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护车先把骁莫抬上车子后就扬长而去了,而乔月白和杨书舒还在体育馆的操场上。
在去医院的路上,杨书舒哽咽着讲述了所有的经过。
今天下午,一切都如乔月白想的一样,杨书舒陪林骁莫来体育馆,林骁莫练篮球的时候,杨书舒就坐在不远处的台阶上。
后来,一群穿着像社会上小混混的一群人路过,林骁莫练球的时候失手,不小心砸到了其中的一个人。林骁莫也跑过去道歉了,没想到那个混混是刚从附近的酒吧里出来的,身上带着一大股的酒味。
这个混混也许是喝醉了,也许是心情不好,总之他不依不饶的想要和他的小弟一起把林骁莫揍一顿。
林骁莫也不是一个懦弱的人,况且他刚刚已经道歉了,没想到三四个小混混上来就要打林骁莫,林骁莫当场就和他们厮打起来,这几个混混喝了酒,自然不是林骁莫的对手。
刚刚买完水的的杨书舒回来后,就看到这一幕,吓得跑过来劝架。
没想到劝架不成,反而为首的那个混混把杨书舒当成了酒吧里的人,一把就把杨书舒搂在怀里,杨书舒拼命的挣脱,还反手给了他一巴掌。
为首的那个混混气的脸都红的厉害,刚刚扬起手想要打杨书舒就被林骁莫一个反扑,扑到在地。
但是更没有想到的事情是,这群混混里面居然有人带了刀,其中的一个人趁林骁莫和他们老大厮打的时候,一下子就在林骁莫的腿上划了一道。
林骁莫躺在地上手捂着腿痛苦的叫了出来,脸色接近惨白,越来越多的血从小腿上涌出来,一滴一滴的滴在地上,滴进了杨书舒的心里,犹如刀割。
持刀的小混混看见林骁莫痛苦的神情,顿时吓得手一颤,刀掉在了地上。
那群小混混见大事不妙,立马便集体逃亡了。
杨书舒着急的在口袋里翻找手机,拨打了120后。拿出一包纸巾,按在林骁莫的小腿上,可是血越流越多,体育馆星期天本来就鲜少有人来,现在在这空旷的篮球场上,就只剩下杨书舒和林骁莫。
情急之下,杨书舒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乔月白,后来,就是乔月白看到的那一幕了。
“都是我不好,要不是我,骁莫就不会受伤了。”杨书舒走在路上,依然不停的在心里自责。眼睛已经哭的开始隐隐作痛了。
“舒舒你别自责了,骁莫他只是伤到了腿吧?”乔月白拿出一张纸巾,递了过去,眉眼间写满了忧愁。
“可是他流了好多的血啊,月白,怎么办.....怎么办.....”杨书舒嘴巴里喃喃的说着,她实在太害怕了,眼看医院也快到了。
医院的人一定早就通知骁莫的爸妈了,她实在是无颜去看骁莫,可是心里的焦急怎么掩盖也掩盖不住。
她们刚走进医院,便询问了护士。
林骁莫被送进了急症室,乔月白和杨书舒在门外焦急的等待。不久后,林父林母也接到通知赶到了医院。
杨书舒把事情的本末告诉了林父林母,林父林母并没有责怪杨书舒,反而叫她放宽心,这样的事情,根本就不是她的错。
可是看着林父满脸的忧愁,林母坐在椅子上悄悄的抹眼泪的时候,杨书舒的心,仿佛被狠狠的重击了一下。
半个小时过去后,急症室的医生出来了,林父林母以及乔月白和杨书舒一起涌了过去,围在医生的身边。
医生出来的第一个动作就是摘下医用口罩,第一句话就是:“病人暂时没有危险。”
这句话一出,仿佛给所有的人都吃了一颗定心丸,大家都同时松了一口气。
“还好伤口不深,只是以后要避免剧烈运动,以免旧伤复发,休息一段时间就可以出院了。”医生说完这句话的同时,骁莫就被几个护士一起推了出来,他的嘴巴还是那么的白,好像毫无生机一般,就这么躺在病床上,一动也不动。
“医生!”杨书舒猛然出声,医生停住脚步,等着她接下来的话。
杨书舒低垂着眼眸看着病床上的林骁莫,咬了咬嘴唇还是问出了那句话:“那他以后还可以打篮球吗?”
骁莫最爱的就是篮球,这是他唯一的最爱的一项运动,如果以后他再也不可以打篮球了,又该怎么办呢....
“篮球以后还是可以打的,只不过要等到三个月后伤口完全愈合,其实伤口看似很深,却没有伤到筋骨,只要以后这只腿不受到剧烈的撞击应该是没事的。”
医生一连串的把这句话说完,杨书舒的心里彻底放心了,如果骁莫以后不能打篮球了,她一定会自责死的。
一连几天,每天中午放学乔月白和杨书舒都会跑到医院里来看林骁莫,开始时还有同班同学一起来,后来时间长了,就只有乔月白和杨书舒一起来了。
乔月白负责帮林骁莫补习功课,杨书舒负责照顾林骁莫,比如倒水,拿饭,切水果。
“其实你们不用每天都来的,我还没那么脆弱。”已经过了一个星期,林骁莫的腿大有好转,其实已经可以下床略微活动活动了,刚刚好一点,林骁莫就总是耐不住性子,想要出去逛逛。
“这都是我们自愿的,而且如果我们不来,谁来帮你补习功课,谁来照顾你啊!”杨书舒手拿了一个鲜红的大苹果,开始拿着刀削苹果皮。
“不是还有我爸妈吗?”林骁莫翻阅着手里的书籍,漫不经心的翻来翻去。
“我们都跟叔叔阿姨说好了,每天中午就我们来给你补课和照顾你,其余的时间就让叔叔阿姨来照顾你,他们已经同意了。”乔月白朝林骁莫轻轻的笑了一下,随即把拿起记号笔,在林骁莫书上慢慢的把重点一点点的画下来,然后合上课本,交给了林骁莫。
林骁莫慢慢的接了过去,随后小心翼翼的把笔记放在枕头底下,看着书本静静的躺在床上,他的嘴角轻扬起了一抹微笑。
乔月白看着窗外的树枝有些微微出神,今天是星期天,本来下午是要去补习班上课的,可是经不住舒舒的苦苦要求,她只能打电话向补习班请假。
而这一周一次两小时和顾盼宵的独处,就这么轻而易举的没有了,乔月白的心里还是有点微微的小失落,这小小的失落像是羽毛轻飘进湖水里,轻的听不见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