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了摇头,试图拜托那种脑袋似欲爆裂的疼痛感,钟言连忙将注意力放到面前之物上。
“咦,隐形的?”一脸诧异,钟言忍不住惊异出声。
视线扫过,入目空空如也,可明明自己感觉到,有两个莫名物体就在自己不远处。
这种感觉非常的亲切,就好像自己感觉到自己的腿脚一般。
了解到召唤物的第一项能力,钟言非常的好奇,忍不住还要继续研究的时候,楼下卡啦卡啦的声音响了起来。
“不好,爸妈回来了,绝不能让这两个幽灵待这里。”钟言面色一急,下意识的就要伸手将两个隐形幽灵推开。
哪知手上一凉,却是划破空气,推了个空。
用力过大,钟言一个不小心扑倒了床沿上。
“尼玛,竟然还是无形的。”揉着撞的发红的手腕,钟言轻骂了一声。
还要试图其他操控方法的时候,楼下咔咔声停顿,然后哐哐的铁门撞击声,伴随着老妈的大嗓门响了起来。
“小言,小言,干嘛呢,快点开门。”
“来了,我马上来。”口中一边应着,钟言又尝试其他办法驱使面前的莫名生物。
一分钟,两分钟……
楼下叫声越发高亢了,显然是等的不耐烦了。
“伢子,你在干什么喽,快点开门。”
“来了,就来。”急得满头大汗的钟言,依旧没能将屋子正中的幽灵挪开,干脆不管不顾了去开门了,反正这玩意看不见,摸不着。
“哐当??????”
老旧的铁门,伴随着斑驳的铁锈掉落一地,钟言开门走了出去。
迎面一个四十多岁,胳膊手臂粗壮的短发妇人一个暴栗轻轻敲在头顶。
“你这伢子,叫你这么久才开门,要等死你老娘我啊。”
或是触觉不对,钟妈马上又是一声惊呼,“小言,你关着门在家里面搞什么,看你满头大汗的?”
幽灵的事情,是属于自己一个人的秘密,哪能外说。钟言随意捋起袖子擦了把汗,强笑道:“没什么,刚做了几下掌上压。”
说着又打量了大包小包提着东西,一边身体还撑着摩托的钟爸,道:“爸,今天什么日子啊,咋买了这么多吃的啊?”
说着拎过袋子一个个数着。
“有鱼,有肉,还有自己最爱的大虾,咦,还有零食。”
一把抱过一个袋子,钟言看向钟母满脸意外,道:“妈,你今天是不是中奖了?”
“啥?”突然的转变,钟妈一时没反应过来,倒是钟爸呵呵一笑,道:“你啊你,将你妈想成啥样了,她虽然平时钱捏的有些紧,可对你,可从来都没亏待过。”
说着扬了扬摩托后的小口袋,“喏,好几十块一斤的碎牛肉,过年都没舍得吃,昨儿个听你提起,都买了一点儿。”
“嗯,我妈对我最好了。”深以为然的,钟言点了下头。
可马上又想到什么,道:“咦,不对劲啊,我妈是对我好,可为啥我喊了一个多月,偏偏是今天啊?”
“这个……”两老顿时语塞。
哐铛……
一米宽的小巷子,对门的铁门突然打开,一个身形黝黑感受的女人探出个头,道:“嗨,这有啥的,还不是见你被老周家妹子甩了,安慰下你吗?”
不管钟言阴沉的脸色,女人又看向钟父钟母,一脸抱怨道:“老钟家,我就说了吧,小言嘴太笨了,老周家闺女又是个性情好玩的丫头,他是降不住,这要是换了我家杨旗上,肯定早就订酒席了。”
杨家妇人有此抱怨,这事情还得说到相亲一事上。
一起在G省打工的老周家有个女儿二十了,托人找媒。
同年纪的,又在这一片区域打工的,就只有钟言和那杨旗。
这年头,找个女的不容易,特别是干钟言泥水建筑这一行,无论是工作,还是走在街上,基本没有几个女的愿意都看你一眼。
两家儿子也有二十五六了,好不容易有了这么个机会,自然是争破了头。
可惜的是,两人长相都平凡一般,但到底杨旗家逊色一筹。
他虽然是乡下有房子,可却是个孤儿寡母家,而钟言父母健全,多出个劳动力赚钱,怎么选,是个明白人都知道。
妇人说的那是大实话没错,可到底是邻居老乡多年,这时候揭人伤疤,也太不道义了。
钟父母神色一怒,就欲反嘲,却被钟言一把拉住。
“好了,爸妈,别说这些了,咋们回家做饭吧,我都饿了。”
“可是……”钟母有些不愉。
“好了,妈听我的。”钟言摇了摇头,又看向杨母笑道:“杨姨,你说的对,我是嘴笨,不过现在不正好嘛,我失败了,你家杨旗可以接着上啊。”
“咦,也对啊。”不管杨母双眼闪亮的模样,钟言已经拉着父母进了屋子。
一进屋子,钟母就挣扎道:“小言,你发烧了啊,那鬼婆子那样说你,你还给他拿主意。”
“呵呵,妈,我这是在害她呢。”看着钟母一脸迷茫的模样,又道:“那老周家妹子,人没你说的好,跟我处对象之前,就跟一个本地人不清不楚,我就是发现这个,才主动退出的。”
“儿子我虽然缺老婆,但也不至于跟这样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一起。”
显然这个事实吓住了钟母,后者一脸惊异,道:“这真的吗?”
询问一声,不等钟言回答,又一脸愤怒,道:“哼,这个死跛子,亏的咱们两家这样好,他竟然介绍个这样的女人给我当媳妇,看我不找上门去,挠他个满脸花。”
说完捋袖子,气势汹汹就要往门外跑。
钟言连忙拉住,道:“好了,妈,别去了,这事情不宜闹开,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以后老周叔还怎么见面?”
说着又隔着房门,一指对面,道:“再说了,你将事情闹大,咱们还怎么看她的笑话呢?”
“好了,事情就这样吧。”一直少开口的钟父站出来道。
钟父话语一出,自然是一锤定音,接下来,一家开始忙着准备丰盛晚餐。
大鱼大肉,好几个丰盛菜肴,全部在潮湿地面,一个二三十见方的袖珍煤气灶上完成。
期间钟父切菜,钟母掌勺,至于钟言,跑腿洗菜还差不多,至于做菜,做出来的东西,他吃得下,钟父母吃不下。
一桌饭菜,几瓶啤酒,一夜就这样迷迷糊糊的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