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药被工作人员放在了剧场,白河赶到时,那名工作人员正忙着工作,白河挥挥手:“谢谢了啊。我把钱给你。”
那名弯腰忙着翻找道具的工作人员抬头笑道:“白老师客气,一点小事罢了。”
由于这副丹方是白河根据蓝星现有草药转换调配而成,效果如何还并不可知,所以只要工作人员买了一副的剂量。
如果有用,那明日在拜托他多买几副就是。
如果没用,吃了也没啥副作用,还不浪费钱。
白河揣着草药急急往酒店方向走,虽然他暂时没有炼丹的条件,但是把草药小剂量泡水喝,也一样可以起到作用。
只是这样一来,药材之间的药力不能完美的融合,没有经过专业炼丹术提取凝炼同时刻上药纹,药效相对而言会减少大半。
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毕竟蓝星没有药炉,而白河暂时也没办法用真元炼药。
“说起来也挺麻烦的,蓝星没有修真文明,根本没地方找药炉,自己炼制药炉又必须得入化天初境,可没有丹药扶持,入化天处境不知要到何年何月,这简直是一个死循环。”
白河此时正走在影视基地内的大巴黎洋人街,路中是一条轨道,身侧不远处是一座欧式大教堂,断臂维纳斯的雕像立于教堂前的喷水池顶端,维纳斯身后远空处,是一座教堂大钟。
绿树,草坪,还有外搭的白色小圆伞,无不展露着那一时期的独有风味。
就在白河纠结的想着如果当初渡劫时,把自个儿的药炉带上一块儿渡劫,现在穿越到了蓝星会如何如何时,他的身后突然传来一声愤怒的喊声:“站住!畜生!”
白河挑眉,好奇转身,只见一名身穿蓝色卫衣的,带着口罩的男子从街道转角处冲了出来,挥舞着手中不知从何处捡来的歪曲小木棒,迎面袭向白河面门!
白河随意将身一侧,手中装着草药的纸袋来回摆动,撞击着白河的大腿。
木棒顿时落空,二人交错间,白河还能从袭击他的男子眉眼间,看出青春的痕迹。
看来是一个很年轻的男孩。
不过白河可不会因为对方年轻就留情。
他顺势来了个别腿,夹着凌厉劲风踢中男孩脚踝,男孩顿时失去重心,整个人飞腾而起,迎面栽倒在地。
如果此时有外人,那他肯定会以为这是男孩自己跌倒的。
白河一脚踏住男孩的肩背,将男孩死死踩在地上,同时掏出了手机。
他觉得自己不管怎么说,也是个公众人物,打人这事总归不好。
蓝星虽然讲究正当防卫,但是同样有防卫过当一说。
还是少惹些八卦麻烦,把这人交给工作人员和警察去对付吧。
就在这时,白河身后忽又传来带着哭腔的沙哑叫声:“白老师!不要!”
白河再一次转头,同时挑眉,原来是唐悠然。
白河看着唐悠然迎风奔跑的焦急身影,顿时明白过来,看来袭击自己的这男孩,就是唐悠然的男友了……
果不其然,跑到白河身边的唐悠然喘着粗气,一副梨花带雨的面容,五指细长的指甲紧紧抓住白河手腕,不经意间刺痛了白河,这让白河微微皱了下眉。
唐悠然抽泣着道:“白老师!求求你!放过他吧!不要报警!求求你!”
被白河踩在脚下的男孩不屈的挣扎着,却始终无法撑起身子:“唐悠然!你给我滚蛋!我今天就是要和这个畜生拼命!”
被白河踩在脚下的男孩,正是唐悠然的男友,燕京传媒大学零一级的陈宇轩。
他赶清晨的飞机至乌镇县,随后马不停蹄的赶至乌镇影视基地。
他在与唐悠然的电话中,表现的很冷静,但这冷静,都是他强行压制出来的。
他到了乌镇影视基地后,立刻将唐悠然约了出来。
当时他们一起逛着老大巴黎影视区,陈宇轩手里夹着一支烟,用沙哑的声音问着唐悠然。
唐悠然试图用白河与陈华生,徐昭容伪造出来的照片,以及今早发出的申诉书解释,陈宇轩听着唐悠然的解释,终于压抑不住自己的情绪,抬手给了唐悠然一巴掌。
他愤怒的低吼着:“你还在骗我!什么陷害!你这个[婊]子!你脱下裤子好好瞧瞧!你大腿内侧的那颗黑痣!”
陈宇轩怒极反笑:“怎么就那么巧,伪造出来的照片,随便找人合成上去的身体,就他妈和你一样!在同样的位置长了一颗同样的痣!”
唐悠然惊呆了!
这是连她都忽略了的细节!
她的心理防线顿时溃不成军,再也说不出一句话,只是泪如雨下。
陈宇轩打不出第二下巴掌,看着只是一味哭泣的唐悠然更是气急败坏,却又无可奈何。
他越来越愤怒,恰好看见白河从街头走过,于是他捡了路边的一支小木棒就冲了上来!
白河使使劲,强行踩住陈宇轩:“原来如此,你真的弄错了,我今早才发的围脖,你没看吗?被爆料出来的床照,都是子虚乌有的事情啊,同学。我向你保证,我和唐悠然是清白的。”
白河这么说也没错,毕竟睡了唐悠然的是影星白河,不是他。何况今早陈华生弄出来的伪照,足够欺骗世人,那么自然也足够忽悠眼前的陈宇轩。
可惜白河并不知晓陈宇轩对唐悠然身体的了解。
陈宇轩面色狰狞,拍着石板路如同困兽一般疯狂:“狗逼白河!我操你大爷!”
白河心中开始有些不喜,他挥手甩开唐悠然,俯视着傲然却又癫狂,几乎就要择人而噬的陈宇轩:“你这人怎么不听解释?那我问你,你想怎么办呢?”
“操你大爷!操你大爷!操你大爷!”
陈宇轩连骂三句,白河冷笑着摇了摇头,他抬脚收劲,陈宇轩几乎同时拱身蹿起,下一瞬便扑向白河。
白河瞬间提膝,展身踹腿如刀,正面蹬在了陈宇轩胸膛,陈宇轩顿时倒飞出去。
唐悠然一声惊呼,冲过去抱住仰倒在地的陈宇轩。
陈宇轩挣扎着坐起身,这一次他没有盲目冲上来,而是坐在地上,忽然开始压抑的流泪。
白河的这一蹬腿委实不轻,他的胸膛已经开始隐隐作痛,呼吸也变的艰难起来。
而且之前的一摔,把他的鼻梁也摔断了,殷红的鲜血沾满了他的口罩,加上他的泪水,说不出的狼狈。
白河摇了摇头道:“打,你打不过我。给你解释,你又不听。年轻人,我再问你一次,你想怎么样呢?”
白河是真的不知道唐悠然大腿内侧还有一颗痣,所以更不知道陈宇轩是唯一看清所有事的人,他看着陈宇轩与唐悠然的情况,觉得自己应该帮一把。
于是他想当然的说道:“我已经给你解释过一遍,我和唐悠然都是被栽赃的受害者。你来打我又有什么用?你知不知道现在最重要的是什么?最重要的是你得安慰好你的女朋友!你知不知道她现在承受着多么大的压力?你还来无理取闹!简直就是胡闹!你这是火上浇油你知道吗!不成熟,太不成熟!”
白河说完这段话,在心里叹了口气道:“唐悠然,我也只能帮你到这里了。”
陈宇轩压抑的哭声愈发沉重,唐悠然眼中含泪,黯然垂目,沙哑道:“白老师……求求你别说了……就这样吧。”
白河张张嘴,始终没有说出话来。
他叹了口气:“那你好好和你的男朋友沟通吧,我不打扰了。如果他有什么伤,只管去医院,我负责。”
唐悠然蹲在地上,守着跪坐在地,压抑流泪的陈宇轩,他们两人都没有再看白河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