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回到了戍边城,没想到整个城中有一股浓烈的备战气息,宛若到了战争前夕。
刑天带着镇国石碑,没有回营地报到,直接去了军部,因为此事事关重大,对于九皇国更是意义非凡。
上缴了两块镇国石碑,讲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后,刑天便回到了营地,按照规定他们这种任务归来的队伍,可以休整三天,只要没有其他紧急任务是不会将他们召集的,于是一行人养伤的养伤,休息的休息,给家里写书信的都去忙活了,但是他特别叮嘱了杨明,任务中看到的人无论如何也不能说出去,这也是为了他好,说出去很有可能会出大乱子。
刑天没有家,在军营中更是无聊,写信不知道给谁,大家都去忙活了,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无奈之下,只能去研究下那个黑片片,或者练习枪法。
就这样刚过了一天,第二天将侯府便传来消息,要刑天去一趟。
等到了将侯府,刑天没想到,就连将侯府的管家都在向自己行大礼,就是跪礼,看来发生了一些自己还不知道的事情。
“府主大人,属下八路斥候队十夫长刑天前来报到。”刑天穿着一身盔甲,这是备战或者日常操练时必须要穿的,今日虽然是休整,但是他已经习惯了,于是没有再去换衣服。
刑天看着府主,没想到今日关启甚是严肃,从一个精致的匣子中取出一个东西,立刻郑重的道:“斥候营八路斥候刑天听旨!”
刑天万万没想到竟然会有圣旨降在自己头上,随即单膝跪地道:“小臣接旨!”
“八路斥候刑天,破坏敌国镇国大阵记特等军功一次!封平西王,任骠骑大将军职位,统左翼十万铁骑!赏黄金万两,珠宝百车,锦帛千匹!赐府一座!可携扈从五千,家丁一千!钦此!”
“谢我皇隆恩,九皇国万岁!”刑天内心振奋,他欢喜的不是金银珠宝,而是这个身份所带来的好处,那就是兵力,有了兵,他就可以一步一步完成复仇的大业!
刑天接了旨,与关启同坐而谈。
“哈哈哈,我就说你小子绝对不简单,这才入军一个月左右,便从一个十夫长跳升骠骑将军,这可是大好事啊!须得庆祝!传我命令,全军摆宴一天,不限酒!”关启十分兴奋,像是获得了册封的是他一样。
“府主大人,此事不可,莫要因为小事耽搁了大事!国事为重!”刑天不敢大张旗鼓,这种事情得低调。
“嗯!看得出来,你现在已经不是一个带着家恨的少年了,而是一个有担当的军人!老夫没有看错人,今日我们便喝酒畅谈!”关启十分爽朗,但是刑天却是看到了一丝孤独的影子,那是藏在心底最深处的。
“好!我也任性一把!”刑天十分爽朗的开怀大笑,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开心了!
“对了,府主大人,这镇国石碑真的有那么重要吗?”刑天不解,对于缴获一个镇国石碑就得到了如此殊荣,他到现在还感觉有些不真实。
“以你现在的身份,也有权利知道这些东西了,这镇国石碑要从镇国大阵说起,这镇国大阵可是来历神秘,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镇压气运,使得国家风调雨顺,民心凝聚,它由九块镇国石碑组建而成。
但是不同的是,每个国家的镇国石碑都是不一样的,我九皇国的是黑色的铁碑,你缴获来的是石碑,这是不一样之处,这大阵它就像是一个战士的盔甲,一个战士没有了盔甲那威胁自然就少之又少,本来要用三刀才能将他砍死的,没了盔甲,一刀足矣。
当今圣上建功立业之心强烈,近日来有消息传言,皇上要取落月而代之,你想想,正在考虑拿下落月的皇上,对于你拔了敌国的镇国大阵会有怎样的感受,这无异于喜上添彩,就是封你为王爷我都觉得可以!”关启分析的头头是道,一下便让刑天有了更直接的感受。
“原来如此,我就说这惊喜来的好突然!”刑天一拍脑门,看看了看天色,便道:“府主大人,天色已晚,我也得回去向我那几个兄弟道喜,改日再来与您畅谈!”
“也好!如今可是骠骑将军了,是时候去拉拢你的人了,不用你说,我军中你看上哪个,带去就是!”关启也是十分精明之人,几个人对他来说算不得什么。
“哈哈,府主之恩刑天难忘,只是如今身份一高,当日与府主所承诺之事便不好在继续了。”刑天叹了一口气。
关启有些默然,这种事情谁也说不清,若说刑天没有当上这个骠骑将军,就算是给他当儿子都没有关系,但是如今身份一高,若是两人有了某种斩不断的关系,就难免会导致人心猜测,首先便是朝廷,皇上不会让一家同时出两个将军的,那样军权过多的聚集在了一家,就算是彻底忠于朝廷,也难免会引发猜忌,这才是祸乱的源头。两个人只是普通关系还好说,再进一步,皇上或许会毫不犹豫的将两人都废了!这也是帝王术,最重要的就是平衡!
刑天离开了,刚一到大营,就受到无数人的跪礼,就连平虏中郎将,斥候营的掌管者,都跪下行礼,在军衔上,他们已然是属于下属了!
“大家都散了吧,各做个的事情去。”刑天十分平静,经历了各种事情,他的心智已经达到了一种境界,宠辱不惊,或许等到报完仇的那一刻他会激动。
“伍子志拜见骠骑将军!”
“杨明拜见骠骑将军”
......
“都是自己人,别这么客套,你们有谁想追随我,成为我的扈从,现在就说!”刑天看的很开,这只是一个身份而已,并没有什么象征,而自己和他们仍然是朋友,只是现在这些人都变了,变得更加小心翼翼,怕惹怒自己。
“将军大人,军令下来的那一刻,我等已经商量好了,愿意为大人效犬马之劳!”伍子志开口了,但是刑天还是从他的眼神中看到了敬畏,深藏在心底的敬畏。
这人心变得可真快啊!对于伍子志的变化,刑天感到了失望,心中叹道。
“恐怕我是历史上第一个十二岁就升到将军职位的人了吧,可是这又有什么用呢!”在刑天的心里,任何东西都比不上亲人的重要,若是能够以此换取父母再活过来一分钟,他恐怕一丝都不会犹豫,这些终究是水中月镜中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