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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初见郑玄

“福利,什么福利?”国渊拉着鲍忠的衣服,好奇地问道。

“不急,不急,你会慢慢知道的。”鲍忠还卖了个关子。

国渊好奇地向典韦、鲍韬、于禁看去,典韦几人只是笑笑而已,并不给于回答。

国渊看着几个人得表情,失望地要了摇头。

淳于老爷子和国毅在一边聊得愉快。

淳于琼拉着国渊将典韦、于禁、鲍氏兄弟介绍给他,各位自然又是一番见礼。大家看来和国渊都比较投缘,不一会就嘻嘻哈哈地打成一团。

不一会,淳于老爷子看到围着郑玄的人逐渐少起来,忙叫住一起聊得起劲的六个小屁孩,和国毅领着他们向郑玄走去。

几个小子忙整理了一下衣服,初国渊外,都将脸上的汗水也用手帕擦了擦,淳于琼送了国渊一块,让他也擦擦汗。几个小子在收拾完毕后,一下子都显得精神抖擞,一起迈着小步跟在淳于老爷子和国毅后面。

当然,手帕是也是淳于琼的发明,淳于琼是因为没有餐巾纸,每次饭后擦嘴巴用袖子不太好,特别是天气越来越热,没有东西擦汗也不舒服,所以就让丫鬟用丝绸做了几个一尺见方的手帕,随身带着用。当其他小子见到淳于琼随身带手帕的好处后,都学着他的样子搞了几片手帕,用起来。后来,连淳于老爷子也用了起来,当然,现在跟着淳于家的车队的所有人员都至少有了一块手帕。

大家来到郑玄身边大概一仗的地方,看到郑玄还在和一位带着孩子的家长聊着什么,于是都停下了脚步,等待郑玄和他们聊完。这是这个时代的礼仪之一,也是对其他人得尊重。

片刻后,那位带着孩子的家长向郑玄一执礼就急冲冲地转身走去,在路过淳于老爷子旁边的时候,他和他的儿子朝淳于老爷子等一抱拳,算是打过招呼,就急忙向山下走去。淳于老爷子自然也是一抱拳回礼,然后向郑玄走去。

“郑康成,几年不见,现在名动九州了啊!”淳于老爷子隔得老远就向郑玄抱拳道。

郑玄抬头朝淳于老爷子处看去,感觉有些熟悉,又一下子想不起来,忙走向淳于老爷子,抱拳道:“前辈见笑了,我一下想不起来您是哪位了?”

淳于老爷子没有生气,指着郑玄对旁边的国毅,开玩笑道:“你看,这就叫贵人多忘事啊,哈哈哈!”

国毅和郑玄都开心地笑起来。

淳于琼不觉得有什么好笑的,忙打量起郑玄来。郑玄正如远处看来的有些黝黑,但是一旦走进,就可以发现郑玄的眼睛清澈透明,好像刚出生的孩子的眼睛一样。满脸得大胡子在微笑中一点都不显得杂乱,相反,给人一种特别温暖的感觉,很容易让人亲近。

“也许,这就是大儒的独特魅力吧。”淳于琼感叹道。

郑玄认真地打量了淳于老爷子后,特别是淳于老爷子招牌的笑声让他一下子记起来了,忙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忙执礼道:“原来是淳于少府,学生失礼了,见谅!”

“快快起来,什么失礼不失礼的,都多少年没有见了,你这是折杀老夫啊!”淳于老爷子忙将郑玄拉起。

郑玄忙告了声罪站了起来。

“乐安国毅国果决见过康成先生。”国渊可不能像淳于老爷子一样可以和郑玄开玩笑,他毕竟和郑玄同辈,而且又是要请郑玄教自己的孩子的。

郑玄忙回礼道:“果决客气了,我们平辈而交就可以。”

“先生乃名满天下的大儒,怎可与我等凡夫俗子平辈而交呢!”国毅忙客气道。

“果决兄太自谦了,学文各有各的道,岂有高低贵贱之分。你我年岁差不多,就以兄弟相称为妙。”郑玄摇摇头道。

国毅看了淳于老爷子一眼,见淳于老爷子微微一点头,自己也不客气,笑道:“那小弟也就不客气,恭敬不如从命了!”

郑玄见国毅同意了,也不多说什么,转头对淳于老爷子道:“太常大人,侄儿有将近五年未曾与您见过面了。如若不是您当年提携,我也不会尽得老师真传啊。在此,拜谢少府大人。”说完,恭敬地向淳于老爷子一鞠躬。

淳于老爷子一把抓住郑玄,忙道:“贤侄不要客气了,以你的才学无论如何都会被季长发现的,只不过机缘巧合,我刚好在场而已。你这是折杀老夫啊,使不得,使不得!”

郑玄不依不饶地恭恭敬敬地向淳于老爷子鞠了一躬,淳于老爷子没有办法,只能听之任之。

“少府大人过谦了,我在老师门下,三年不为老师所看重,甚至一直没能见到老师的面,只能听师兄们的讲授。如若不是您,我如何能够有机会见到老师,并为老师所重呢,你当得起侄儿一拜。”郑玄解释道。

至此,淳于琼才知道是怎么回事,记得历史上市这么记载此事的:

郑玄虽然已经学富五车,但他自己却毫不满足,学无止境,越学反越觉得知识不够用。当他感到关东(指函谷关以东)学者已经无人再可请教了的时候,便通过友人卢植的关系,离开故国,千里迢迢西入关中,拜扶风人马融为师,以求进一步深造。马融是当时最著名的经学大师,学问十分渊博。他遍注儒家经典,使古文经学达到了成熟的境地。他的门徒上千,长年追随在身边的就有四百余人,其中优秀者亦达五十人以上。

其为人比较骄贵和讲究,虽然门徒众多,但他只亲自面授少数高材生,其余学生则由这些高材生转相授业。郑玄投学门下后,三年不为马融所看重,甚至一直没能见到他的面,只能听其高足弟子们的讲授。但郑玄并未因此而放松学习,仍旧日夜寻究诵习,毫无怠倦。有一次,马融和他的一些朋友、高足弟子在一起演算浑天问题,遇到了疑难而不能自解。有人说郑玄精于数学,于是就把他召去相见。郑玄当场很快就圆满地解决了问题,使马融与在场的弟子们都惊服不已,马融对卢植说:“我和你都不如他呀!”自此以后,马融对郑玄十分看重,郑玄便把平时学习中发现而未解决的疑难问题一一向马融求教,对于篇籍的奥旨寻微探幽,无不精研,终得百尺竿头再进一步。

淳于琼内心感叹道:原来这个所谓的有人就是指的是淳于老爷子啊,真是没有想到。

其实淳于老爷子一直在朝中为官,同时因为人豪爽仗义,加之文武双全,所以和很多当时的名士交往密切,其中就有郑玄早期的老师第五元先、张恭祖、陈球等。所以在很早就知道郑玄,更知道郑玄的才华和能力。后来淳于老爷子到马融处后,知道了郑玄不受马融的重视,于是就提出了验算浑天问题,然后又顺便请出郑玄,郑玄自此之后就受到马融的重视,所以是真正意义上的帮助了郑玄一把,这也是郑玄一定要拜谢。只是淳于老爷子帮了郑玄后就回了洛阳,郑玄一直没有机会拜谢淳于老爷子,今天逮到机会,所以一定要拜谢。

“康成贤侄,我早已经不是少府了,不要再称呼太常大人了,我痴长你二十多岁,我就装回脸大,你我叔侄相交,如何?”淳于老爷子笑道。

“听从叔父安排!”郑玄忙点头道。“叔父,你们远远到来,是稀客,我们去家里给各位接风。”

“贤侄客气了!”淳于老爷子笑道:“小子们,走,今天到大儒家里蹭饭去!”

几个小子笑呵呵地跟在淳于老爷子等人得后面,慢慢向郑玄家里走去。

“叔父,我听闻您家出了位小才子,请问哪位是淳于琼啊?”郑玄向淳于老爷子问道。

“贤侄客气了,我家琼小子只是能胡诌几句诗文而已,入不得你的法眼,当不得真啊!”淳于老爷子忙谦虚地道。

同时,国毅拉了一下淳于琼,将淳于琼一把推到郑玄的面前。

“小子见过先生!”淳于琼忙对着郑玄施礼道。

郑玄上下打量了一下淳于琼,回了一礼道:“人们都说小才子轻易不出口,出口必是经典,今日一见小才子,就相貌而言,果然不凡啊!难怪名满天下的司马双子、庞德公、宋忠也要与你平辈而交啊!”

“先生客气了,那都是先生们的酒后之言,当不得真。小子知识造诣还是很不够,还请先生多多教导。”淳于琼在真正的大儒面前可不敢有丝毫的轻视,所以很是诚恳地对郑玄说道。

“小子,有时候谦虚过度就不是好事了啊。能得四位名士同辈而交,岂可是酒后的玩笑啊。我虽说不学无术,但是这双眼睛还是自信比较毒辣的,自然之道你是什么样的货色啊!”郑玄拍了拍淳于琼的肩膀道。

这里的货色可不是后世骂人的话,在东汉货色就是指财货的成色,是个中性词。

“贤侄,我估计郑玄先生不会收你为学生了啊!”国毅笑道。

淳于琼听到后,一脸的黑:老子千里迢迢、辛辛苦苦过来不就是来拜师学艺的,怎么不收我是学生,我不是白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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