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杀,杀;来者死,去者杀;有来无去;杀。”;无数的杀声充满整个血池底部;森森的白骨放射出一波一波的红光;一声怒吼“嗷噢..”;震动血池。
吼声震动,震的两人心惊肉跳。也就这会,沈破天痴痴入睡,心中百转千回。
“父亲,我的父亲吗?”;在一个妇女面前,一把锋利的镰刀割开半个中年男子的腰间;鲜血直流,中年男子的手抓住那把镰刀,慢慢的把镰刀的尖头从身后妇女的肚子处移开。突的一头巨兽的大口直接笼罩住中年男子的身体;中年男子被一口吞下;血水从巨兽的嘴角流出,巨兽一阵咀嚼,一口咽入腹中。
在地上,一个妇女瘫倒在地,眼泪连成一线,一只手忍痛的被自己的嘴咬着,抽搐的脸上几欲惨叫出声;她没有出声,她一只手摸着肚子,强忍着冲上去送死的冲动;那圆圆大大的肚子一动,巨兽朝妇女看去,蔑视着闪身而去。
“杀,我要杀了你;畜生我要杀了你”;沈破天尖叫,想冲出那肚子往那巨兽离开的方向追去;但是,任凭他如何的努力,始终不能办到。
“杀,一念曰杀,仇恨而杀;父母之仇,天地之恨;愁苦悲愤之怒而一念杀生。”
妇女摸着肚子,手在颤抖;浑身颤抖,一会;妇女双手抓住自己的脸,撕裂的哭喊;“呜,啊....,”。哭喊声久久不散,整个城中嗡嗡作响,只是城中早已经无一人无一兽。满地的妖兽尸体和人的尸身。那妇女手在地上一顿乱捶打,手被鲜血染红。她如痴如狂的怒吼。
“破天,破天,对,打破这个天,打破这个天”。口里念叨着走向远方。
杀意弥漫,这会,不知何故;沈破天昏睡过去;倾红陌有一丝犹豫,不敢与那晶石靠的太近;她坐在池底的地上,脸色苍白,长久的拼命释放与消耗能量,倾红陌早就在苦苦支撑。
“杀,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畜生,畜生”。枕在倾红陌脚上的沈破天在极力的挣扎,脸色痛苦,狰狞。
倾红陌一慌,一抹沈破天的额头;一阵滚烫;那骨肉难分的半边额骨处,一个紫红色的晶体一闪而没。
“天哥,天哥”。倾红陌想叫醒沈破天;
沈破天似乎有满腔愤恨,昏睡的他竟撕声喊“杀”,这一声杀使得血色漩涡动荡。
脸盆大的晶石似乎回应这个杀字;更大的杀意,愤怒传递而来;“杀,杀,杀;妖星现世,岂能不杀;杀,杀,杀;白虎掌道,杀平乱世”。
额骨处,那紫色晶石再次闪现,闪现间;似乎有什么东西要从晶石中钻出。杀意传来,沈破天浑身一震,;沈破天额骨处闪动血光。血光闪处;沈破天的脑袋中有一物带着那血光从额头向沈破天的脑髓中而去。
“不好,这是那骨剑中的蛊虫在作怪”。倾红陌顿时察觉到异样,倾红陌收回那护住他们的净琉璃光;她拼劲全力从双手处发散出强烈的光芒;倾红陌掌中光芒直射向那沈破天脑中带着红光游动的物体上。
那物体一待,红光淡去;消失踪影。满满的杀意早已经让透支的倾红陌透不过气;正在红光隐没,倾红陌无法支撑光芒之际;脸盆大小晶石中心,那吸血的孔洞中;一只火红色巴掌大小的老虎直冲而来,来势凶猛,带着呼呼风声,上空的血浪在脸盆中的老虎离开之际,怦然砸将下来。
血浪砸下;倾红陌眼前一黑,晕了过去。沈破天脑中的红光再次闪亮。
老虎冲破汹涌砸下的血浪,带着风雷的声响直接穿入沈破天的脑袋中。老虎冲入沈破天的脑袋直接向那红光处而去;一身嘶吼响彻血池底部;那老虎化作的光芒与那红光交织在一起,不到多时;那火光与红光一起消失。
血水砸下,那血池底部,血水从那脸盆大小晶石中间的孔洞中鱼贯而入。随着血水的灌入。轰隆一声,血池地底坍塌,那巨大白虎骨架瞬间向地底轰然散落而去;血水中的沈破天和倾红陌随着地底空洞被冲向天姥山中。
巨大的塌坍声使得整个天姥山震动;扶丘正为自己不能追到那两只老鼠而心中气闷,正气呼呼的赶回血池;折回的他,看着已经不见血水的深洞,还有那空无一物的底部,他暴跳如雷;气愤的他,化身血蝗直接往地底深处查探而去。
“小子,我一定要杀了你,杀了你”。气疯的血蝗直入天姥山中,不知道多久,水汽潮湿,带着淡淡的咸味;血蝗入水;不多时,似乎是受不了这咸味,血蝗从水中冲出,血蝗浑身恶寒,脸色竟有点绿起来。
“天哥,天哥”。迷迷糊糊间的倾红陌看见眼前沈破天越走越远,正朝前面的白光中走去;在前面走去的沈破天回头看向她。微微一笑,沈破天抬起手向她告别。
“天哥不要走,不要走”。
睡在船上的倾红陌胡乱的抓着;一抓间,便抓住一只手臂;昏睡中的倾红陌以为抓住了沈破天的手,心里暗自庆幸;暗自庆幸的她突然意识到什么?“不对,这不是天哥的手,谁,是谁?”。一惊之间,倾红陌便醒转过来。
“你,醒了;姑娘放心,你并无大碍,只是消耗过度,劳累昏迷而已”
小船不大,这人眉清,眼睛很亮,脸色白净,发丝垂肩;他手握诗书,腰间一把玉笛,玉笛上还有一个玉坠子;他看起来十七八岁的样子。他好像是一个人乘船而来。
“你是谁?我怎么会在这里?”。
“我,我是书香名院的莫项离;至于姑娘怎么会在这里?我倒是想问问姑娘你,这大海茫茫的,姑娘为何会飘忽其上?”。
倾红陌脑袋中一搜索书香名院这名号;随后想到,曾经,有书香名院的人到过天道小筑,他直接向道尊开口借三才剑剑谱,结果被道尊毫不留情的打下山去。哪个人好像叫莫轻狂。
“莫轻狂是你什么人?”。
只见那莫项离眼睛越发亮起来的看着倾红陌的道,“你认识家父,说起来家父几年未见,不知今在何方?”。
倾红陌脸一转不看他;“我不认识什么莫轻狂;只不过他做的轻狂的事我却是听到过。”。
莫项离一笑道“哈,我爹就是爱书如命,尤其是武功剑谱;姑娘能与在下同乘坐一船,也算是缘份;不知道姑娘芳名如何?”。
倾红陌站起来,站到这三米见长的船的船头;他很不习惯这人的目光。
“本姑娘的芳名你就不必知道了,我问你,你这是去哪里?”
莫项离张大嘴巴,哑然道“在下对姑娘也算有救命之恩,这态度着实让在下深感痛心;在下就当姑娘思念郎君,而心中焦急了”。
倾红陌脸一红,不知该说什么好。
“废话少说,你把船摇到救我起来的地方;我要去那找人”。
莫项离嘴角一动,摇头道“姑娘果然是救郎君心切,我再救姑娘之时,便到处寻找过,并无发现任何踪影;想必,令夫君已经不知道被暗流冲往何处?而且,我这回有要事去隐云沧海。”。
倾红陌瞬间脸色潮红,腰间长剑指向莫项离;怒道“你别再说什么夫君,郎君;再说我就杀了你,自己揺船去寻”。
莫项离双手一举道;“好,好,好;不说,不说;看来姑娘还未嫁人;想不到姑娘生的漂亮,却像个母老虎”。
倾红陌直上前几步,剑尖抵到莫项离的脖子处,道“不要以为你救了我,我就不会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