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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12-知识让人绝望

阿格拉伦德的地理位置我们已经介绍过了,位于坠星之海的东北岸,处于费伦大陆的中间偏北的位置,整体气候条件趋向于海洋性的温带气候。

号称“知识之主的后花园”的威普林大图书馆就坐落在威普林塔拉城西城区,在清晨的阳光中露出了其伟大的身影。

在这个五月的早晨正是鸟语花香太阳初升的时候,已经有个穿着短褂的孩子在图书馆的塔楼空地做一些奇怪的运动了,一会儿在两棵树之间往返跑步,一会儿趴在地上用手臂上下支撑着自己的身体,还有蹲在在地上抱着头跳跃的,什么,这是折返跑,俯卧撑和蛙跳?

这个地方为什么有人会?很显然这个人就是留在威普林大图书馆学习的艾尔萨斯,至于为什么他要早上起来做这些运动,用他的话说那就是——我可不想英年早逝。

是的,在过了两个礼拜宅在房间中看书冥想的生活后,艾尔萨斯发现自己的注意力慢慢开始不那么集中了,身体慢慢容易觉得疲劳了,甚至睡觉都睡得不是太好了,期间尝试过多次法师之手的魔法塑形也完完全全不成功。

当有一天的早晨起床后发现自己腿脚发软骨头似乎都软了一样,艾尔萨斯意识到问题都严重性了——他的体质下降的很快甚至已经让他不能正常生活了。

他不得不作出决定,每天早上起来恢复还是宅男时候的锻炼,对于上辈子宅过,而且很宅,非常宅,精通宅技能的艾尔萨斯来说,保证身体的健康和体质的正常是非常非常重要的事情,于是就有了艾尔萨斯锻炼的那一幕。

开始的时候因为体质变差,艾尔萨斯甚至不能坚持每天20次的20米折返跑,但是随着每天的锻炼,在威城已经呆了一个月的艾尔萨斯体质已经差不多恢复到了穿越之前的样子。这已经相当了不起了!一个只有13岁的孩子能达到他上辈子二十几岁的体质,不得不说艾尔萨斯练习的相当勤快和刻苦,当然也和这个世界上人的身体素质普遍比较好有很大关系。

这么好的体质可不仅仅在生活上有作用,在艾尔萨斯的学习上作用也是非常明显:艾尔萨斯目前的学习进度可是比他在高三那个高压时代的学习成效还要高很多,一个月时间内艾尔萨斯基本上对费伦大陆有了一个较为能说的过去的了解了,看了很多吟游诗人写的大陆风土人情,各种奇闻异事,艾尔萨斯可以算是比一般人对费伦的文明史了解的更多了。

经过深入的了解,艾尔萨斯更是觉得在费伦大陆上力量的重要性:无论是人类国家的战争,宗教间的战争,野外存在着的大量危险生物,没有力量只有被压迫被奴役甚至被干掉的份,经商都会被散落在各地的盗贼团抢劫,很可能送命。

因此艾尔萨斯在迅速结束为期一个月的常识和历史学习之后,立马开始了法术方面的修炼。从各种大书架上寻找到低等级的法术相关的记录和施法心得,艾尔萨斯又继续了自己的学习之旅。

“哎,又失败了,奇怪了明明最近体质变好了,集中精神也是很简单的事情了,为什么还是不能塑形成功呢?”

艾尔萨斯叹了口气,从开始研究法术塑形到目前又已经过去了两周,三个月的时间也过去了一半,除了学习了大陆的知识习俗之外,艾尔萨斯可以说一无所获——魔法塑形还是没有任何头绪。

没有再次尝试法术塑形,他决定看看法术其它的书籍,以免总是失败让自己的信心遭受打击。走出房门,艾尔萨斯又来到了大厅,来到了有关宗教区域,将一本《费伦众神的荣耀》交给侍者,接着在里面寻找他感兴趣的书籍。

至于为什么艾尔萨斯这个上辈子的无信者会看这种书籍呢,难道他开始信仰神祇了?答案显然是不可能,艾尔萨斯之所以拿这种充满了宗教信仰和吹捧神祇的书籍,并且忍受其中大段大段对于神祇的赞美和马屁的文字,并不是说他开始关心信仰了,而是他深知在这个世界上对神祇的了解比对人的了解更加重要,因为大陆上绝大部分人类都是有着信仰的神祇的,与其究每个人如何去行为处事,不如直接研究他们行为处世的模板——他们信仰的神祇。

这个大陆上信仰可不是空空的东西,神明可以说是接近无所不能的,相比凡人的短暂寿命,神明可以说是不朽的,但是也是充满斗争和陨落的,就史料上记载的,就有不下10位各种等级的神明曾经陨落过,有向****之王班恩这样复活的,也有像巴尔那样永远沉睡和消失的神明,但是无论他们斗争如何,神明对于自己的信徒所作的事情可是一清二楚。

艾尔萨斯不明白神明如何处理数以万计的信徒每天的行为记录,不过就记录看起来,神明对于自己的信徒做过和神祇有关的行为是了解的很清楚的,包括每一次赞美,每一次祷告,符合教义的行为,不符合教义的行为。

因此这个世界可是真的举头三尺有神明,一位神明的信徒行事方式也和信仰的神明性格差距不大,你不可能找到一位信仰公正之神的信徒去做欺压百姓的事情,也基本上找不到信仰谋杀与谎言之神的信徒堂堂正正的在决斗中和你对峙,因为这些都是其信仰的教义所不赞成甚至严禁的。

一旦做出触犯神明的举动,等待的可能就是神的惩罚和灵魂彻底的消亡,连转生的机会都不会留下。所以信徒的行为举止还是能从所信仰的神明的教义上找到轨迹的。

说到灵魂这回事儿,不得不说上辈子处在科技时代的宅男同学对于这个存在又是花了很大一段时间才接受,不过不同的地方有不同的存在,灵魂这种在艾尔萨斯看起来虚无缥缈的存在,在这个世界中显然比他想象的要常识的多。书中写到当一位无信者死去的时候,灵魂不会被任何的神祇神国接受,而是被传说中的灵魂审判之城所接收,在城墙上受到审判和惩罚,因为一个没有信仰的灵魂是众神所不需要的,等待的只有永恒的苦难或者是永恒的消亡,艾尔萨斯他自己彻头彻尾是个不信神的家伙,不过对于书中写的惩罚他倒是不很在意,大不了花个两年培养下信仰嘛~

科技时代照样有搞所谓传销而着迷的人群,这群人也是互相给心理暗示,加上长期自我催眠,再坚强的人也都沉迷进去了,因此信仰这玩意儿说是可靠其实也是不可靠的,总之人类的善变还是会出现很多伪信徒,不过那都是改换信仰之后的事儿了。

画面继续转到艾尔萨斯这儿,他爬上了一排排大书架,开始寻找自己感兴趣的东西,不过在宗教这个分类上,可以让他感兴趣的东西真的不多,大部分书籍都是赞美作者自己所信仰的神祇的,各种溜须拍马加自编传说,仿佛一个个信仰的神明才是最牛叉的,这类书让艾尔萨斯看到就头痛,他宁愿看看神祇之间的八卦——可惜这类文字非常之少,大概是怕得罪那些神祇的教会不敢写吧。

不过不愧是知识之神欧格马的后花园,这类可以称为禁书的书籍,真的被艾尔萨斯找到了两本,一本叫做《光明与黑暗的斗争》,一本则是《魔法女士和死亡之主》很有意思的是,这两本书之间还有着一丝微妙的联系,两本书不是同一个时期撰写的,但是两本书的作者却都是一位预言之神的信徒。

第一本说的是月之女神苏伦和黑夜女神莎尔之间的斗争,至于后一本则是介绍现任魔法女神密斯特拉和死亡之神凯蓝沃之间的关系,甚至提到了暗杀之神——臭名昭著的希瑞克,三人之间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让人回味。

本来这种书看看也就罢了,不过当艾尔萨斯看到有关密斯特拉和魔网的一些信息时候,他马上决定把这本书带回去研究——里面详细阐述了魔网的结构和密斯特拉这位掌管着魔网的强大神力的一些情况——密斯特拉因为和希瑞克的仇恨,曾经对新瑞克的信徒封锁过魔网,导致他们可以接触到魔网但是却始终无法塑形任何法术和类法术。

无法塑形!这四个字成了艾尔萨斯注意的关键词,目前他碰到的问题就是这样的问题,虽然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试验的尚少的原因。

但是根据艾尔萨斯所翻阅的资料,初次接触法术的学徒塑形不会是太难的事情,难的地方是掌握和保持魔法的结构,因为0级法术或者叫戏法并没有很复杂的结构,作为初学者只要不是天赋太差,0级的法术只要能接触到魔网都是可以很快塑形的——很显然艾尔萨斯不是天赋差的那种,各种开挂的专长和血脉能力保证了他接触魔网的速度和深度,但是他却始终无法将0级法术塑形成功,这不得不说到是存在某些问题的。

再次寻找了一会儿,并没有发现什么值得看的书籍,艾尔萨斯匆匆带着这两本书籍回到房间,开始研究起来。

在仔细翻阅了《魔法女士和死亡之主》这本书之后,艾尔萨斯心中开始产生不好的念想,因为就目前的情况所能推测到的他不能法术塑形的原因越来越指向一个绝望的原因——他被魔法女神阻断了使用魔网释放法术和类法术的能力!

想起来第一次进入魔网被一声愤怒的吼叫轰了出来并且吐血的事实,艾尔萨斯觉得这个原因基本上是坐实了。愤恨的放下书,艾尔萨斯一下子将桌上的东西全都一下子抹到了地上

一个明明天赋异禀的人被突然告知你所有的天赋都是没用的,你不可能得到你想要的东西时候的那种挫败感和愤怒感让艾尔萨斯暴躁起来,心里无限亵渎咒骂着魔法女神,各种来自上辈子的问候女性的话堆向了密斯特拉。

发泄完愤恨,转来的是无力感和强烈的不甘,是的,之前还在为自己开挂样的天赋所高兴,为了所希望的力量而发誓奋斗,现在却让他去接受成为废人的结果,他不甘心!再次尝试接触魔网,没有什么难度的接触到了魔网,然后熟练的进行法师之手的塑形,然后一次次失败,甚至是毫无原因的,之前要说艾尔萨斯不熟悉过程和技巧,但是在这里学习了这么久,翻阅了各种典籍和笔记,艾尔萨斯已经能很熟练很圆满的完成塑形的每个步骤了,甚至有几次连法术能量的平衡都控制的天衣无缝,但是无一例外的在最后的成形阶段莫名的失败了。

直到自己的精神已经开始疲劳,艾尔萨斯停止了试验,这样的消耗是不能维持太长时间的,本着对自己身体的负责——艾尔萨斯虽然气愤和不甘心,但是不代表他失去理智了,他不想自己身体和意识上出现什么不良症状。

开始思索自己的路怎么走,但是想来想去,艾尔萨斯仍然不甘心于平凡或者换个职业再去过一辈子,宅男的倔强和死心眼这一刻完全迸发出来了,艾尔萨斯决心要找出解决这个问题的办法,因为根据书上的记载,因为众神的反对,密斯特拉最终还是打开了魔网的封锁,不过在这期间,还是有人“没有经过魔法女神的允许而窃取了法术能量”,这是书上的原话,也就是说——艾尔萨斯还有希望,“只要有一线希望,我也要去争取解决这个问题。”艾尔萨斯握紧了拳头,小手因为用力开始发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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