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玉竹林很多人来说,他们都是第一次看到聚灵宗里的执法殿的人。执法殿来人的阴冷森然给玉竹林众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即便过了好几日,执法殿仍是玉竹林众人饭后津津乐道的谈资。
执法殿一直都是超然的存在,他们来的时候没有通知任何人直接找上顾以予,也没给任何人寒暄的机会。
玉竹林的弟子们也因为这样对顾以予的态度也有了大转变,虽然有人认为执法殿的人没对顾以予做什么事很大程度上是因为从一开始就和顾以予说笑的三个人。然而能旁若无人和他们三人说说笑笑置执法殿的人于不顾,顾以予的地位明显的出乎众人意料。
于是在一定程度上,玉竹林的人对她比之以前在表面上有了尊重。
因祸得福,顾以予可以单独出门了。她去问了刘伯,刘伯没松口也没说不可以,她自然当做他是默认。
这一日,她大咧咧的出了玉竹林。
她打着出门散心的幌子实则是为了练顾弈给她的顾氏剑法,她剑招什么的都记得溜溜熟,可是等真正练的时候才发现想象与现实的差距。
顾弈的剑法很霸道,根本是不是现在顾以予能够炼成的。她还带着禁锢锁,禁锢锁的阵纹压制着她真气的运行。
在玉竹林她是没有时间,在屋子里也没地方,可是出来后发现条件也不允许。
她想过用树枝代替剑,可是每当练习时树枝都会断掉。
她坐在一块石头上,手中拿着的树枝无意识的在石头上乱画着。
但她怎么都不死心,怎么可以练不好呢,如果是剑法太霸道需要真气去支持,那么先练练招式熟悉一下套路也好。
她想来想去,找了根称手的树枝,剃掉上面的枝叶后划拉了几下,一招一式的练着剑法。但练了一会儿就发现这样没效果,没有真气辅助剑式软趴趴的。
她撇着嘴把树枝丢掉,一屁股坐下来。地面被落叶铺满,厚实干燥没有一丝不舒服的感觉。她现在没怎么担心王大汉的事情,连主峰两大弟子都跟着执法殿的人下来了可见上面的人对事情的重视。他们跟着下来分明就是给她撑腰来,还有就是避免执法殿处事不公回了内门之后收集的证据会更加对她不利。
主峰和执法殿现在的争夺战发展到了哪个地步了,她总觉得到处飘着火药味。那个赵师弟也是妙人,想到这儿她不由自主的笑笑,待她回了内门就会发现好玩的了。
她在地上坐了坐,耳朵却听见身后传来些细碎的声音。她顿了顿,无奈的开口:“出来吧。”
身后的声音暂时没了声音,但很快的传来踩到落叶的擦擦的声响。
她道:“跟了我几天了?”
脚步声停了下来。
顾以予觉得奇怪,难道害怕了?她稍稍侧过身子,刚扭过头,眼角余光就瞧见了一抹黑色。
她心中一跳,脑袋瞬间罢工几秒。她很快的回过神,自认为不动声色实则僵硬的转回身子:“你怎么换衣服了?”
只有顾以予知道此刻她大脑里有多乱,身后的人不是段晨。外门弟子的衣服都是白色,就算是在内门她都没见过穿黑色衣服的,他或是她,是谁?
空气都仿佛变得缓慢流动,好像一快起来就会引爆什么。一触即发的场面还被消释着,顾以予慌乱的情绪也平静了些。
对方可能也发觉了顾以予的意图,仅仅是一刹那,身后的人就急冲过来。
顾以予早准备好逃开,顺势往旁边翻滚过去,又立马借着力道爬起来纵身一跃躲开剑光的袭击。
她靠在树干上,瞧清黑衣人的面貌,一看之下便有些来气。
黑衣人从身形看是个男人,不高。带着一张纯白色的面具,面具上面连一条缝都没有。顾以予本还想看看他的眼睛,可是那一整块的面具把‘眼睛是心灵的窗户’这句名言堵得死死毫无破绽。
“可以中场暂停吗?我现在不是你的对手…….”她忽然嬉皮笑脸的道,还没说完,对方的攻势又来了。
顾以予着急着躲开,话唠附身了的继续唠叨:“我们就先说说话行不行?你很厉害呀,哪个门派的?”
也不知道黑衣人是怎么从那张面具看到外物的,不论顾以予往哪个方向躲对方总能立即跟过来。
是听到的?
顾以予闭了嘴,她打算套他话的,但看来是她异想天开了。那不说话了他还能跟过来吗?
她只是这么想想,黑衣人不负所想的还是打了过来。
顾以予现在不敢怎么强行使用真气,虽有火焰的帮助,但是那种刻骨铭心的烧灼还是让人受不了。黑衣人的修为大概也是筑基期,可能和没戴禁锢锁时的她修为差不多。顾以予不敢保证现在她能逃掉,她一点保证都没有。
再次和剑锋擦身而过后,小臂依然被划出一条细长的伤痕。顾以予狠戾的看了黑衣人一眼,抬手在耳坠上一划,长剑挣脱黑色的剑鞘与黑衣人的长剑撞在一起。
黑衣人估计也没想到她还能拿出剑来,动作顿了顿后攻势加猛。
顾以予招架得越发狼狈,她强行使出真气逼退黑衣人,自己转身跳上树枝就跑。黑衣人在后面用剑气隔空斩断挡住他的大树,生生的劈开了一条坦荡大路。断掉的树木往一边倒下,压倒折断了更多的树。
他是谁?
顾以予加紧速度逃跑,她今天是第一天出林子,会是谁跟着她来的?
段晨前两天跟踪过她,她开始以为又是段晨。
可是会是谁?
是内门弟子?还是外门弟子?黑衣人的目标太明确,就是要杀了她,是因为事情有了决断有人不想她活下去想要灭口?
她想得太多,可是却想不出一个结果来。
因为真气的使用,禁锢锁不分场合的发挥了它的能力,烧灼的刺痛从手腕蔓延到心脏。跳动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手用力握住,痛得她喘不过气,差点窒息。
手腕上的皮肤被火烤了一样起了大颗大颗的泡,泡破裂开后红色的血又从肉里渗出来,体内的火焰和她心有灵犀的和禁锢锁的阵纹相抵抗,烧烂的手又很快的恢复。
汗水把她的头发打湿,整个人好像是被从水里捞出来的,湿漉漉。
她很快的被黑衣人追上来。
顾以予蹲在树丫上,她松开被咬的要出血的唇,小声的喘着气。
黑衣人也站在树丫上,白色的面具反射着光,苍白森冷。
顾以予忽然笑了,笑得眉眼弯弯。
“你,是玉竹林的人。”
黑衣人就要跨出的步子猛然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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