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这广西提督张玉良下了通缉令,告示漫天,以重金利诱,想要遏制‘工农上帝会’的发展,抓捕洪秀全。
然而,出乎他的预料,告示已经是贴出去三日了,洪秀全没有抓住也就算了,可是就连‘工农上帝会’的会员们,也是没有多少落网的。
为此,张玉良极为的不解,不就是一个工农上帝会嘛!怎么会那么地受到百姓的拥护,他可不会相信洪秀全真是插上翅膀飞了,肯定是百姓刻意隐瞒,甚至是帮助掩护,所以才让洪秀全溜掉的。
没法,又是半月搜寻无果,张玉良只好渐渐地撤了通缉,就是那些被官府抓住的百姓,也一一放了去。
这张玉良倒是有些真性情,不是那类只知道鱼肉百姓的贪官污吏,见抓洪秀全不住,也不愿再扰民,只好暗暗希望那洪秀全不要惹出太大的祸患来。
……
一处偏僻的小屋,走进了一位头戴草帽的身影。
摘下草帽,露出一张年轻地过分的脸来,不过是个少年。
“哥哥”屋内的两人齐呼,一脸惊喜,可不正是冯云山和萧朝贵又有何人?至于那草帽少年,自然就是洪仁空了。
民心淳朴,百姓拥护的永远都是那些为他们的利益着想,尊重他们的人,故此,虽然是有通缉令,一者,冯云山等人筹划周全,隐蔽措施到位,二者,民心所向,百姓帮衬。
所以,张玉良虽是大张旗鼓,却是收效甚微,最后只好不了了之了。
“哥哥,你可是出来了,咱们们兄弟都快担心死了,还以为你叫那清兵捉了去呢!”
“去,你这厮说的什么话,咱哥哥天命所归,民心所向,一路自有百姓帮衬,怎会就落到了那鞑子手中。”本就是志同道合,冯云山这些时日里倒是和萧朝贵混熟了,一脸笑意的打趣道。
“是,是”萧朝贵尴尬,“但不知道哥哥是怎么出城的?”他很好奇,要不是洪仁空强行命令他和冯云山先行,他是说死也不会弃洪仁空而去的,万幸自己的哥哥有惊无险的出来了。
洪仁空一笑,“云山所说不错,正是一老乡帮助,叫我躲进了他木车上的稻草堆里,故此逃出。”
“万幸,万幸啊!”萧朝贵大喜,随即将广西近日的情况向洪仁空禀明。
先是微微皱眉,后听到张玉良将那些抓起来的百姓也一并放了,洪仁空这才舒展了眉头,叹道:“险些拖累了群众啊!倒是我疏忽了,没料到这官府动作这般的快,不过这张玉良倒是个好官啊!”
“好是好,就是太过愚昧,跟错了主子,一个汉人竟然去给鞑子做了犬牙。”冯云山接过话茬,不屑道。
洪仁空沉默,半响,笑道:“各为其主罢了,他日若是有机会,我们自当开化开化他就是了。”
“也就是哥哥仁义,要是我,哼哼……”萧朝贵冷声道,随后又看向了洪仁空,“先不说这个,却不知哥哥为何偏偏要我们来这桂平县?”
“寻人”
“寻人?”
萧朝贵愣住了,倒是冯云山眼前一亮,笑道:“朝贵这你就不知道了,咱们哥哥那是慧眼识英雄,就是你,嘿嘿,说实话,我开始真不怎么看得上,还是哥哥慧眼,识的你这千里马,要不然,你这辈子多半做了那烧炭工了。”
萧朝贵微愣,有些惊愕,原来自己被哥哥寻到还有这么个曲折的进程,不禁看向洪仁空的眼神中更是尊敬了。
知遇之恩,此生难报。
“莫不是这里也有那英雄豪杰,奇才异士,哥哥要一并寻来?”冯云山笑道。
“正是”
“哦?”洪仁空的话叫萧朝贵疑惑了,他是个真性情,不爱打晃子,不解道:“这偌大个桂平县,百姓众多,人流千万,哥哥就怎么知道哪里有我们要寻得人呢?”
微怔,洪仁空苦笑,总不能说哥是后世穿越而来,知道天国的那些人才吧!无奈,洪仁空只好故作神秘道:“天机不可泄露啊!”
一语,彻底地封了萧朝贵的嘴,洪仁空暗笑,“经典就是经典啊!这解释,简直就是通杀嘛!”
“却不知又是何方大才,不知哥哥可否示之一二?”
“一位将才,且不是汉人,而是壮族人。”洪仁空一笑。
“壮族!”冯云山两人愕然,顿时暗暗佩服起来,不愧是洪秀全哥哥,这连少数民族的人才都识的啊!
却说洪仁空已是到了外县,在加上张玉良也撤了对他的通缉,这会儿倒也不用再遮遮掩掩了,直接带着冯云山二人向自己记忆中的地方走去。
历史有误,洪仁空未能直接找到要寻之人,不过好在有百姓相助,几次波折,三人终于到了地方。
看着眼前的小宅,简陋却整洁,冯云山开口道:“哥哥,咱就这么进去?”
“不然呢?”洪仁空好笑,自然知道冯云山在想些什么,安慰道:“云山不必担心,此人乃是我们志同道合的兄弟,这一见面啊!就熟了。”
“是啊,我当初一见哥哥就觉的似曾相识,相见恨晚啊!”萧朝贵笑道,很会搭话,直让冯云山翻起了白眼。
“何人寻我”
通禀过童子,就在洪仁空三人说笑时,一道声音传出,如若洪钟,铿锵有力。
放眼望去,好一个魁梧大汉,身有八尺,虎背熊腰,铜铃大眼,浓眉覆前,如龙庭闲步般踏将而出,便引得一股大势扑面而来。
三人顿时暗叹,赞一声,好个汉子。
“兄台可是谭绍光谭壮士?”还是洪仁空先开了口,看向对方笑问道。
“正是,却不知兄台何人”那大汉应到。
是了,洪仁空大喜,终于找到正主了——天国慕王谭绍光。
谭绍光,参加过金田起义,加入太平军初时战绩平平,而后锋芒渐露,攻杭州,克江西,平京乱,征西都,是一代将才,勇猛过人,战力无双。
可不就是眼前的汉子嘛!
“我哥哥就是洪秀全。”
就在洪仁空感慨沉思的时候,萧朝贵开口道,满是自豪。
“洪秀全?哪个洪秀全?”谭绍光大惊,猛地呆在原地。
“兄长莫不就是那天王洪秀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