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海里。自宴会后半月有余卧榻之上的斯渂便有了明显的好转,从醒来到下床最后可以自行运功。本是值得高兴地事情,只是体内的血气筋脉全部遭到了破坏,本该是水级修为的斯渂精神力与魔法力十不存一,现在若准确的说。精神力仅仅只是火级五等的修为,但身体确是水级这是不变的事实,这几日斯坦只要没有特别重大的事都会守护在斯渂的身旁,时不时查探斯渂的身体,紊乱的血脉已经失去原有血统筋脉的走向。
斯渂也从每日斯坦查探后的神情中失去原本的自信与骄傲。每日独自在庭院中发呆。现在的自己就算按部就班的去让火之气按照金海秘法在身体中游走都已做不到。金海秘法是针对金海一族量身打造的功法,身体的筋脉决定修炼人成就的高低。原本自己是族人中具有最纯正的血统和最好的筋脉金海传人。修炼的速度早已超越金海有史记载的最快速度,现在却——
现在的自己连最基本的运功行气都做不到,每每运功行气的时候全身如同被千刀万剐,可是斯渂不想放弃。一复一日按照金海族特有的血脉排序一一强行使身体紊乱的血脉重新排列。近半月来斯渂都在近似疯狂的地步去一点一点矫正自己的血脉。可是近几日无论自己如何努力,火之气便再难前进一步。修正到一半的血脉不再有丝毫变化。火之气只能顺着原本行进的路线返回。
“渂儿,不要折磨自己了!”斯坦看着每日痛苦不堪的斯渂于心不忍,拍着斯渂的肩膀安慰道。
“爷爷,我真的废了吗?。”斯渂眼眶中噙着泪水低着头拳头攥得紧紧的。“无论现在我如何去矫正体内的血脉都毫无反应!现在火之气只能行走到一半便再难前进一分。爷爷,难道这辈子我再难突破了吗?”斯渂抬起头看着白色胡子随风飘荡的斯坦。
斯坦抚摸着斯渂的头发,继而看向远方叹了口气。眉头紧皱。
“渂儿!你先回去休息吧,顺其自然吧!”斯坦闭着眼睛说道。“我知道你心中不想放弃,但是我观你这几日的修炼情况,若是再强迫自己运功下去,你会彻底废掉,到那时连你体内的仅留的功力也要失去,彻彻底底的成为一个废人!回去等着我的消息。天下之大必定会有奇迹发生。”
看着斯渂没落的身影,斯渂不由摇了摇头,二十一年前那一幕又浮在脑海之中。那****的儿子为了家族不得不离开金海。那****的儿子也是如此落寞的离开他。
“父亲,渂儿就交给您教导。孩儿去了!!!!”每当斯坦夜晚辗转反侧之时,这句话就会回荡在自己的耳边。此时看着斯渂的背影,长长的吐出一口气微微摇了摇头。“只能那样了!”
随后离开庭院朝着金海禁地而去。
“斯坦——没有传令怎么突闯禁地?”层峦叠嶂的海下群山中回荡着苍老而厚重的声音。斯坦刚刚穿过一层薄膜进入群山脚下声音就在禁地上方回荡着。从薄膜外根本看不到层峦叠嶂的山脉,只是一大片空地。自然薄膜外也无法听到里面的声音。
“师祖!还记得斯渂孙儿吗?”斯坦恭敬的问道。
“就是去年祭祀上那个跪坐在你身后的少年?”苍老的声音传来,根本听不出声音从何处传出,时远时近。
“正是,十五岁水级修为!去年我就准备选他作为金海的后继人。”斯坦说道。
“恩恩,不错,我金海后继有人啊。哈哈,你今日只是为了说这件事情?后继人的事你自己做主就可以了!”
“师祖,上个月斯渂独外出自修炼是遭到一位木级强者的暗算,虽然经过我的救治暂保一条性命,可是血统筋脉全然改变。虽经强行调整血脉的走向,但是只能调整到一半便再也无法打通。修为再也无法提升,还请老祖教我救他!”说着斯坦便单膝跪了下来请求道。
沉寂——死一般的沉寂——
好久之后,一丝光点从远处朝着斯坦而来。“嘭——”一柄一人高的戟剑飞落插进斯坦半米之前的地上,随后苍老的声音响起。“这柄戟剑是我在禁地里创造的一件兵器,其中蕴涵有我金海一族的气息。自创造之日起便没有用过,或许能救他!”
“谢师祖赐戟!”斯坦捧着戟剑退出了禁地。不敢再停留打扰师祖的修行。
此刻漫无目的游走的斯渂抬头才发现自己竟走到卫躬所住的房子门口。此时卫躬与奏眀等人正坐在庭院内聊天,看到伫立在门前的斯渂忙迎了进来。
“斯渂老弟!还是不行吗?”一进门奏眀就问着斯渂。斯渂摇了摇头面容枯槁。
卫躬与奏眀也都面面相觑不知怎么安慰斯渂。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远处站在桌子上的小人到是冲着斯渂咿咿吖吖叫了起来。听到小人的叫声,三人不约而同的看向小人,走到桌子前坐了下来。小人手舞足蹈表达自己的想法,三人静静的看着。
“他在说你身上的好闻的气味没了,一点意思也没有!”艾琳娜看着小人表演完后对着斯文说道,待到艾琳娜说完,小人配合的问了问斯渂的方向然后在鼻子前摆了摆手。
艾琳娜抚摸着小人。小人舒服的挺着身体享受起来,斯渂对着小人拱了拱手,对着卫躬问道“他跟你们生活了这么久,你们可知道他是什么名字?”
卫躬摇了摇头。这时小人看着斯渂眼睛溜溜的转。咿咿吖吖的说着手舞足蹈。艾琳娜看着小人跳完说道。“他说他也不知道他叫什么。只知道一出生看见的便是荒山。”看来小人一个月左右的时间已经能听懂人类的语言但是还是不会说。而艾琳娜却可以轻易读懂小人的动作,或许与他们相处时间很长有关。
“那为什么会跟着我们走呢?”斯渂好奇的问道,现在很难有事情能勾起他的兴趣,但是小人的事却是例外,毕竟是他救了自己。
小人咿咿呀呀的说着并着手舞足蹈,在一旁的艾琳娜看着看着捂着嘴巴轻笑了起来。
“哈哈——他说你卫躬跳的舞很好看。感觉跟着你有前途!”艾琳娜说着说着笑的就岔了气,捂着嘴巴笑的差点跌倒在地上。小人看着笑着的艾琳娜也躺着大笑着。
卫躬看着二人尴尬的耸了耸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