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讨价还价
崇拜居于爱情之上,喜欢居于爱情之下,欣赏居于爱情之畔,它们都不是爱情。但是爱情一旦发生,能够将它们囊括其中。——朱苏进《独自散步》
雁王雨嘴中说道:
三万奴甲兵,呵呵,何必呢!雨之城都已经不再在,又何必再将往事重提。
哈伦释说道:
君上知道你会这样说,她要我问你‘十万奴甲兵对你来说,是什么?曾经那个以十万奴甲兵破五十万精锐的少年哪里去了?你就真的想负了那十万奴甲兵,还有他;你忘了你答应了他呀!
雁王雨手指头搓着衣服,深吸一口气说道:
是呀!我答应过他,用我全部的力量助他稳定君位,用我全部的力量来保护他的妹妹;可是他又是怎样做的,他消失了,消失于袁然古国,自此之后了无踪迹。还有那十万奴甲兵不是我的也不是他的,他们有自己的宿命,既然我的离开已经让他们退出了军事舞台,何必再请他们粉墨登场呢。
雁王雨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
我龙雨,违背父辈的齐国,违背祖上祖训,在他消失后力排众议将他的妹妹扶上君上的位子,帮她稳定君位,帮她稳定地方诸侯,而我却成了人人心中的那个恶魔;帮她.......我不得不放弃我的爱情,成为一个没有爱情的冷血动物;帮她.....我不得不放弃我的雨之城,使我的臣民流离失所;帮她......我不得不与自己的家人作对,成为一个没有姓氏的流浪人;帮她......我不得不与自己最好的兄弟成为对手;帮她.......我失去了我最疼爱的妹妹;帮她.......不得不与整个袁然古国的诸侯国为敌,成为袁然古国的战神......成为杀戮之神。无论是为他还是为她,我放弃了那么多,我失去了能失去的所有,为何还要为难我?
哈伦释注视着雁王雨,然后站起来,看着远方的天空:
因为你是袁然古国的雁王雨,不是每一个人都可以像你一样能做到这些事,命运之神就是如此光顾与你,这是你的幸运,也是你的不幸。但无论怎样,你就是你,雁王雨大人。君上说过‘今世注定你们有缘无份,若是有来世,她愿与你做一对普通的农夫夫妇,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你耕田来她织布,做一对神仙羡慕的比翼鸟、连理枝;而今世她只能负了你’。
雁王雨看着哈伦释的背影却是哈哈一笑:
一个继承哥哥遗命的倔强而又有野心的女人,只会用画饼充饥的方法搪塞与我,一个愚蠢而又聪明的女人呀!让我留恋于过去与现实之间。你回去告诉她,雨之城与三万奴甲兵我都不会给她。我要他们好好的活着,不只是为我活着和我最初的理想活着,最主要的还是为了他们自己活着。
哈伦释没有想到人们口中的杀戮之神会说出这样的话,虽然自己知道那个曾经的少年只是想将理想变成现实,可是那是每个少年时的理想,那时的少年激扬文字,指点江上,谈笑怒骂,剑指疆场。可是他毕竟已不再是那个少年,他是袁然古国皇室最后的支持者,他的话语权超过了他本身应有的话语权。一个当初活泼开朗的少年,一个如今沉默寡言的中年。终究还是改变了,时间果然是一把杀猪刀,刀刀催人老。
雨之城与奴甲兵她是要定了,她要你的权杖发出密令,要的是一个正式,如果你不答应她,那她只会用她的方法来接受他们。你应该知道,她是一个不择手段的‘君上’。
哈伦释没有回头,依然是看着远方,像是在说出实情,却也像是在同情雁王雨。
雁王雨没有一丝的动怒,只是握着手中刚刚出现的权杖,细声细语的说道:
她是在威胁我啦?难道她不知道,威胁对我来说是最大的挑战,也是我最不可以触碰的底线。
哈伦释终于回过头看着雁王雨,玩笑的说道:
君上说了‘对你她从不敢威胁于你,但可以逼迫于你。‘她只是要你知道就算没有你与你的权杖,只要你走出坤龙阁,站在袁然古国的土地上,她就可以调动你所有的资源,你的奴甲兵、雨之城、烟雨楼、暗部、影部、天一阁甚至......还有你最好的兄弟,她都可以动用,她要的是你的一个正式密令。
十万奴甲震袁然,杀敌破关弹指间。
雨之城中大王旗,三山五岳远名扬。
烟雨楼内挂烟雨,世事时事尽知晓。
暗影两部齐问世,袁然尽失天下客。
天一阁里屠天下,无人知是天一阁。
雁王雨不在说话,因为他知道她,这个女人本身就不是一个普通的女人;雁王雨在未被坤龙阁幽禁之时,她一个女人已经借助诸方势力登上君位,虽然雁王雨出了多半的实力,可是若是一个扶不起的阿斗,又岂能以一个女子的身份登上君位;后来雁王雨幽禁百余年,这段时间自然有龙颜无休的暗中相助,可是虢国萧炀的实力雁王雨再清楚不过,只手遮天对他来说根本就不是传说;可是萧炀在一律虚化消失、雁王雨幽禁这段时间根本就没有沾到一点便宜,虽然中间的几个一律皇姓的诸侯国国土在消失,可是毕竟没有消失,而且王城的控制范围却在相应的扩大。无论是外交还是军事实力,她永远想在袁然古国这些自以为是的男人前面,做到将损失降到最少,收货放到最大。因为虢国的不断长大,使北方的战场不断缩小,战争在减少;作为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她,虽然没有有效的消弱北方各个诸侯国的实力,可是这样却遏制住了虢国的扩大。在袁然古国的土地上,没有人那她当做女人看待,她曾经是王者,有了雁王雨的相助,她将是王者中的王者。
我不想给予她,你知道的,那是我的子民,我救出他们,只想好好地让他们活着。
哈伦释知道雁王雨说的是实话,他对于雁王雨有着特殊的了解,或许是因为南垂重镇夜郎国哈伦家族的关系,或许是因为那个曾经在自己年少轻狂、愤世嫉俗的少年。可是他哈伦释终究是哈伦家族的家主、是袁然古国王庭的重臣。他要做的只能是君上要做的事;他同情雁王雨,却不能.......
我是袁然古国的宰相,君上要做的就是我要做的。
雁王雨还要说什么,嘴巴张开,可是终究还是只是张开,没有说出一个字,他了解君上,更了解眼前的哈伦释;雁王雨看着权杖,权杖发出淡蓝的光芒,没有耀眼,只是温柔而又平和,雁王雨闭上眼睛,像是做了最后的决定。可是在他要做决定的时候,龙颜无休的叹息声打破了雁王雨的决定。龙颜无休从远处不慌不忙的向前走着,像是世界上发生的事与他没有一点关系,可是沉稳的脚步声却让人不得不停下一切的决定,等着他的到来。雁王雨看在眼里,哈伦释也看在眼里。哈伦释眉头不自然的一皱,他能看出眼前的这位少年非比寻常,他不是雁王雨可是却有着雁王雨不同的见解;因为雁王雨身陷其中,被君上一律茹茜、宰相哈伦释的算计,而龙颜无休不同,他是一个‘极坏极坏’的男人。什么‘歪门邪道’在他那里都能将‘坏’发挥的淋漓尽致。
叔父,我随身携带三千道藏,遇到无解的烦恼,或许我有不同的见解,可以让你放下手中的权杖。
雁王雨与哈伦释看着龙颜无休一边把玩手中的匕首,一边看着脚下的路,一步一步的慢慢走着,龙颜无休知道自己的身份,所以最后他选择了坐在离雁王雨下首的那把椅子上。雁王雨对此摇摇头不觉一笑,而哈伦释却是相反,眉头皱得更紧一些。
龙颜无休慢慢将匕首收起来,将手放在权杖上,轻轻向下压了一压,淡蓝色的光芒消失不见。
叔父,‘您’手里的这个东西可不是什么好东西,有事说事,何必动用这无聊的东西呢!
雁王雨看着龙颜无休,又看看龙颜无休那只放在权杖上的手,雁王雨没有将龙颜无休的手从权杖上拿开,他只是点点头,看向哈伦释;哈伦释同时也看向龙颜无休那只放在权杖上的手,然后看向雁王雨,他没有点头,只是无奈的摇头。在两人又同时看向那只手时,那只手却离开的权杖。说道:
原来如此,叔父,这有何难?
龙颜无休的手放在权杖上不只是要阻止雁王雨发出密令,他要的是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通过权杖询问雁王雨,而雁王雨也没有保留,将事情说出。龙颜无休接着说道:
叔父,你的陌刀队(四大刀队为仪刀、横刀、障刀、陌刀)呢?或许君上对他很感兴趣。
雁王雨知道龙颜无休在迅速的想办法解决,可是有些事不单单是出于保护与征战的问题,但龙颜无休的‘坏’,雁王雨还是很清楚的。说道:
出于对王庭的护卫与征战,陌刀队却是很合适,也很有效,但有一点小问题,需要解决。
龙颜无休没有说话,紧盯着雁王雨,雁王雨知道龙颜无休的大脑在飞速的运转,接着说道:
雨之城的几个主将有把柄我在君上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