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品宗狐疑的皱眉：“什么拿东西到你院子外头炫耀，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云夕歌板着脸，望向云夕瑶：“这你就该问你的好女儿了？”
云夕瑶见矛头指向自己，面色煞白，紧紧攥着帕子：“是，是……”
“是回瑶儿院子的路被雪盖住了，瑞王送的东西又贵重得很，臣妾怕摔了，所以让她们绕道暖香阁送过去。”柳氏见情况不对，忙抢道。
“二娘的意思可是府上的下人懒怠，把所有的路上的雪都扫干净了，独独把去妹妹院子的路给落下了，正好管家也在这里，不如让他把今日打扫的仆人叫过来，问问就都明白了。”云夕歌是半点不给柳氏母女反击的机会。
柳氏慌乱的辩道：“都是偷奸耍滑的主，问，问了又有何用？”
云夕歌勾笑：“二娘，如今相府可是你在管家，养了一群偷奸耍滑的仆人，你是否要担一个治下不严之罪？”
“我，府上那么多事情，都要我操心，他们要偷懒，我也不可能时时盯着，我……”
“够了。”柳氏还在狡辩，云品宗喝断道：“瑶儿任性，你也跟着她啥胡闹，你这般哪里还有半点长辈的样子。”
云品宗顿了下，望向云夕瑶：“瑶儿，念今日是你生日，我就不重罚你，你回院子禁闭思过，一个月内不准踏出院门半步。”说着把头转向柳氏：“至于你，去佛堂诵经三日，好好想想怎么做个当家主母。”
云夕歌轻哼，诵经三日，倒是她对云品宗和柳氏的感情认识不够，她还以为犯下这样的事情，怎么都该夺下她的掌家权呢。
转身出了屋子，那阵阵的抽噎声，听着真的好不烦躁。
出了主院，云夕歌和柳儿往暖香阁走，为了绕近路，她们从后院的花园穿过去。
“别抢，还有很多呢，你们慢些吃。”经过花园后面一片草地的时候，云夕歌远远就看到一个三十岁出头，穿着素白衣衫的妇人拿着糕点在喂麻雀。
踏着白雪缓步走过去，妇人听到动静，转身看过来，见是云夕歌，忙行礼道：“奴婢见过大小姐。”
云夕歌淡淡道：“一直听闻莫姨娘性子淡，不喜欢热闹，原来喜欢逗弄这么些小东西。”
莫姨娘温笑：“让大小姐见笑了，奴婢也是见着下雪了这些小东西寻不到吃食，便拿了些点心过来。”
“论辈分，莫姨娘是我长辈，以后莫再奴婢自称了，算来，我还没当面向莫姨娘道谢呢，骨头汤和鸡汤都很好喝。”云夕歌的记忆里，这个莫姨娘很少在她面前出现，但只要她有什么病痛，总会有她亲手熬制的滋补汤水。
莫姨娘怔住，好一会才会过神来，眼里有些许水汽：“奴，我，先前听闻大小姐你受伤后，性子变了不少，今日一见果真。”莫姨娘没有孩子，云丞相就两个女儿，夕瑶有柳夫人护着，她自然不会多事惹人嫌。倒是夕歌这孩子从小没了娘，难免让人有些心疼，虽然性子恶劣些，但毕竟只是个孩子。
莫姨娘默默的对她好，从来没想到有一天能听到她说一声谢，心中又感慨，又欣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