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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连锁反应

京师,陆府,此时京城饮食迎来初夏,阳光饮食渐渐的开始变得灼热,距离陆炜出征,已经是过去了三个月了,杨莲作为陆炜的夫人,此时在家中为陆炜操持着家中事物,而陆家上下,对于这位二少奶奶,无不称赞。

杨莲乃是杨博之女,出身名门,乃是大家闺秀,但是入了陆家之后,却是没有一丝名门闺秀的傲气,身上的穿着的永远是那么普通,家中家务几乎都是自己一手操持,除了身边有着一个韩月娘,便是再无他人,对于家中上下,也是都是亲和有礼。

为此,陆炳夫人王氏和范老夫人都是极为满意,同时也是有着一些心疼,曾经曾多次叮嘱,其可以为自己添置一些家用,无需这般,虽然是陆炜免去了自己食邑的钱粮,但是他自己之前得到皇帝的赏赐,便是还有白银万两,而之后陆炜战功不断,赏赐自然是不断,所以杨莲着实不需这样,但是杨莲却是只是每次都是表面应允,但是之后却是依旧如故。

后来追问的急了,杨莲才道:“这一切倒是伯言在沙场之上用性命换来的,伯言不在,我怎敢轻易挥霍!”此言一出,陆家上下更是无不叹服,同时不禁也是好奇,就陆炜那个性子,是怎么会让杨莲如此,常言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杨莲终究是官宦小姐,嫁到陆家,也是官宦世家,完全从一个官家小姐,变成一个这的贤妻,那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他们自然是不知道,后面的原因,在杨莲的心中,一直都是没有忘记,当初陆炜到自己闺房劝慰自己的时候,说过的话,从那时候起,他便是明白,陆炜并不是一个表面上那样的纨绔子弟,而他所真正需要的是一个可以与他一起平凡度日的妻子,而自嫁入陆家,她便是已经做好准备了。

“先生!”杨莲此时正拿着一些洗好的衣物,准备去晾晒,趋势遇到前来授课的沈炼,忙行礼,此时陆炜已经出征,便是只能是给陆绎授课了。

“二少夫人!”沈炼恭敬的回了一礼,虽然他是陆炜的老师,但是此时杨莲却是身为诰命,也是有着官身,地位不同,这礼数自然是不能免的。

“先生,切莫如此,这要是伯言知道了,我可是不好回应!”杨莲急急道。

而沈炼此时却是拿出一封信,交到杨莲手中,“这封信,先是交给夫人,若是伯言回来,我还在,便是烧毁吧,如若是我已经是出了什么意外,便是再给伯言看吧!”沈炼说完便是转身离去,丝毫不给杨莲询问的机会。

杨莲看着沈炼远去的背影,在看看手中的信,信封上,只有四个字:“爱徒亲启!”杨莲不敢擅自拆开,只好小心收藏,同时却是眼中不禁闪过一道思念,新婚之日,陆炜便是被圣旨召去,之后便是出征边塞,她如何能不思念。

而此时在草原之上,一股不同寻常的气息将此笼罩,瓦剌大营,瓦剌的首领哈木克台吉看着手中的圣旨,面色显得阴晴不定,之前那一战,他看见自己的女儿的时候,便是知道一切都是真的,而此时那陆炜却是找着自己的军队位置来突围,完全是就是在把他往沟里带,若是自己抵抗,那么瓦剌马上就要变成鞑靼的口中之物,若是放水,那么鞑靼自然是不会放过他,但是他最终还是选择了放水。

毕竟在草原上,实力次啊是一切,而现在陆炜在瓦剌草原的所作所为,简直就是在断了瓦剌的根基,瓦剌现在要生存,就是不能在得罪了大明,而现在这份圣旨的到来,却是使得他有喜有忧,喜得是,至少现在和大明的关系是紧密了,而且那头令鞑靼都是极为忌惮的巫狼成为了自己的女婿,这无疑事为自己的部落上了一道最恐怖的护身符,但是同样,这就是以为着,他和鞑靼就可能要直接撕破脸皮了,那么一旦是卷入其中,自己又会是算是多少,他心中也是没有底,还有一旦是自己过于衰弱,大明还会接受他这样的一个瓦剌首领的臣服吗?

这些,他都是不得不考虑,“父亲,现在我们怎么办?”长子阿喇哈青森看着自己的父亲,不禁小心的问道。

“你有什么想法,说说看!”哈木克台吉反问道。

“我认为,我们应当倒向大明!”阿喇哈青森道。

“怎么讲?”哈木克台吉眉头一皱道。

“父亲,现在我们瓦剌被那陆炜已经是伤了根基,草原上的精壮便是就是我们这几万勇士了,只要在过十几年,我们瓦剌就真的到了生死存亡的时刻了,唯有臣服大明,得到大明的庇护,从大明那里得到钱粮,铁器等等我们才是可以恢复,而陆炜这头恶狼,此时却是可以成为我们最大的护佑,现在妹妹已经是被大明皇帝赐婚于他,那么之后我们和大明的马市等等贸易,便是借此机会进一步要求扩大,大明他们是不会真的来夺取我们的草原的,而鞑靼却是可以,所以我们应当是倒向大明!”阿喇哈青森道。

“王子殿下说的不错,此时臣服大明,确实是保全部落的最好选择,陆炜和俺答都是狼,但是陆炜这只狼在中原,俺答在身边,而陆炜这只狼却是优先会盯住鞑靼,现在加上有了这道圣旨,鞑靼自然是不敢轻举妄动!”此时一个看着年过半百的,长着花白胡子的男子接话道,此人名为木里塔,乃是瓦剌的太师,在瓦剌之中也是有着极高的地位。

“那么,这样我们势必要和鞑靼发生冲突,我们现在可是承受得起?”哈木克台吉谨慎的问道。

“要得到回报,总是需要付出代价的,但是现在,首领可以向俺答派去使者,就说我们臣服也是无奈之举,我们绝不会危害鞑靼的,暂时稳住鞑靼,此时另一条恶狼已经是在等着了,俺答只要脑子还清醒,就知道如何取舍!”木里塔一脸老谋深算道。

“好,就这么办,同时,在派人给陆炜送信,我们现在总是一家人了,也是需要一些表示,只要时机合适,我们一定是会帮助大明的!”哈木克台吉嘴角不由得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

鞑靼汗帐,“哈木克台吉,这条白了眼的狼崽子,被人打了现在竟然是敢这给人当岳父,无耻,什么被迫臣服,不会危害我鞑靼,你倒是敢啊!”俺答大怒道,两只眼中,那熊熊的怒火简直都是可以将这帐篷烧了。

“大汗,这哈木克台吉这条老狗,现在就是自以为当上了那陆炜的老丈人,现在有了明军撑腰,才是张狂起来,大汗我们必须给他一个教训,让他明白,自己究竟是该向着谁,就算是有陆炜当他女婿又是如何,这次还不是被我们打的逃了回去!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索坦此时一脸不忿道,对于上次被陆炜打败,他还是耿耿于怀。

“哼,没什么大不了的,要是陆炜现在在我帐下,我也是会毫不犹豫的将自己的女儿嫁给他,十几万大军的围剿,却是被他带着几万大军从容离去,你们谁有这本事,就这那天,他对于自己手下那只骑兵的控制,这支军队迟早会成为我们的心腹大患!”俺答此时冷笑道,同时眼中还带着一丝讥讽。

营帐之中,一干武将都是不由得低下了头,而此时在一旁的珠华此时脸色却是显得极为复杂,尤其是当听到自己父亲竟然是说,加入陆炜会在自己的帐下,就是会将自己女儿嫁给他,那一刻,他心中竟然是有着一丝悸动,而之后却是渐渐的有了一丝酸楚,心道:“瓦剌的也算是公主吗?”

“大汗,现在瓦剌已经是如此了,我们若是与之开战,那么就是等着让陆炜来坐收渔利,而且,此时我们决不能与瓦剌开战!”郭杰此时道。

“你说!”俺答点了点头道。

“是,大汗,我们此番南下,本就是以为大雪,致使草原百姓损失惨重,现在战事延迟至今,若是时间在延长,或者再有新的敌人,我们必将是得不偿失,瓦剌此时臣服大明,不管是是真心,还是假意,一旦是我们与瓦剌开战,大明,为了制衡草原,必将是扶持瓦剌,大战之后,瓦剌可以得到大明的种种援助,而我们却是没有,何况现在陆炜镇守蓟辽,有他在,我们对付瓦剌,也是未必会有胜算!”郭杰分析道。

“那么你以为,我们是不是该退兵了?”俺答目光锐利道。

“不,若是这样撤军,瓦剌和陆炜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届时就是瓦剌、明军、兀良哈三路追兵了,我们无法承受,我们现在应当兵锋直取兀良哈,哈木克台吉今日还派人来示好,至少证明,他还是不想和我们轻易直接冲突,他也是很清楚,他的那个恶狼女婿,给他留下了什么,所以他是绝不会轻易老找我们的,所以我们现在便是要集中力量攻击兀良哈,只要拿下兀良哈,我们便是可以连通辽东,那里有着女真部落,若是将他们联合,我们便是可以两路南下,再次直取京师,迫使大明同意入贡,同时,也是可以进行联姻,甚至将陆炜抓大汗的帐下!”郭杰说着嘴角露出一丝笑意。

而俺答此时目光也是渐渐缓和,“不错,现在兀良哈,伯革和打哈叔侄不和,那打哈倒是之前没有少帮过我们,马上派人去找他,就说我需要和他合作,图霸辽东,威逼京师,之后,你们大军紧随其后,将其斩灭,这种家伙,用几次就好了,终究都是不安分的家伙!”俺答的手中的鞭子重重的落下。

兀良哈,朵颜部,现任朵颜都督伯革整座的自己的虎皮大位上,那扑在地上的猛虎头颅,虽然是不知道已经是死去许久,但是依旧是散发出阵阵威势,只是,他的那位主人却是显得满面愁容。

哈什克此时静静的站在一侧,“哈什克,对于现在的战局,你是怎么看,鞑靼和大明,我们将是如何选择?”伯革问道。

“大人,若是之前,这样下去,我们便是还是要选择鞑靼,但是现在,我认为我们需要站在大明一边!”哈什克道。

“怎么讲?”伯革此时眉头不由得一跳。

“大人,若是之前,这大明在蓟辽一线的不过杨博,加上两个太监,杨博善于守,但是那两个太监则是完全就是如同废物一般,此次就是因为他们险些被俺答所灭,不过他们主帅陆炜却是及时回援,此人当真是如传言一般,骁勇异常,手下骑兵,尽是精锐,甚至超越我等勇士,三万骑兵却是敢冲阵十万大军,之后从容离去,属下直言,就其对于军队驾驭掌控之力,当世罕见,火器,刀剑具是娴熟,看来当初他以少胜多,击败俺答,果然不是虚言,而且现在,他已经是迫使瓦剌臣服,大明皇帝已经是颁布旨意,赐婚陆炜和瓦剌公主,现在的瓦剌,纵然是不会进攻鞑靼,但是对于大明自然也不会有什么威胁了,而陆炜镇守蓟辽,现在更是总揽这一线军政,俺答一时间也是难以奈何他!大明防线堪称固若金汤!”哈什克回答道。

“那么,你的意思是?”伯革问道。

“现在,鞑靼或许只能是对我们下手,不过最为关键的是,打哈那个家伙,他实在是个麻烦!大人,只要我们可以顶住鞑靼,那么陆炜他们必将在后面攻击,时间一长,鞑靼必然是不能久持,那时纵然是我们损失不小,但是我们便是可以从大明获得补偿,但是一旦是被鞑靼所得,大明的一切必将与我们断绝,我兀良哈,便是真的只会沦为鞑靼奴仆了!”哈什克语气突然转冷道。

“回大人,朝廷来人了!”突然,一个汉子急匆匆的冲进来,伯革和哈什克同时不由得的一惊,“速速有请!”伯革只是片刻的迟疑之后便是立即道,便是和哈什克急急出去迎接。

辽东都司府,陆炜看着手中的依仗字条,嘴角不由得的露出一丝微笑,“一切都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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