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杯红酒两个酒杯,墨兰和男人并排坐在一个小小的吧台前,昏暗的灯光打在两人的脸上,暧昧不清之间只留下一层厚厚的阴影让人看不清表情。
“他们要开始行动了,你小心些。”男人摇晃着手中的高脚酒杯,杯中殷红地红酒在昏黄灯光下反射出的光尽数印在了男人的脸上,混合着厚厚的阴影徒增了一丝危险的意味。
“比预期的慢了很多。”墨兰浅酌着红酒,相比起男人的机警她更显得有些事不关己。
“所以,,,你怎么打算?”男人眼中闪过一抹光,不过用酒杯很好的掩盖了起来。
墨兰没有去注意男人的神情,只是听到这句话后,‘咯咯’一笑,表情却瞬间将至冰点。
“你应该很清楚我的脾性和规矩,我不喜欢别人对我追根问底。”
男人低沉一笑,伸手拽过墨兰,直直地注视着她的眼睛,“我只是关心你。”
墨兰眼底闪现一抹奇异的光芒,整个人在这一刻显得有些呆滞,“黎尘轩,男,24岁,家中三代均为政府官员,17岁开始接触军事,现任反侦察组总队长一职。任职期间曾多次破获大型毒品案,走私案以及,,,”说到这里墨兰顿了顿,歪头注视着正抱着她脸色大变的男人,一时间笑得魅惑众生,“以及杀手组织。”
“我说的可对?黎,尘,轩大队长。”
黎尘轩的震惊也只持续了三秒钟,三秒钟之后便恢复如常,甚至还带上了恶劣的坏笑,“查的挺细。”
“彼此彼此。”
将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墨兰起身走到床边捡起翻云覆雨前被扔到床边地上的提包,头也不回的往外走去。
黎尘轩就一直那么看着墨兰的背影一言不发。
“你最好不要插手这件事。”临近房门被关上之时,一句轻飘飘的话伴随着房门被关上的声音传入了黎尘轩的耳朵里。
望着已经紧紧关闭了的房门,黎尘轩整个人突然颓废了下去,“呵,你真的不懂我吗?或者,,,你真的懂我吗?”
“墨兰!!”
刚刚走出酒店大门的墨兰听到这声呼喊,眉头微乎其微地皱了皱眉。
“墨兰!真的是你啊!”一个留着梨花头的小狗眼女生一路小跑着来到墨兰的面前,双手撑着膝盖抬头看着墨兰,大口大口地喘息着。那一双微微下垂的眼睛中所迸发出的亮晶晶地光芒让墨兰的心不由自主地漏跳了一拍。
好纯净。
“你是?”墨兰的记忆中并没有这个女孩的身影,这个女孩对于墨兰来说是完全陌生的,可是这个女孩却似乎对她很是熟悉。
女孩在墨兰问话的时候终于缓过了气,听到墨兰这么说眼神中闪过了一抹失望的神情,“我们曾今在慈善捐赠活动中见过的,你还帮过我,,,”
帮过她?她墨兰什么时候这么爱多管闲事了?
“什么时候?”墨兰蹙眉。
“一个月之前的那场捐赠会啊,就是就是五月十号的那场。”女孩看着依旧处于疑惑状态的墨兰着急地说。
五月十号?
五月十号,,,十号,,,十号!
墨兰猛然记了起来,五月十号的那场捐赠会她接了一笔巨额的单子要去杀一个人,当时为了掩护身份她乔装打扮成了一名富家千金混进了那群上流社会的中心地。
而这个女孩,,,墨兰又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她确实没怎么有映像,但是说起帮助人这件事,那一天确实有一件事她算是插手了。
她去找目标的时候,那个男人正在强迫一个女孩和他发生关系。
她当时觉得这种情况下似乎会更快的完成任务,就和男人说了些调情的话,将那个女孩换走了。
不过当时并没有注意女孩的长相,但是似乎身形可以和眼前的这个女孩对上。
“我想起来了。”墨兰轻轻勾起一边的唇角,“不过你如果是来感谢的那就大可不用了。”
女孩瞬间有些蒙了,呆呆的看着墨兰一句话也没有再说出来,但是却执拗地没有离开。
“白欣你站在这里干嘛呢!”清澈的如同小溪流水般地男音瞬间席卷了墨兰所有的注意。
好清澈的声音。
“哥。”女孩被这声音吓的浑身一震,微微吐了吐舌头,慢慢转过了身。
“小丫头找你好久了,知不知道!”
墨兰微微侧头打量着这个突然出现的男人。
干净,脱俗。
墨兰心中微微楞了一下,眼神中不由自主地多了一抹向往的神色。
男人带着淡淡的怒气,瞪着白欣。
白欣撇撇嘴,却猛然像想起什么一样,跳到墨兰的身侧,一把挽住墨兰的胳膊,兴奋地冲男人说,“哥,这个就是我跟你说起过的那个救了我的人。”
男人像是这才注意到墨兰这个人的存在一般,神情淡淡地向墨兰望了过来。
墨兰微微一挑眉,干净脱俗却也深不可测,“墨兰。”
“谢谢你救了我妹妹。”男人听见墨兰的自我介绍,却只说了这么一句。
“哥你怎么这么,,,,”未说完的话被男人的一个眼神给瞪了回去。
“快跟我回家,妈在找你。”
说完直接拽过白欣的一只胳膊转身大步离开。
“哎哎,哥!”白欣有些抗议的扭动着被拽住的那只胳膊。
“听话!”男人训斥一声。
白欣不甘心地撅起嘴,不情不愿的跟在男人的身后离开了,但是一直一步三回头地看着站在原地的墨兰。
“白欣听哥的话,以后离刚刚那个女人远一点。”男人将白欣固定在了车里,自己也坐上车后,沉默了一会儿才沉沉地说。
“为什么?”白欣瞪起眼睛。
“,,,没有为什么,听话就行。”
白欣刚想反驳回去,那一边男人的电话就响了起来,被男人的一个手势打断,白欣憋屈的窝回了座椅里。
男人‘恩恩’了两声便挂断了电话,“我现在有急事没办法送你回家了,鲁伯现在在公司,现在你和我一起去公司一会儿你和鲁伯一起回家。”
没有一点商量的意味地话让白欣心里怪怪的。
虽然从小到大一直都是这样,但是心里面还是会很不舒服。
就像是一直在被嫌弃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