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骨我。。。”白子画看着她黯然神伤,也不知该说什么。
“你,爱我吗?”她还是忍不住问出这个问题。
“我。。。”他也不知自己是怎么回事,明明那个字就在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
“白子画,果然,伤我最深的一直都是你。”她转身毫无留恋的离去,这份爱,终究还是得放下。
“这爱,不是不可说,是我不能说。”望着她离去,他心痛到了极点。。。早在她魂飞魄散,他已经承认了对她的爱,但是,他却还是对她说不出那个字。
“为什么?”她停住了脚步。
“因为这爱太重要,所以我不能说。”他看着她,一字一顿道:“其实,也是我不敢说。”
“所以,你是不愿意承认爱我?”
“不是”他急急打断她的话,“小骨,我说的是上一世,我们毕竟是师徒,师父不能毁了你,但是师父后来才明白,不承认对你的爱才是真的毁了你。。。”
“所以呢?”
“这一世,我白子画承认爱上自己的徒弟。”
“你。。。”她脸上迷茫,多怕这是一场梦,“多想回到从前,可是我们今日早已不同,你还是长留尊上,我是神界神尊。”
“小骨,我说了,只要你想,我们还能回到从前。”
“不,回不去了。”
“我说可以就可以。”他语气坚定,“小骨,和我回去吧,我再也不会”
“我都明白,我早已原谅你,师父。”
白子画不敢相信地看着她:“当真?”
“是真的。”花千骨看着他一副不可置信的的样子,心不由的一疼。
“答应我,要永远信我。”白子画看着她认真地说。
“嗯”她点了点头,看向白子画:“师父,我再也不会逼你做违背自己心意的事了,只要师父一直能够陪着小骨就好了,小骨不求别的。”
“小骨,只要你想去哪师父都陪着你,不会再抛下你。”
“嗯。。。师父,我们先回长留吧。”
“小骨你。。”
“我知道长留一直都是师父的家,也同样是小骨的家,所以小骨想回家。”她微微仰起脸看着他。
白子画叹口气,不动声色将她揽入怀中。她总是这样,一次又一次被伤的体无完肤却还是能做到宽恕,也正是因为这样,自己收徒的时候才会觉得她与众不同吧?当初她问他是不是后悔收她这个恶毒的徒弟,他从未觉得她恶毒,是他们欠她的,她还是太仁慈了。他也从未觉得收她做徒弟是个错误,他也不曾后悔过为她所做过的任何事,只是,那个时候,她不明白。既然她都可以放下过去,他又何尝不可呢?只是,长留这个地方让他永生永世都忘不了失去她的那刻骨铭心的痛。
花千骨似是看出了他的顾虑:“师父,当日是小骨不好,不该让师父为难,也不该给师父下那个诅咒。”
“只要你还在我身旁,这个诅咒便不是诅咒,而是神恩浩荡。”
“师父,我想要回长留了,我知道你一直为了我而。。。但是小骨已经回来了,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嗯,师父听你的,我们先回长留,如果小骨不想在长留待着师父便带你远离。”
“师父我们走吧,师叔和师伯一定在长留等着我们呢。”花千骨挣脱白子画的怀抱,笑着说道:“师父我现在比你厉害了,御风你一定比不过我。”
“嗯?”徒儿有朝一日还是比师父厉害了。
“师父,我先走一步。”说着便御风飞走。
白子画有些哭笑不得,但还是快速御风跟在了她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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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朽阁中,东方彧卿从琉璃珠里看到白子画和花千骨一起回长留,面上不由浮现一抹悲凉之色,骨头,他再次伤了你,你还是选择原谅他吗?但是,我是不会放手的,白子画终究还是护不了你平安。走进密室,一个绿莹莹的石头放在石桌上,东方彧卿轻轻抚摸石头,喃喃说道:“糖宝,爹爹会让你复活,就在我与你娘亲成亲的那一天。。。”
长留上方,白衣翩翩的仙人站在上方,他身旁是一个同样身着白衣的女子,白衣女子盯着仙人看了许久,才说道:“师父,我们,进去吧。”
“嗯”随她一起飞进长留,长留弟子看到白子画皆是欢欣鼓舞,早有弟子跑去大殿通知幽若掌门和世尊儒尊。
不一会儿,几人匆匆来到,摩严走上前去:“师弟。。。”
白子画始终背对着几人,无话可说。
笙箫默见气氛有些尴尬,急忙出来说话:“二师兄,你和千骨能回来真是太好了,长留需要你们,你们可不能再走了。”向身旁的幽若使眼色。
于是幽若也说道:“儒尊说的是,师父尊上就在长留生活吧。”
白子画终于转身,淡淡道:“我和小骨先回绝情殿了。”重新握住花千骨的手,花千骨也非常无奈,但也不好说什么,只能跟着白子画回了绝情殿。
“哎,二师兄看来是不肯原谅你了。”望着师徒二人离去的背影,笙箫默惆怅的看着摩严,摩严叹口气,也不说什么,径直走向大殿。,长留还有一堆事,虽然尊上回来了但他肯定不管,笙箫默和幽若同情的对望一眼,也走去大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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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情殿上,白子画坐在书房内,手持一卷书,心却怎么也静不下来。虽然大师兄是为了自己好,但是他瞒着自己对小骨做的那些事根本无法让他介怀,况且他让自己吃了断念丹忘记小骨,把小骨再次绑上诛仙柱,这怎能不让他心存芥蒂呢?
花千骨端着沏好的茶走到他旁边,将茶递给他,在对面找了个位置坐下,默默打量着皱着眉的师父。白子画察觉到她目光抬起头,接过她手中的茶,同样也无言。
过了一会儿,花千骨终于小心翼翼的开口:“师父,我可以问你一些问题吗?”
“可以。。。”白子画头也不抬。
“我想知道我死后墨冰去了哪里?”话一说完她就后悔了,师父有多忌讳墨冰自己难道不知道,看向白子画,他早已黑了一张脸。
“怎么,你很关心他?”
“不。。。不是,墨冰只是我朋友。”花千骨有些慌乱
“墨冰仙在仙界也算是与为师不相上下,与为师是平辈,要尊称一声墨冰仙。”白子画再次皱着眉看向她,“虽然你是神尊,地位至高无上,但是在长留你就只是我白子画的徒儿。”
“哦,知道了。”花千骨怯怯的回答,不敢再惹怒师父,师父今天心情委实不好,于是站起身来说道:“师父想必饿了吧,小骨去给你做桃花羹。”
白子画终于恢复了往日淡然的神色,看向小徒儿:“去吧。”
目睹花千骨走出书房门,白子画微微懊恼自己怎能因为心情烦闷就对她。。。
不一会儿,花千骨端着碗再次进了书房,白子画放下书卷,嘴角微微上扬,花千骨不由愣了愣,师父的态度怎么转变这么快?将桃花羹放在白子画的面前,白子画端起碗来,细细品着,有多久没吃过了?
“师父,你忙,我回房间了。”花千骨一溜烟跑没影。
白子画无奈扶额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