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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神秘的身世

有了门主夫人赵无双和大小姐唐婉儿的特殊照顾,小六不用再每日辛苦做苦差事,能进入书房学习,唐婉儿自告奋勇的成了小六的教习先生。

“哎呀,小六哥哥笨死了,这个叫魍魉,这个叫獬豸,那,我在问你这两个叫什么?”

“叫?叫?叫,对了叫旁角,这下对了吧。嘿嘿,这两个难不住我。”小六一脸得意

“啊,疼,你干嘛又弹我额头,头上已经好多包包了。”小六捂着额头惨叫。

“说你笨还不承认,这叫螃蟹,前天我还偷偷给你带了一个的。”唐婉儿圆溜溜的大眼睛一瞪,嘴角一撇,又是一个白眼送给小六。

“你早说啊,不就是两个钳子,横着走的螃蟹吗,谁不认识似得。”

“那你怎么叫不出来。”

“额,这……”小六一时语塞。

“说不出来了吧,罚你抄写一百遍、一百遍。”

“啊,不要啊。谁来救救我啊……”

“咯咯。”

唐婉儿每天最开心的时候,就是看小六吃瘪。小六每日在唐婉儿的各种折磨中,死去活来,活来又死去,可文化功底却是突飞猛进,几月下来,很多书籍小六都看完了,对唐家、桃花镇、人界大陆都有了大体的认识。

小六每日徜徉书海,饿了就自己跑到厨房后堂弄些残羹冷炙,学的累了就打坐回想自己所学的知识或者打打拳法。小六的悠闲生活,令从小一起玩耍同为下人的小超子羡慕不已。

两年期间,唐婉儿各种考验小六,期间没少挨婉儿的‘脑门崩’。

近两个月来,唐婉儿的各种提问小六都能对答如流。唐婉儿也就失去了刁难小六的兴趣,来书房的次数少了很多,一是怕打扰小六学习,二是赵无双对婉儿的严加看管,每日也是刻苦修炼。

这日傍晚小六正在房间内看书习字,下人突然带唐振天的话来传小六。

“门主这一闭关就是两年,这一出关了就找我?”小六心下极为诧异。

来到养心阁后园,只见唐门主一身白衫,长发披于背后背手而立,站在凉亭观望着鱼池中嬉戏的鱼儿,闲情逸致极为飘逸。

“小六拜过门主。”小六老远就赶紧请安。

“过来吧,我有话对你说。”唐振天头也不回,声音轻微但却能听个清清楚楚,就如同在小六耳边低语。

小六心下一惊,急步走到凉亭近前。

“我今天要对你说的事,和你的身世有关。今日的谈话也只有你我二人知道。”唐振天转过头,紧盯着小六。

小六稚嫩的脸庞,惊诧一闪而过。猛然听闻与自己身世有关,不吃惊是不可能的,只是小六早就设想过无数遍自己的身世,只是却由唐门主亲自告诉自己,吃惊之处也是在这里了。

“你左胸前是不是有块紫红色的胎记。”

“回门主,是有一块胎记。”

“8年前,我家下人上山采药,在一个悬崖半腰的山藤上,发现几个月大的你,浑身不着一丝衣物。这一本心法也是在你身旁山藤的叶子上发现的,看来你的身世之谜还要靠你自己从这本心法和你胸前的胎记上查找了,捡到你的那天是新年第六天,所以叫你小六。”

小六双眼暗淡无神,如何也没想到自己的身世会如此奇特。

“这本功法你拿去吧,背熟之后销毁掉,今晚的对话就当没有过。以后修炼全都要靠你自己,不论你身处何地,陷入何种险境都要切记,我们唐家的训条,牢记仙界的教条。”唐振天言语冰冷,说话不带丝毫感情,从上衣内侧掏出一门书籍仍在了凉亭的石桌上,又转过身看着水池之中的鱼儿。

小六还在震惊当中,唐振天只是背身而立,未在出声打扰。

“感谢门主,收养之恩,门主的教诲小六谨记于心。”小六双手颤抖着拿起书籍贴身放置于胸口。

“门主,小六告退。”

唐振天没有再说话双手背于身后陷入深思,思绪见回转到了8年前的新年第6日。

“报!门主,一位下人求见。说有事要见你,要当面向你禀报。”

“不见,不见!”唐振天正在产房陪伴夫人,今天是新年第六天,唐振天的妻子赵无双刚刚产下一名女yin,这个女yin眼睛还没张开,通体粉红,粉雕玉镯煞是可爱,唐振天心情大好本不想离开。

一旁的赵无双不顾产后身体劳累,张口说道:“夫君,去看看吧,唐家家大业大还要多多操持。”

唐振天犹豫着说道:“那我去去就回,夫人多多歇息。”

“禀门主,采药回来的下人,在他厢房求见,说一定要让你亲自过去,说有重要事情。”来报的下人说道。

“什么事,还得我亲自去下人厢房见他。也罢,我这就去看看,是什么重要事情比我看女儿还重要。”唐振天十分不悦。

采药下人一直躬身等候在自己房门门口,见到唐振天到来,急忙迎上说道:“门主,这事,这事……”眼神不停的瞅着唐振天身后跟随的下人。

“你们去吧。”唐振天会意,遣走下人。

“什么重要事情,速速道来。”唐振天十分不悦,女儿刚生下来,还是多陪陪女儿要紧。

“禀门主,小老儿今天在采药途中,在一山崖绝壁上发现一名弃婴,带了回来,此刻正在小老儿铺上。”

“就是捡到一名弃婴,也叫重要事情?”唐振天脸色愈加冰冷。

“禀,门主,实在是,实在是捡到那名弃婴之时有许多奇异之处,这才,这才……”采药下人,见唐振天不悦脑门已然冒出汗来。

“哦,奇异,你且说来听听。”

“禀门主,小老儿为采得一味药材,深入山崖,却是在山崖半腰山藤上发现了这名弃婴。说来奇怪,这名弃婴浑身光溜,山崖内寒气较重,可这弃婴居然不哭不闹,抓着山藤玩耍,似乎不惧寒气,而且弃婴周围没有任何包裹之物,估计是从山崖扔下,包裹之物都飞散了。

最奇怪的是,在弃婴身侧不远处,有一条花斑大蟒蛇,这大蟒蛇并没有吞食弃婴。我下到山崖,却对我露出敌意,我等候半宿,大蟒蛇见我没有敌意,钻入山崖消失不见。

在弃婴身侧只有一本书籍,山崖山风猛烈,山藤叶子不住翻转,可是这书籍却是粘在了上面一般没有掉落。小的不识字也不知是什么书籍,书籍就在小老儿房内。”采药下人,不敢拖沓,迅速说出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嗯,还真是奇异呢。带我看看这弃婴。”唐振天冰冷的脸色有所缓和。

“禀门主,就在小老儿房内。”

唐振天也不顾自身身份,进的采药老人的房内。只见铺上一名婴儿,用被子包裹着,正在兀自玩耍,不停踢腾着采药老人的被褥。

“禀门主,弃婴胸口似有一个胎记。”采药老人似乎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情,赶紧补充。

“哦。”唐振天上前,掀开包裹弃婴的被褥,一名光体男婴豁然呈于眼前,男婴左胸口部位,赫然一块拇指大小的粉红胎记。

看着这胎记,唐振天的眉头皱了起来,寻思道:这胎记明显人力所为,是为遮掩什么还是为了留下日后方便寻找的印痕?

“你刚才所说的奇异之事,可是当真?”唐振天转身问道。

“禀门主,小老儿说的却是千真万确,怎敢欺骗门主。”采药老人诚惶诚恐一脸惊慌。

“这本莫非就是你说的那本书籍。”弃婴旁边就摆放着一本看不出书名的书籍。

“禀门主,是的。”

沉凝片刻,唐振天突然开口说道:“今日之事,勿对他人说起,将弃婴送至下人家喂养,如若走漏风声,全家老小撵出唐家发配西塞充军。”唐振天一脸冷色,神情凝重,满眼凶光,说完之后转身走了。

“禀门主,小老儿记住了,记住了。”采药老人额头冷汗狂冒。

唐振天不得不为唐家考虑,这大陆种族之间是严禁私通的,可也有不少混交种族。虽然弃婴身上没有一丝其它种族的气息,那本无名心法唐振天匆匆翻阅,讲述如何运气、打通经脉,其余并无任何异常。至于武术秘籍如兵器运用等方面却是一点都没有提到。

让唐振天如坐针毡的是捡拾弃婴之时的奇异现象。唐家名门正派,这万一要是收养一个混血族的弃婴,父亲唐半仙飞升仙界已久,万一惹出祸端他唐振天就不好交差,也要令父亲难堪。可孩子都捡了回来,若要丢弃不管,却又违背族规家训,也不合仙界救死扶伤的教条,看来只能这样安排了。

唐振天从往事中悠悠醒转,内心依旧矛盾万分,这无名心法看着极为普通,但剑儿、婉儿却无法修炼,还给这孩子也不知是福是祸。要是不给他,让他在唐家当一辈子下人,小六估计也不会知道此事,也许还能平平淡淡一生。

唐振天虽然平日里都冷冰冰的,可内心深处是喜爱这个孩子的。带着满腹纠结唐振天自付道:但愿这小子不要给唐家带来什么祸事才好。

小六早就知道自己是个孤儿,下人身份的他原本没打算多考虑自己的身世问题,可今天突然知道了一些事情,还有了一些找寻的可能,孤寂的内心涌出了莫大的希望。

回到住房,小六呼吸急促内心激动万分,自己的身世也许就在这本书里就能找到答案。小六慢慢让自己激动的内心平静下来,深呼一口气,伸出右手小心翼翼的翻开功法第一页,印入眼帘的是翻页折痕处出一道整齐的断痕。

咦,这第二页怎么没有?是门主所为?还是本来如此?

小六带着满服疑问看向第三页,第三页只有聊聊数字:本心法,洞悉宇内,自成一法,墨守成规者,难登峰巅,若修炼此心法,不和其它功法兼得,否恐坠入魔道奕!天下万物,皆有因果;环宇之内,自成方圆;善恶不分,沦为殊途;自持一隅,却是极端。需以内心为引,以道化为径,气之所至,万般皆法,万物皆兵,随心所欲,方为逍遥。

前面几句小六都能理解个大概,最后一句却是完全不着边际。

小六也不在纠缠于看不懂的语句,将此页整体诵读几次,却也是没有发现任何和自己身世相关的东西。

小六原本对功法极为渴求,可现下功法就摆在眼前,小六却是不急了,他内心更急于知道自己的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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