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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矛盾

三日之后的一个清晨。

“父亲,荒云掌孩儿已经练成了!”

“哦!已然练成?三,四日时间?呵!”

“是的,所以孩儿想请父亲看看,指点指点,看是否有所错误!”

“是!”

在林家大院的庭院之中,只见一名中年男子正与一名六,七岁的男童对话着。

这两人不是别人,正是林夕和其父亲,林岳。

林夕轻声回答道后,便是开始施展起昨日父亲所教予自己的那一套一品中等武学:荒云掌!

林夕一掌接连一掌,看似无力的掌法之中却是暗藏荒拔之力,阵阵掌呼吼在空气之中,突然,林夕猛然一记发力,漆黑而明亮的眼眸之中闪烁出一丝光芒,只见原本还软绵比无的荒云掌犹似绵绝不断的荒力瞬间爆发而出,一掌击落在了不远处的一块青岗石上。

“呃!”

林岳从头到尾始终盯看着林夕所施展出的这套荒云掌,见林夕最后一掌击落在那青岗石上,心中知道,该是见修炼的成果了!

林夕缓缓收回掌式,一双目光也是落在了那青岗石上,只见青岗石之上却什么状况也没发生,甚至连刚刚林夕所击落上去的掌印也没有。

“呃?”

林岳不由眉头一皱,看了看一眼收回掌式后静立在一旁的林夕,再看了看那块青岗石,突然,似想到了什么一般,急忙走上前去,伸出手,触碰上了那块青岗石,谁料,手尖才轻微一碰触到那青岗石,只听咔嚓一声,随即只见那青岗石在一瞬间布满裂痕,纷纷裂成几块碎石洒落一地,而在那青岗石所立放的那处地面之上,赫然印着一个淡淡的手掌印。

“呃!”

林岳眼中一阵精光跳动,随后突然间大笑起来,转向静站立在一侧的林夕带着丝赞赏高兴的神色说声道:

“哈哈哈!好!好!好一个荒云掌!绵云重叠,荒力入内!夕儿,没想到你真的能在数数几日之内将这套荒云掌完全掌握!呵呵!”

“呵呵!父亲过誉了!”

林夕挠了挠头,稚嫩的小脸上显露出笑意。

“呵!好!功高而不骄!”

林岳此刻心中可谓十分高兴,林夕不仅在几个时辰之中将荒云掌的招式熟练,如今更是在短短几天之内融会贯通了其意境,从而打出的掌法不光只是其形,更有其意,而在获得如此成就后还夸而不骄,不错!此子可造也!

“呵呵!”

林岳露出高兴的笑容望看着林夕,林夕那张小小且略还显得有丝稚嫩的脸庞之上也是露出孩童被夸许后童真的笑容。看着眼前林夕那还有些未脱稚气的面容,林岳不由间感到内心之中一阵苦酸,自己一天到晚都忙于家族之事,很少有时间回家看望林夕母子还有琴瑶,更别说什么父爱,关心之类了,看着自己儿子那还显稚气的脸庞上透露出的几丝坚强,内心之中不由又是泛发一丝对家人们的愧疚。

“那个,父亲,你不是说过如果我将荒云掌学会了便再教我一套武学吗?那武学……”

林岳听着林夕的话语,先是一愣,望看着林夕那张因即将学习到另一套武学而有些兴奋且雀雀跃试的模样。

“呃!哈哈哈!你这小子!还怕为父我赖你吗?呵!”

“呵呵!”

林夕有点不好意思的笑看着父亲。

“放心,我会遵守我所说的,夕儿,接下来你可要睁大眼睛看好了!”

话音一落,林岳那魁梧的身形便是霎时间跃动而起,随后,一套拳法犹然施展而出。

“嗯!”

林夕眼中一阵亮光闪烁,双眼十分认真且仔细的盯看着自己父亲林岳此时此刻所施展而出的这套拳法。

“夕儿,看清楚了!这套拳法乃是一套一品上等武学:形意拳!此拳法讲究意未动,形先形,形一动,意先至!形意共同,山石俱崩!”

林岳的声音伴随着那一招一式的拳法之中缓缓传出。

“呃?意未动,形先形,形一动,意先至?这句话……”

林夕的眼睛一刻不停的盯看着林岳所施展而出的这套形意掌,生怕错过一招半式,其嘴中也是不由轻声喃喃自语着这句话语,眉头紧皱。

“呼!”

林岳深深吐出一口浊气,收回拳法,转头看向了在一旁静观的林夕,林夕见父亲林岳已经停下了拳法的施展,知道这套拳法已经演示完毕。

“怎么样?看懂了多少,又理解了多少?”

林岳微笑着关切问道。

“嗯……父亲,有句话不知夕儿该不该讲?”

“呃?有何不可,说!”

“那个,父亲,这套形意拳的武人决你会不会记错了?”

“呃?记错了?”

林岳听着林夕的话语,不由一皱眉头。

“是啊!意未动,形先形,形一动,意先至!这一句话不是很自相矛盾吗?既然意境未动,招式先动了,可是怎么下一句的招式一动了,而意境先至了呢?这会不会……”

说到这,林夕便是不再言语了,看着父亲,相信林岳心中已有判定。

而此时的林岳在静静听了林夕的话语后先是一愣,随后不由一阵哈哈大笑起来。

“呵!夕儿,不得不说你的悟性很高。的确!这句意未动,形先形,形一动,意先至的武决很是自相矛盾,但是为父却是没有记错,也更没教错!”

林岳笑看着林夕,语气坚定的回答道。

“那……?”

林夕不由紧皱起眉头,一阵疑惑。

“呵!夕儿,每套武学都是由先辈所创,都有着自己独特的见解,这套形意拳在为父小时候最开始所习练时也曾发现了这个矛盾的问题,后来询问了父亲,也就是你爷爷后才明白创造这套拳法的先辈真是了不起!”

“嗯?”

“呵!”

林父微微一笑,继续说道:

“这套形意拳如果真要分等级的话,恐怕连二品下等武学,不!可能中等武学也有之而无不及!”

“这么厉害!”

林夕听罢,不由一阵惊呼与露现出不信之色。

“呵!夕儿你可不要不信,这套形意拳讲究形与意的结合,相互转换,达到形意合一!但是世间能够达到这种程度的人真的很少,多的不说,就以我们这青石镇为例,能够形意合一者绝不过双手之数!因为这套拳法很是讲究其形意之间的平衡调合,而世人却只有达到形至,而意至,呵!没有意至与形至共同合至的形意拳根本不能发挥出其自身真正的威力,还记得意未动,形先形,形一动,意先至这句话后面一句吗?”

林岳问道林夕。

“嗯!记得!形意共同,山石俱崩!”

林夕如实回答道。

“没错!形意共同,山石俱崩!这套意形拳若练至形意共同所发的话,那么,可令山石所崩!”

“呃!”

林夕听罢林岳的话语,内心之中不由再一次惊怔住了,随即似想到了什么,略带丝期待且有些迫不及待的询问道:

“父亲,那么你是否可以真真正正的施展出这套形意拳?”

“嗯?”

林岳望看了林夕一眼,随即露出一阵大笑,伴随着这笑声转身离去。在离去之际却是突然一道反问:

“夕儿,那么你觉得为父能否真真正正的发挥出这套拳法呢?哈哈哈!”

“呃!这我怎么知道呢?”

林夕挠了挠自己那小脑袋瓜子,随后,轻笑着轻声自语道。

“不过……我相信父亲可以真真正正的发挥出这套拳法的威力!”

望看着已是渐渐离去遥远的林岳的方向,嘴角扬起十分自信的笑容,轻声细语着。

再一次望看向了了林岳所离去的方向,随后,深呼一口气,然后吐出,转过身去,看着自己已然双手握紧成拳的双手,喃喃自语着:

“形意拳吗?嘿嘿,那就试试看吧!意未动,形先形,形一动,意先至!”

说罢,林夕便是施练起了那套形意拳来了,小小的身形快速舞动着拳头,一拳一拳的练习着,从最开始的生疏到渐渐变的熟练上手,一拳接应一拳的击打而出,丝丝拳风吼呲在耳边,此刻的林夕不多时便已是全身都是汗水,衣物也是被浸湿。

“呼!”

不知练习了多了,林夕在最后重重挥舞出一拳后便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汗水也随之从额头流落而下。

“呼!这套拳法还真是费体力啊!”

抹了抹自己额头上的汗珠,林夕显得有些有气无力的说声道。

“不过,这套拳法大概已经可以熟悉的打出了,至于意境还有那形意结合,呵!恐怕得有一段很长的时间去摸索了!真不愧是可以与二品中等武学都可以比美的武学,果然比那一品中等武学荒云掌要深奥得多!呼!”

林夕再次深吐了一口浊气,抬头看看天,太阳却已是照洒午时中竿了。

“不早了!先回去冲洗一番,将这身的汗臭洗掉再说!”

林夕缓缓站起身来,便是赶往自己房间跑去……

……

没过多久,林夕已是换上了一件新衣从屋门中走出。

“呼!冲洗掉那身汗水后就是感到全身神清气爽!”

漫步在林家宅院之中,此刻的林夕他并不想去修炼,毕竟形意拳讲究形意合一,一时半会也急不来,还不如散散心,漫漫步,所谓劳逸结合,松弛有度这些道理自己还是懂得,一昧的去埋头修炼恐怕还会弄巧成拙,如此,便不宜了。

林夕漫步在庭院里,看看四周所种植的花花草草,一阵淡淡的花香也是扑鼻而来。

“哟!这不是林夕吗?”

一阵呼喊声在林夕身后突然响起。

“呃?”

转过身去,随即,原本还扬溢着微许笑容的林夕脸色不由阴沉了下来。

“林远,你来又想干什么?难道昨日还未被教训够吗?”

林夕冷喝道,望看不远处那四,五位名男童,而其中带头的正是昨日与自己交手的林远。

“哼!林夕,别给脸不要脸!昨日之事只是个意外!”

林远听到林夕提及昨日之事便是不由有些恼怒道。

“哼!”

林夕不由冷笑一声。

“意外?我看不见得吧!”

“林夕!哼!你别得意!你这个小兔崽子!”

林远狠狠骂道,一瞬间,林夕的脸立马变得铁青了起来。

“你骂谁小兔崽子?”

“你!就是你!你不仅是小兔崽子,还是个杂种!”

林远的这一句杂种彻底惹恼了林夕,只见林夕一个箭步冲至林远面前,挥舞手掌,便是要一巴掌甩打下去,而此时的林远见林夕突然间移至自己身前不由惊出一阵冷汗,昨日的伤还未好呢!

“林远!这一巴掌是我替二伯教训你的!不可对别人不尊敬!”

说罢,一巴掌挥舞而下,林远也似认命了般紧闭上了眼睛,而就在林远认为会落下的巴掌却是迟迟未落,睁眼一看,不知何时,只见一名十多岁的少年正牢牢的抓住了林夕那双将要落下的手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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