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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战争

俗话说,人们总会伤害他最爱的人,其实人们也会爱上他所伤害的人。

——《搏击俱乐部》

会嵇关

会嵇关未曾有很大的变化,雁王轻轻抚摸着城墙。回想以前,自己就是在这里开始打下第一场胜仗;万骑铁骑势如破竹驰聘在战场上;喊杀声震耳欲聋;杀退敌军三十万军队,自己丢失的不过是万余人的性命,数万的奴甲兵打退三十万的精锐部队,瞬间传遍真个大陆;可现在这里居然失守了。

城破将不再,兵去马未还。

雁王雨像是想起什么,大步向前走去,停留在一个祠堂外,破旧的祠堂已经经历了战争的洗礼,本就破旧不堪的祠堂,现在连牌匾都散落在地上。雁王雨将破碎的牌匾一片一片收集好拿进祠堂,看着满地的灵位。顿时大吼一声,应声倒下的是几棵粗壮的大树。雁王雨跪在地上,一个一个的小心翼翼将地上的牌位捡起重新放回原位。

大吼的宣泄声将附近的士兵引来,看见有人扶起那些死去士兵的灵位,猜测是齐国人。相互对视一眼,立刻踏步向前长枪如雨而至,雁王雨没有心情理会这些虾兵蟹将,专心的扶捡灵位。枪未刺到雁王雨,就见一道寒光将这几个人的人头砍下,后面的士兵看后,顿时吓得大叫,惊慌失措,掉头就跑。就在转身的一刹那,他们的人头已经落地,失去头颅的身子又走了两步才倒下。

藏大从黑暗中走出,他想帮忙拾捡牌位,但他却不敢。他太清楚雁王雨的脾气了,我些事情自己可以代劳,但同时也就注定了有些东西是自己碰不得的,那是伤口,在流血的伤口,这个自己只能看着,除了看着也就只有看着。这些跟随雁王战死的第一批士兵,其中还有自己最好的侍卫,自己的首次战争以十万奴甲兵对三十万精锐而大获全胜,但雁王也失去了百余自己最看好的小将,丢失的不仅仅是生命,丢失的还有承诺;雁王曾答应将他们带回的,让他们看到袁然的崛起,可是......他失言了。

祠堂的破碎加快了战争的开始;战争的侵略无非就是使自己的国家疆土扩大,使自己的臣民可以生活的更加富裕;是王朝的国王留给自己后代的最好礼物;但这同时也要用生命的换取。一条条鲜活的生命为了这所谓的国家昌盛前赴后继的消失,值还是不值?

然而,祠堂是安置死去将士的归宿,他国的侵略践踏了为这个国家立下汗马功劳的死者,再者,雁王雨已经违背了誓言没有将他们带回,安葬在这就是愧疚的表现,现在却将最后的希望都打碎了;这是不可宽恕的罪恶。

“传我‘谕令’,龙城暗部出动,为死者捍卫最后的最严。”

幽暗的角落中传出声音:

“王,这是不是……”

犀利的眼神瞪向黑暗的角落,黑暗的角落立刻没有了声音,雁王雨回过头继续收拾灵牌:

“你应该知道,这已经触碰了我的最不可触碰的底线。龙城谕令,杀。”

“是”干净利落的回答消失在黑暗中。

“我的弟子,我的兄弟,对不起,我让你们受苦了。是我不好,我忘记在这个尔虞我诈的年代里战争随时都可能爆发,我应该留下人看守,是我的错,是我顾虑不周,以后我会为你们赔不是的,但现在我要做那该死的刽子手,你们在这里好好休息,我会回来看你们的,从现在开始这里将不再有人打扰你们!”

灵牌安放好,起手布下阵法,这里将是世外桃源;回头看看祠堂,还是招来飞黄飞向禹都。

多少春秋不曾回望,今日遥望是死去的气息,古老的城池已经失去了最初的容颜;峥嵘岁月已是过眼云烟,有过的已经失去,不曾有过的也不曾到来。失去了就是失去了,不曾回来。将要留下的却只是生命换来的血土,值得吗?

又是一季凉秋,不曾有过的景象却还是难留心头,不是不留,只是……

禹都外的小涂山上还是如以前一样平静,只是多了几分人气;雁王雨随落叶踏风而至,久违的茶香弥漫整个树林,又是一壶好茶。

“在等我吗?龙雨已经好久没有喝过好茶了。”

“山在,风在,树也在,茶香飘逸,自我陶醉的风景,你怎知我在等你?”

“茶是好茶,只是几人知。酒不醉人人自醉,茶不暖人人自暖;这种好茶又有几人知。”

“好茶?既然如此,我将茶还你便是,从此以后你我形同陌路。”

“这样着急干嘛,六十年你都等下来了,又岂会在乎这一时半刻。”

“就为了当初我的承诺我为你守了六十年的龙城,今天既然你已经出来了,为何还要困我在此处,六十年时光流逝,我放弃了我很多美好的事,还有我已经累了。”

“你可以走,但何必这么决绝,难道我们的关系真到了非友即敌的地步。”

“哼!你说得好听,就因为你我是兄弟,我为你守护龙城六十年,我心累了。与你做朋友我要少活一百年,你我之情还是今日断了的好;一个人流浪江湖的生活我感觉越来越近了,我想它了。”

雁王雨拿着茶杯:

“别忘了你的身份,你为我做的也是为你做的。”

“我早已经忘了我的身份,如果可以我宁愿不要这身份。”

“这不是我们能决定的,独孤的姓氏是老天给你的,你丢不了。”

他没有再说什么,清茶一盅洒落在两人中间,起身、背剑、转身向山下而去。

“清茶一杯,你就想将你香断红尘,我能答应吗?你自己能答应吗?今世的尘我们无法了解,但愿下世你我相识却没有这段机缘。”

人已经消失在丛林中,雁王雨坐在摇椅上,端着清茶,轻轻念叨着:

“你我还是了解不了,你欠我的这辈子永远偿还不清,我欠你的就下辈子来还吧!呵呵!”

雁王雨将茶几上一枚小小的令牌收起放入怀中。

天空飞黄盘旋,雁王随身而起落在飞黄背上,轻拍翅膀已经到达营帐,飞黄在天空盘旋一圈,然后雁王雨没有停落在辕门外,飞黄停落在中军大帐外,龙城之人见到飞黄都知道是雁王雨,普天之下只有雁王雨才有这上古神兽,岂是一般人能比的,幽冥四将从大帐中走出迎接雁王雨;飞黄还未落地,雁王雨还未下来,所有龙城人跪拜等候雁王雨。转眼间,雁王雨出现在幽冥四将面前。

“拜见雁王殿下。”

“龙城子弟见外了。”

雁王雨扶起四将,看着龙城的久违的众将士,心中都是说不出的激动。

“请起,都请起,见到你们是我最高兴的,都快快起来吧!”

“谢雁王殿下”

大帐中的摆设十分简单,只是在大帐中的旗帜上写的是一个大大的‘雁’字,这是字却不只是一个诸侯王的字,他还代表着代袁然古国皇帝监察诸侯之职责;大帐的正中是朝堂的桌椅,两侧是参将讨论军情的地方;而雁王雨坐在正中的位子,这是任何人都没有异议的事实,幽冥四将与军中将领则站列在堂下两侧;客套的话自是慢慢叙述道来。

“现在我以雁王的身份命令,龙城兵甲今晚休息,明日拂晓进攻战雪国。”

“是。”

谁又知道一声是夹杂着太多的无奈与心酸。这是六十年来龙城兵甲第一次出战,他们呆的太久了;可是,当他们再次踏入诸侯国之间的战争时,就意味着杀戮的再现。

帐内是灯火通明,他们要做太多的事情,明天一战将会打出雁王雨的风格;帐外除了巡逻兵的火把,一切都是黑暗,月黑风高的夜是亡魂最好的归宿。

天空放亮露水刚刚亲吻大地就被铁骑打落在地。魑魅率领八万龙城兵甲开拔战雪国,陈兵战雪军营辕门外,这时战雪国才知道雁王雨的龙城兵甲就在门外,战雪国才知道自己的明哨暗哨被龙城兵甲全部暗杀,战雪国只能仓促出战雁王雨的龙城兵甲。

雁王雨悠然的坐在战雪国营帐外的摇椅上,一壶清茶现在就是雁王雨的象征,在这个战火连天的年代,世间又有几人可以活着这样潇洒;雁王雨看着战雪仓促的列兵,狼狈不堪难以入目;如果雁王雨现在进攻可以瞬间将战雪国中军的兵力损失掉三分之一,可是雁王雨没有,虽说兵书讲兵不厌咋,偷袭是很好的选择,但雁王雨没有,只是因为这不是雁王雨的做事风格;雁王雨要的是威慑,要让敌人闻风丧胆,听着要逃,问这丧胆。要的就是听到雁王雨的名字就会自乱阵脚,无论是在什么样的情况下,雁王雨永远是不可战胜的,只有这样,才会让所有人意识到齐国的领土是不可侵犯的。雁王雨等着看着战雪将军队整理备战,这时战雪国的众将中一年轻小将才踏马而出,手持一柄方天画戟立于阵前。

“战元翔就是这样叫你带兵的吗?看来战元越来越平庸无能了。”这是雁王雨看到战雪军队后唯一想说的,可是雁王雨却忘了,他一夜之间暗杀战雪明哨暗哨两千多人,且未有一个能活下来,这样的威慑又有几个人能承受得了。

“你是何人,休要辱我父亲,今天陈兵未曾偷袭,我竟你是一条汉子,但不代表你可以口出狂言。”

“你就是战元古时,齐国二殿下就是死在你手里的!”

“不错,他就是死在我手了,怎样?你想报仇那就来吧!”说完催马向前。

雁王未说话,就见魑踏剑而出,直取战元古时人头,战元古时的方天画戟已经斩来,还未回守,就被活禽,回去复命。

不到一个回合,战雪国神一样不可战胜的战元家族少将军就被一个不知是谁人的齐国将军活禽回去。战雪国中又冲出一将直取魑,只听魑轻说一声“找死”就一剑刺向这一将,没想到又是不到一回合就死在魑手了,战雪国一连冲出十几人全部战死,战雪国大军立刻涣散,剩下的将军根本无法驾驭。雁王雨一个眼神,,齐国趁势屈兵而上,喊杀声随风蔓延,八万龙城兵甲立刻驱赶涣散的数万战雪兵,就像是虎如羊群,所到之处非死即伤;战雪国的营地就如同摆设一样根本抵挡不住魑魅带领的兵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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