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正雄见吓走了那些家丁,瞥了一眼地上那吓得坐在地上的富贵老爷和到来的官兵,转而便收了灵兽,走上前去查看那老头有无跌伤,老头面色有些窘迫,连声道谢,并表示自己无碍。
赵清雪很关心那小男孩,过去扶起他,问道:“小弟弟,你没事吧!?”
谁知那小男孩却不领情,翻了下白眼,鄙视般说道:“哼,谁是小弟弟,你才是小妹妹!”
清雪见那男孩如此古怪好笑,不禁掩嘴笑了出来,那小男孩见清雪长得清丽动人,此时笑起来更是美丽,脸上一红,哼了一声,转身不理清雪,走到那老头身边,拉着对方袖子要走,谁知刚转身看到了尘手上拿满肉串,却再也迈不开腿,瞪大眼睛直愣愣地盯着了尘。
了尘见那小孩如此,眼珠子一转,试探着伸出一只手,递给对方一串肉串,说道:“要吃?”
那小男孩也不回答,迫不及待地一把抓过肉串,张口猛咬,感叹美味至极,了尘见状,哈哈一笑也是把肉串塞进口中,一时间,两人面对面吃个热火朝天,看着十分好笑,那老头见了,摇摇头,一脸无奈。
先前那被吓得坐在地上的富贵老爷见到官兵前来,还是自己的熟人带头,立刻从地上爬起来,跑到对方面前,一脸苦相哭诉道:“哎呀,洪校尉,救命!这些仙师要杀我!”
那洪校尉虽然方才到来,但早看清对方乃昨日与将军交手的那些修者,听到那富贵老爷如此叫道,当即苦恼不已,心想,和你熟归熟啊,连将军都打不过对方,若是对方狠下杀手,你叫我如何抵挡,当下连忙喝了一声那富贵老爷,待问清事情缘由,又与那老头对质,便知道了事情起因。
听那老头所说,原来那王老爷家中有一掌上明珠,前几月起便患了重病,一直苦寻良医,吃了许多药却都不见好,病还一天比一天加重,到了最近已经起不得床了,王家便在城中贴了告示,只要有人治好王小姐的病,王家老爷赏纹银一千两,本来老头也是无心前去给王小姐治病,奈何却经不住他“爷爷”的闹腾,便决定去看一看,谁知看了那王小姐病情发现已病入膏肓,老头便叫王夫人准备后事,那王夫人听了顿时晕厥过去,却是王老爷刚好从外回来知道了这事,怨老头咒自己闺女,又吓哭王夫人,便带人追上老头和他孙子,要计较毒打一番,接着便是后面被张正雄所救之事。
那洪校尉听完,知道不是什么大事,心中松了一口气,对林天宇一行人拱拱手,然后对那富贵老爷冷哼一声,转身便带着手下离开了去,直至走出了许远,这才长呼一口气。
那富贵老爷见校尉如此般不理自己,站在原地一时不知所措,张正雄看着好笑,便装模作样掐法决一指,大叫一声:“给我往死里打!”
那富贵老爷见状,以为对方又要放出大猿猴来,哪还有胆子在此逗留,撒腿飞奔,只见身上肥肉一颤一颤的,滑稽可笑,看得众人哈哈直乐。
那老头见此间事了,连忙谢过张正雄出手相救,便要带着孙儿离去,那小男孩估摸许久没有吃过如此美味小吃,见老头来拉自己,板着小脸,摇头叹气,说道:“你何时才能赚到钱给我买好吃的,真是靠不住!”
站在他对面的了尘听罢,突然伸出手来狠狠地弹了一下小男孩的额头,只听见“啪”的一声脆响,那小男孩吃痛,捂着额头大叫:“你个小秃驴,为何弹我!”
了尘却是双手合十,说道:“阿弥陀佛,自古有言,百行孝为先,万恶淫为首,你这做孙子的怎么如此说话,今日连累你爷爷被打不说,还说出不敬之话,该弹!还不向你爷爷道歉!”本是十分严肃的事情,但是了尘双手合十之间,掌间却夹着几串肉串,看得一边的几人呵呵直笑。
那小男孩听了,一脸不服气,指着了尘说道:“要你管!”显得十分的口硬。
又是啪的一声,了尘再次迅速地弹了一下他的额头,小男孩委屈得直叫,眼见了尘作势要继续弹,他不得不开口赶紧对那老头说道:“爷爷,对不起!”
那老头见状,竟是惊恐万分,连忙闪到一边:“哎呀,使不得,使不得!”
五人看见老头如此姿态,心中顿时不解,了尘却是说教上瘾,正要继续,就在此时,异变突起,西边远处忽然传来一声巨响,众人尚未反应过来,然后就觉得脚下震动不止,整个黄沙城都摇晃起来,城中凡人均以为是地龙翻身,大呼小叫地慌忙寻路躲避,但是修者却不同,感应灵敏之下,知道动静乃从城外西边传来,纷纷御空而起,一时之间,各色流光在空中迅速闪过,陆续往西边飞快赶去。
林天宇五人也是对视一眼,便放出法宝,也往动静之处赶去,了尘走前还不忘把手中肉串递给了那小男孩,叮嘱他一定要孝顺。
老头与小男孩看着林天宇五人御宝冲天而去,好一会儿,那小男孩回过神来,拿着了尘塞给他的肉串,美美地边吃边走,那老头见了,连忙跟上。
“哎,都是天资心性极佳之人,奈何生不逢时啊!”老头叹了一声气,说道。
那小男孩却是不理会他,继续自顾自地吃着东西。
“哎呀,爷爷,我不信你就看不出来,当年你学那《天机面相》一学就通,造诣极深,远超出我许多,这五个青年人都是要历大苦难之人,特别是那小姑娘……”老头见那小男孩不理他,又连忙说道,却是被小男孩出口打断。
“嘿!我怎么担当得起做你爷爷!当初怎么定下的规矩!?我刚刚还叫你爷爷来着!”小男孩讥笑一声,说道。
“额,这个,好吧,按规矩,你若果叫了我一声爷爷,我得叫你一百声爷爷,我现在就叫回来,爷爷,爷爷,爷爷……”,老头哭丧着脸,不断地叫那男孩作爷爷。
“好啦!烦死了,这是惩罚你吗!?这是在惩罚我吧!!”小男孩听着厌烦,又打断了老头。
老头见小男孩如此,便不再说话,低头走路,两人一路沉默。
过了好一会儿,小男孩才开口道:“小子,不是我说你,当年事情过后,就决定不再理会修者门派江湖之事,何况如今我俩都是一介落难之人,更是趟不了这趟浑水,如今乱世要来,天下就要大乱,魔道频出,连那人皇印也出世了,根本不是你我可以左右得了的,再有,就算我看得出这五个青年人的大致命数,我又如何能救得了他们,那王家女儿病入膏肓,我叫你去治病,没有修者手段,你还不是救不了,一个凡人的命你都救不了,谈何来救修者的命,还是继续浪荡世间,自由自在罢了!”
那老头听了,也是摇头无奈一叹,嘴里叨念着:“可惜了,如此天资心性的青年人,就算是数千年前也是不多见啊,奈何……”
老头说着说着便停住了,一老一少便不再说话,相伴而行,身影显得落魄沧桑,只是不知二人以往有何经历,言语之间如此古怪深沉!
且说黄沙城西边传来巨大动静,众多修者也是纷纷前往,以便一探究竟,本来吕华也是怕出了什么大事,要前往一看,只是被刘竟仙制止了,叮嘱他好生守护城池,由他带着刘四、刘达二人前去,吕华却是没能拦下刘竟仙,只好听令留在黄沙城。
林天宇五人跟在众多修者之后,循着动静方向一路飞行,竟是飞出了几十里远,这才来到一条宽阔的大深渊之上,方才巨大的动静就是由内传出。
只见深渊周围狂风呼啸,黄沙漫天飞舞,那深渊之中却是丝毫不受影响,其内厚重的云气弥漫翻涌,修者停在上空,根本看不清深渊对面的情况,更看不清深渊下面有多深。
众多修者御着各色法宝停在深渊上空,一时间竟是没人敢下去一探,这时,那关波见到林天宇等人,便飞近五人身边,拱手说道:“几位少侠也来了!”
林天宇等人拱手还礼,也不多说地继续盯着深渊下看,关波却是自顾自地说道:“这条大深渊命叫裂地渊,存在不知多少年了,听闻以前里头也出过不少天地灵物,不过里头有许多只能生存在阴暗处的凶猛野兽妖兽,异常凶险,所以常有修者因入内寻找宝物而丧命,此间从内传出了这般大的动静,怕是有不得了的凶兽出世,不知在与什么争斗!”
林天宇等人听罢,点点头,心中隐约泛起古怪的感觉,竟是想着不知魔道是否与此事有关。
就在众人犹豫之时,深渊之下又传来巨响,而后听见一声吼叫,似是什么巨兽在发怒,张正雄对于灵兽之类的事最是关心,听到如此动静,忽然便向林天宇等人打了一声招呼,率先御宝破开云雾,向深渊之中飞快冲了下去。
林天宇和了尘等人自小便是好友,岂能让张正雄一人独自涉险,一刻也不犹豫,催动法宝紧跟其后,其余修者本就怀疑下面有护宝的灵兽不知在与什么相斗,早就想下去一探,此时见有人带头,怕下面宝贝被人抢先,也是紧跟着蜂拥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