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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仙人岛

六月十八号

巨大的船队航行在海面上,这支船队只有六十多艘船,不过看着这些船的吃水很深,风帆鼓满了海风,缓缓地向着东偏南的方向驶去。

这就是大秦皇家商盟的船了,至于为什么只有六十多艘船,这当然是因为他们装载的大多是茶叶、丝绸这样重量轻、体积大的商品。因此,船跑得更快,也是为了赶快回去,也为了更快的回来,要知道,在种子岛上还有不下一万的适龄女人,当然,女孩子也有不少。毕竟大秦的光棍实在是太多了!而且女人运回大秦的利润也是非常可观的,这些运有女人的船在大秦是享有免税权的!(这才是重点)

四天前,船队在中途岛补给了淡水之后,就继续向着下一站,也就是唯一的一个可以补给修养的地方——仙人岛(即为瓦胡岛)驶去。

在运送了大量的人口之后,船队就需要大量的淡水和食物、药品,而能够提供这些东西的地方就是仙人岛了。预计船队在那里补给修养几天,同时也给这些人进行检查,不能将疾病和瘟疫带回大秦。然后,转向东北,回到金门湾。

傍晚时分,准确的说是在太阳还没有沉到海平面之下的时候,船队终于看到了仙人岛那黑色的轮廓线。当船队靠岸时,那建立在山顶上的灯塔已经点燃了上面的油脂,不停地想着四周射出一束光芒。就像吸引虫子一样,将附近海面上的船只吸引过来。

“哈哈哈哈!近卫将军、蓝领大使,某在此恭候多时了!”就在近卫护信和蓝领青山乘坐的旗舰靠岸的时候,岸边就已经有一群人等在那里了。

“两位海上奔波,劳苦至此,某深感佩服!佩服!”

“哪里哪里!在下这点小劳不及将军当年万一,大秦有几个不知道‘御鲨将军’的?当年归海将军可是独自一人,骑着大鲨鱼两天两夜,行了近千里海路。此诚乃真豪杰也!”

近卫护信一家作为皇帝的忠仆,自然要比蓝领青山这只半野生的面子要大一些。

当年的归海将军可是不得了,当然,现在归海将军也是一样的不得了,人家现在可是大秦第一位,也是目前为止唯一的一位大都督——仙人岛大都督。

至于归海将军这个称呼嘛,这······当然就是他的名字,。他们这一支归海本来就是旁姓,也就是分家的意思。

在这里就不得不说一下:大秦能够传承千年之久,绝对不是因为偶然,而是一种必然。其一,就是大秦内部团结,由一个民族组成,而且没有强悍的游牧民族或者说是游牧民族的骑兵,毕竟大秦的第一匹马是在四百多年前才有的。而在次之前大秦是没有马的,当然,在此之前就需要判定一下,草泥马······它是马吗?

前面的一切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后面的一个:

大秦是有相对严酷的法律和一定的道德教育来治理国民的。其实这也是商君耕战体系的一种变种,其中这其中有最重要的一条,也就是“一家人中的成年男子必须分家,否则必课以重税!”在这个基础上,大秦还增加了一条“如若纠结家族,国家将会强行迁分!”

这两条是大秦没有了“百年的皇朝,千年的世家”这样的现象,其实不仅仅是平民和贵族,就连皇族也是如此。大秦作为一个半法制化的国家,这种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的思想绝对是践行到了极致的。因此,只要整个国家不出现大面积的灾荒,或者是皇帝太二的情况,整个国家、社会就会安忍如山。

说了这么多,我想表达的重点就是,大秦会出现大世家,但是这个大世家能够控制的仅仅只是权力、财力,不可能像中原的世家一样,通过氏族这种结构控制将近百万的人口!

虽然大秦的嫡长子在分家的时候拥有相当大的优势,但是其他的子嗣也拥有一定的家产继承资格,这可能就是最最原始的继承法了。因此,旁系的人不会出现地位上的太大的差距,特别是五百年前“一笑恩仇”这件事为世人所知后,基本上所有的旁系子弟都为此受到了一定的好处。

归海将军是属于涯州一系的,而涯州的这一支归海姓氏则是最古老的三支之一,整个族史将近千年之久。最让人佩服的是,当年这位可是骑着鲨鱼航行了斤一千里海路的!就问你牛不牛逼,怕不怕!

那啥?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是信了!

而一旁的蓝领青山虽然没有什么名气和深厚的背景,但是作为一名新贵,作为一个文武兼备的“小人物”,也很快地加入到交谈之中。

“嘿嘿嘿嘿!爹,儿子我回来了!”

就在三人不停地拉着家常的时候,或者说是在互相地打屁吹牛的时候,有一个“儿子”回来了,不,是“老海龟”回来了,咝~,好像还是不对,应该是“老海龟”归海将军的儿子“小海龟”归海阜新回来了!

哈!绕的有一点晕,有木有?!

当然,不要以为乌龟是骂人的话!这年代,乌龟可是长寿的象征,祝寿的时候,这说的最多的还是“寿比千年龟”嘛!

甚至还有以“龟”为姓的人嘛!嗯,冒昧地问一问,他们会不会不吃乌龟肉,或者是管乌龟不叫龟,而是叫“王八”?

至于海龟是不是龟这种事,只要稍微有一点分辨能力的人就不会说海龟不是龟滴!

“哈,你个小王八蛋,还知道回来的!?看老子回去不打断你的腿!!”一听到“小王八”的声音,“老王八”当场就怒了,怒了!不过······总感觉,好像哪里有点怪怪的,有木有?!!

“近卫将军、蓝领大人!船队已经全部靠港了,所有的人员都已经到了安置点了!”归海阜新没有理会“老王八”的叫嚣,而是和直接转向一旁的两位舰队负责人,汇报了一下情况。

“嗯!下了船就好了,其他的交给其他人好了,都干了这么多年了。我等还是先去洗漱休息一番,然后再喝两杯!三位看如何啊?”近卫护信在一边忍不住说道。

“哈哈哈哈!快,看这记性!老夫早已经准备好了热水共各位沐浴,还备了上好的酒席,给二位接风洗尘!快请!请!”归海大都督连忙侧了侧身子。

“好好,大都督请!蓝领兄、归海兄,我们快走吧!哈哈哈哈,烦请大都督先走!”近卫护信也不停地催促着蓝领青山和“小王八”。

“好好!走走走!”

“请!快请!”

······················

“快,快!都快点,带上自己的东西!”在一片昏黄之中,有一个人正站在船舷上,催促着那些随船的(女)人下船。

这是一艘商船,一艘较小的商船。这艘船是段飞归家的船,他的另外的一艘船已经先一步回来了。作为一个草根商人,没有一点眼光是不可能的,以前是没有足够的机会,现在有了皇家商盟这跟粗大腿支撑着,就一下子化为商场的一条蛟龙。

先前他就已经将大量的商品先集中在同一条船上,先将他淘到的那些东西都弄了回来。当时能装的都装上了,甚至有人说,要是船沉了的话,那他们这些苦哈哈就也会来一个“风光大葬”。

而这样做的目的,就是将另一条船大部分地方都空了出来,用以壮哉更多的人。事实证明,他的方法确实能够装载更多的人,同样的两条船,装载同样多的货物,而段飞归家装载的人却要更加的多一些。而不像其他人一样,船上装运大量的货物,同时又捎带上几个人。

段飞归家当然不会在这里,他已经回自己的旅店里洗漱去了,现在大多数的船长、船主都已经离开了,剩下的都是一些副手,或者是水手头领在组织者这一切。

在船副,也就是段飞归家的小舅子的指挥下,一串人影从船舱里延伸了出来。这艘九百吨的船,有将近三分之一的排水量被用来装载这些人女和她们的生活物资。

尽管每天这些女人都会到甲板上晒晒太阳,吹吹海风,营养伙食也不错。但是长久的海上生活让这些女人,还是让这些女人的面色有一些的苍白、迟钝。但这是不可能避免的,这已经是非常不错的情况了,相比向其他的船上后期是不是有一些死尸被抛进这汪洋之中,他们能活着到达这里已经是上帝眷顾了!(注:不是基友教或者是天猪教里面的那个‘上帝’,而是我大华夏文化中的上帝——‘东皇太一’!)

在船上的时候,作为一个资本家的萌芽,段飞归家又觉醒了一项资本家的“天赋技能”——压榨剩余价值。于是,这些不久之后就要被他卖掉的可怜人们,就被他压榨了一回,还是二次压榨。

“诸位,某是一位商人,某知道在尔等的眼里商人大都是一些,嗯,怎么说呢?低买高卖、无情无义、六亲不认、只认钱货的人。对此某也不想说些什么,或者是争论什么。”看着面前这些有点头、有沉思、亦或者是一脸茫然的女人,段飞归家露出了一个看上去暖暖的笑容。

“尔等还不知道这次是要前往何地,某就好叫尔等知晓!中原出海两万里之遥,便是瀛洲大秦国。大秦国祚传承一千多年,未曾有过丝毫断绝,当今国势之盛,正如扶摇万里直上的鲲鹏······”

这回,所有的人都蒙圈了,完全都不知道,这位段飞船主要表达个神马?接着:

“尔等可知大秦的富庶?”看着继续懵圈中的众人,段飞归家神秘的笑了笑,从怀里拿出了一枚金钱、一枚银钱和一枚铜钱。

“这就是大秦的现今流通的钱币!呃,当然,金钱主要是大宗的交易和国家税收是用到的,只有银钱和铜钱才是普通百姓使用和坊市中流通的钱币。你们到达大秦之后,没有足够的钱币,虽说不至于会忍饥挨饿,但是如果有什么急需用钱的地方······,啧啧,啧啧!”

看着这些终于有一些急躁的女人,段飞归家再一次露出了憨厚的笑容。就像,就像老实的渔民将满是肥美的鲜鱼从渔网中摘出来的时候一样。

“茫茫大海之上,诸位无所事事,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帮忙干一些活计。这一来嘛,海上的人长久不动,是会憋出病来的;这二来嘛,尔等也可以赚取一些工钱,到了大秦之后,生活也就宽裕一些不是······”

····················

崔婉雯,祖籍是河南府人士,是一户小有资产的中等人家,十八年前金兵南下,八岁的她和她的弟弟跟随着爹娘难逃到扬州,随后就一直生活在了扬州。但在五年前金兵又一次南下,扬州府沦陷,已为人妇的她和家人就再一次南下。

只是这一次就没有这么好运了,几年间父母兄弟鸟无音讯,丈夫病殁,而又无有子嗣,被夫家抛弃于平江府,又时时遭逢泼皮无赖的威胁骚扰。

于是,在万般无奈、孤苦无依、心灰意懒之下,就随着出海的船队出海了,这大概也是为数不多的自愿出海的了!

崔婉雯站在沙滩上,有一些茫然地看着眼前的港口,她的经历告诉她,这只是一个小港口,这只是他们的一个小小的休息站。

“婉,婉雯,我,我们快,快点走,走。”

这时,旁边传来了怪腔怪调的说话声。声音的主人是一个倭国女人,也是在上次的那个“瓮港”事件的“产物”。

在船上的时候,这些互不相识的女人,也渐渐地形成了自己的交友圈子。女人都是较为感性的,就算不能够交流也是可以称为朋友的,就像崔婉雯和这个倭国女人一样。

“嗯?!哦!来了,来了!”有一些出神的崔婉雯立马跟了上去。

“崔姐姐!我们这是要去哪儿啊!”一边的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问道。

“这个······姐姐我也不知道!我们还是跟着走吧!”崔婉雯也是一脸的懵圈,毕竟她就算是再有一些见识,也不是“上知天文地理,下知鸡毛蒜皮”,怎么可能会知道接下来要去哪儿。

接下来,一切都不用言表了,用眼睛看就好了,她们被带到了一排排的棚子里——澡堂。

澡堂,这东西是最近两年才出来的新玩意儿。自从大秦第一家澡堂——清华池,在锦都城开张之后,大秦各个城镇都出现了它的身影,各种各样的名字、称呼,应有尽有。

话说这“清华池”的名字,那就有一段不得不说的故事了。据说这大秦第一间“澡堂”原来是叫做“清华汤”的,不过后来听说它的股东不喜欢这个名字,于是整个企业充分发挥了自己的民煮特点(?(∞)?),在那个神秘股东的权利表决下,很快澡堂的名字就变成了“清华池”。

一个合法经营、遵从市场竞争规则、关系硬则的企业,才是一个优良、阳光、有未来的企业。而这一个有着皇室的份子,由宗室的人经营的企业,关系够不够硬?

这家全国规模最大的澡堂,整个北方,基本每一个大城镇都有一个大澡堂。各种各样的豪华新奇的服务,这里宽大的浴池、销蚀魂魄的推拿、美味的酒席,让过往的行商、劳累的旅客‘欲’罢不能,一不小心就钻了进去。

当然,这间大澡堂是和大秦皇家酒店强强联合的,这个相信不用多说,光听名字就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了。作为一个有过“新世界”生活经验的人,瀛思独烨深知服务、餐饮业的暴利,这玩意儿可是继毒品、军火、高新技术之后的第四大暴利产业。要是不自己搞以下的话,简直就是犯罪啊!

所以,到目前为止,在瀛思独烨有意或无意安排之下,大秦皇室所涉及的领域一直都是在原料收集、加工制造,和服务业等方面。商品具体的发卖事宜,皇室本身所涉及的部分,是非常少的。关于这一点,大秦皇帝这样回答询问他的芸太妃:

“皇家企业只负责制造这种有技术含量的东西,一则不会与其他家族产生矛盾,还可以吸引其他大家族团结在皇室的周围;二来嘛,就是皇室的人手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做,这些简单的事情就让这些家伙去干就好了······最后一个就是,只要皇室掌控着技术,就相当于皇室可以间接地控制那些家族,其兴亡皆存于皇室翻覆之手。”

而对面的芸太妃现在已经完全的蒙圈了,虽然有很多专业术语没有听懂,但这不妨碍她听见“兴亡皆存于皇室翻覆之手”。

接着,什么都不用说了,大家都是聪明人,有时候不用说的太过于露骨了,特别是在你又暗含的目的时候。

当然,这件事不论是瀛思独烨看来还是芸太妃看来,其实也没什么的。毕竟任何人面对着这么大的一个香饵,就算明知道有问题,也会毫不犹豫地吞下去。然后,才会去想一想有没有问题。

························

好了清华池已经介绍完毕了。现在让我们来采访一下“客人”的感受:

在一个物产丰富、又处于海上交通冲要的海上岛屿,仙人岛上面绝对是不会缺少疲惫的客人的。体贴的主人在这里划分了各个档次的澡堂,符合从码头的苦力到华贵的船主等不同层次,不同的需求。

作为人数比较多,而又没有直接的利益联系的人,那些船主或者是船长,肯定不会花钱去让她们高档的地方洗漱。所以,崔婉雯和她的新朋友,就只能使用和码头的苦力一样配备了。

进入屋子里是,已经有几个老太婆在里面了,没有言语,但是众人都非常自觉的排在了那里。

“咳咳咳!老身姓吴名仪,和你们一样,老身十三岁就来到大秦,现年已五又八矣!······”

其中的一个老太婆咳嗽了几声,然后开口说道,她的声音有一点沙哑。作为北方人,崔婉雯能够听出对方的话语带有一点北方口音,只是不知道对方的祖籍是那里的。

“好了,人老了话就多了!现在,你们都去沐浴吧,把自己的包裹都放在那边,我们会帮你们看着的!这是肥皂,相信有人知道怎么用,不过老身还是要说一下,先将身上浸湿,然后再涂抹在身上,搓洗之后再用水冲洗干净就好了。好了,现在都进去吧!”感慨一番之后,吴老太婆拿出了一小块肥皂,尽管她也知道在这些人上船之前就已经洗过一回了,但她还是向众人不厌其烦地介绍着使用方法。

将东西都发下去之后,吴仪就上开了身体,由其他的老太婆将这些人带了进去,而吴老太婆自己则是到火房去了。

“晓东,可以点火了!”吴老太婆一进屋,就对着火房里面的一个黝黑的小伙子说道。

“好咧!点火!”晓东先点燃了一根火柴,然后将一个阀门旋开,接着就能够听见“轰”的一声,一股巨大的蓝色火焰窜了起来。

点火后,修建在高处的水塔开始放水,冷水沿着陶制的管道缓缓地留下,在经过一段铜管的的时候,被热情的铜管变得炽热起来,之后又继续流向浴室的方向。在那里有检测水温的人,通过他们的话语,调节火力和水的大小。

······

在一番洗漱之后,崔婉雯和她的新朋友们已经洗好了,至于过程嘛,咳咳!我又没有看见,我怎么可能会知道?!

和崔婉雯一样,那些工匠、大师和他们的家人也都洗漱完毕了唯一不同的是他们的配置要高一点,而不是像她们一样,只能几个人挤在同一个喷头之下。

当然,还是有使用更加高级的洗浴方式的。比如说,复长胜蓝和他的小老婆正在一个豪华的绝密私人空间里洗漱,快一个月都没有过‘相关生活’得的两人完全的忘记了外面的一切。

复长胜蓝选择性的忘记了自己的大老婆,而小兰则是忘记了还在不远处洗浴的老爹。还好酒店的负责人也知道,能进酒店的就不会是乞丐,于是就好吃好喝的供着(没有欺诈性’消费,也从不歧视任何消费者),要不然,第二天他老丈人早就饿焉儿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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