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朵泡桐花脱离母枝,欢快的由天而降,开始自以为是的探访。可不可以偷偷告诉她,尽头,是母亲脚下光洁的泥浆,不用焦急也用不着慌张,无论什么状态,妈妈始终在身旁,可以哭的响亮。
眼睛看清这悲伤,却不能代替哭声嘹亮,自己还有未完的颓丧,无人商量。
逃的,还不够慌张?躲的,还不够昭彰?为什么就没有人懂得自己从来就没要去抢。
寻仇,找错了对象,浪费力气白白推搡,不够漂亮!
讲台,众人面前,自己一个人是批斗对象,纵然没有五花大绑,更没有凶神恶煞双双站两旁。不敢看下面苛求的目光,猜不出自己被如此对待的因由,双腿战战兢兢逃不出时间织就的网。
“就你,喜欢墨杋?”难辨的女声提高音量,打破辰楚一个人的僻静,不懂喧闹的模样,怎平息世俗的留难?
只能假装。
“啪,”雨伞被粗鲁的扔在双脚旁。
原来,只因这把伞!
想告诉他们:
辰楚,叫不出,伞主人名字,甚至,不记得主人完整模样,更不知他为何将自己帮。
答不出,因为害怕,忘记如何说话。也因,还记得他所给的承诺,幻想过他能给自己一个天堂。
美好的人总给他人无限遐想,将自己投进那可望的幸福,求能结出一个完满,任时间熬成琥珀。
确实过了陌路的相帮,该面对眼前情况。只是,仅是心中所畅想,这个世界的所有实体都只是眺望。
他人怎么就能够形容的如此相像?
“说话呀,装什么可怜?”声音渐渐靠近,知道,接下来该是身体强烈摇晃,不语的罪孽,哪里都逃不掉。
辰楚,逃跑吧?侧身,门,就在前方,没有任何阻挡。
可,无边的沼泽,独自彷徨,双腿深陷泥浆,看不到双脚的相貌,动弹只会加剧死亡。逃,一个人,希望也是渺茫。
不怕的,灵魂早已死亡,肉体品不出这个世界的沧桑。
只盼望,这,瞩目,早早消亡。
“从什么时候开始勾引墨杋的?”还是声音飘荡在这阶梯教室,只是,辰楚不该是问责对象。
没有肉体过激的推推搡搡,讲台下的人儿,坐的安安静静,独留嘴唇吵吵闹闹。若不关心所谈内容,该是很好的演讲!
是谁,猜出,对付辰楚,只需双目齐聚,让她发亮?
“你说错了!”否定的高亢,将台下所有人的注意力引去门的方向。雪白的衬衫搭配黑色的裤子,整个人都干净漂亮。嘴角微微上扬,眼眸坚定发亮,书中跳出的翩翩公子形象。“是我勾引辰楚的。”大步攻占讲台,占据中心地方。
“从今天起,我,墨杋,正式追求经济学院国贸一班辰楚。”
欢呼声,惋惜声,抱怨声,充斥在这一个房间。男生欢呼着自己的劲敌花落她家,心中惦念的姑娘有了一线希望。只有,女生怀着的别样心情,无人能讲,只能暂时隐藏。
只是,辰楚,又该如何面对这突如其来的状况?
“虽然,我们都知道‘勾引’还有吸引的意思,但大家总往坏处想,所以,拜托各位以后还是不要用这个词形容辰楚。谢谢。”
他的声音温柔似水,浸入每一个毛孔,稀释脚下的泥浆,冲走所有羁系,令辰楚心中明朗,通身敞亮。
四年了,突然有个人站在自己身旁,和自己共筑一条战壕,铁锹成双对,也令人向往。
便利了逃亡!
初遇星期五的鲁滨逊,也该是不安和喜悦交织,分不出何种心情是自己所想。得到的同时,失去也会悄然登场。更何况,谁能辨得出是真实还是假象?哪里能贸然将最好的一面抱在怀中,藏在心里。毕竟,将一颗炸弹潜藏,当火烛登场,总免不了感伤!
他的鞋子靠近,一步,两步,三步……他的胳膊抬起,要紧握辰楚的臂膀。该让他将自己拉出这没有尽头的泥沼,该像个正常人一样,也许,他就是奶奶口中辰楚的该想。只是,浑身的肮脏,怎么能将纯白浸染,若有一天,纯白反抗,自己从哪里找来纯白做补偿?
不知怎么想……
小小的身躯灵动的侧身穿过面前的高大,跑的,匿了踪影,所有人愣愣的,半天没有回响。
以为,他会紧握她的手,一起走出这共同战斗过的地方。猜不透的人儿,心中该是怎样的念想。
自己,还是让她受了不该有的伤。这样的剧情,不是自己所想。墨杋看一眼台下正中间坐着的姑娘。
宠儿,理所当然要占有美好的一切,主动地奉上,被动的推选背后也藏着谄媚的模样。不受欢迎,总是这个人和物的错,可,人儿不是厕所的污秽,来到这个世界就肮脏。
占有,还是维持本来模样,不要戴着深爱的面具,表里不一,被拆穿该怎么样?
幸好,墨杋知道辰楚的隐秘地方。
那里,泡桐花飘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