瞧瞧师道灵，瞄瞄万通。
他们等着叶长生选择，叶长生心一横道。
“你看着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