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炳芳，出生竹雕世家，在继承父亲徐素白的基础上，又有更进一步的深化和拓展……”
“张大千，1899年生人，著名泼墨画家，书法家，被西方艺术界称为”东方之笔”……”
“海关大龙邮票，我国发行的第一套地方邮票，以国人之精神象征龙为图腾……”
此时的陈凡，已经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刚才进“居墨斋”的时候，他急着找廖九爷，并没有注意到这大堂的陈设。
刚才加了说要买玉的那人**，发了个信息以后，陈凡鬼使神差的想看一看别人古玩店到底在卖些什么。
等转到这个类似精品陈列区的地方以后，陈凡这才发现，这些自己一知半解的名字对应的作品上面，居然都缠绕着一圈的雾气。
而且，雾气有浓有淡，像是云山雾罩一般的围绕着那些作品，不过当中，有几个名气很大的像是齐白石画的虾子，郑板桥的一副竹林图，上面确空空荡荡。
“难道是真品，出自本人之手的真品才会有这些气体么？”
除了这个判断，眼前景象，让陈凡完全找不到其他的理由来说服自己，为什么会有的有雾气，有的又没有雾气。
陈凡暗自嘀咕起来，要真是这样的话，那他手中的玉牌，可就是千真万确的东西了。
“莫非，刚才这男的想诳我！”
大致肯定了自己眼睛的异能以后，陈凡心里一惊，这“居墨斋”和廖九爷，在星城可是首屈一指的名号，难道是这幅德性？
陈凡细细看着眼前这些名家作品，越看，陈凡心里越确认了自己的想法——猜测应该没有错，这九个价值几十万的作品当中，有三个假的，其他是真的！
可惜的是，这些价值不菲的东西，全部被廖九爷用厚重的防弹玻璃框给框了起来，可远观而不可亵玩，所以陈凡的眼睛也根本吸收不到里面的雾气。
陈凡慢慢的从展览厅，一直看到了售卖的大堂。
这里的东西，就没有像刚才安保那么严密了，就跟普通的金器店一样，各种玩物就这么摆放在玻璃柜台下面，而且你要是想把玩，服务员也会帮你拿出来。
当然，这些物件的价格倒是要便宜上百倍，最贵的也不过数万而已。
不过奇怪的是，柜台里偶尔并没有什么名头，也不是什么名家的作品上面，似乎也有一丝一丝淡得几乎用肉眼都看不见的雾气，要不是凑近看，几乎都感觉不到。
“这又是为什么？没有年代，不是名家的，怎么也会有一点点的雾气？”陈凡脑袋里又出现了新的疑问，当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刚巧，边上有个胖子想买一串戴在手上的佛珠，服务员将将拿出来，陈凡便忍不住凑了上去。
“哟，没长眼睛？”
不自觉的，陈凡跟着一串大手链眼光游离，差点撞到了这个胖子身上，就在胖子快要发飙的时候，那手串上气若游丝的雾气一下串到了陈凡的眼睛里。
“不好意思。”陈凡揉着微微刺痛的眼睛，尴尬的笑了笑：“慢慢欣赏，慢慢欣赏。”
“对，这雾气都是同一种，而且吸入体内以后的感觉，也是一模一样的。”
陈凡再一次肯定了自己的想法，不过随之疑问也再增加——要说眼睛里看到的雾气是根据年代久远程度或者是作品真假来判断的话，为什么这些现代的物件上，也会有薄薄一层呢?
难道，这雾气，是一种制作者的才气么？
“考虑好了吗？”
正在饶有兴致的看着这些玩意，想趁机吸收一下雾气，好看看眼睛还有什么其他变化，陈凡的身后，冷不丁响起了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
“这个……”陈凡一转身，看到了刚才那金丝眼镜正盯着自己手中的玉佩。
笑了笑，陈凡问道：“该怎么称呼？”
“鄙人廖衡。是弊店廖老板的儿子，行内人看得起，叫一声六叔。”刚才接待陈凡的廖衡脸色冰冷的回道。
“一个六叔，一个九爷，这辈分可都占人便宜。”
陈凡心里呵呵了一声，虽然不能断定自己的想法，但是他心里至少已经有了八成把握，自己手里这东西绝对不简单，因此对这个似乎想坑自己一把的男人，也没了刚才开始的客气。
摇了摇头，陈凡笃定道：“不卖。”
“不卖？”
廖衡一愣，这陈家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这古玩街的人都知道，按道理，两千块钱对他们家来说，说多不多，说少，那也不少了，起码这一家人不至于饿死不是？
而且，就刚才陈凡那德行来看，他对于手里这东西，看上去是完全不懂的，怎么一转眼就变脸了呢？
“对。”看廖衡脸上出现了疑惑，陈凡斩钉截铁道：“我不卖。”
“嫌钱少？”
除了这个理由，廖衡还真不知道这小子怎么忽然态度转变这么大。
冷冷的笑了笑，廖衡道：“这样吧，看在一条街上做生意的份上，我给你加两千，算是帮你们家一把，一共四千。”
“四千？”
陈凡越看这个自命不凡的男人越不爽，娘的，真把我当傻子了？要这么不值钱，你还会往上面加？想坑我还说帮我们家一把，真要帮，刚才自己还没开口呢，就怕我来借钱干嘛？
“四千我不卖。”陈凡呵呵一笑，轻描淡写道：“四万我都不卖。”
“哈哈哈哈……四万？”
似乎陈凡刚才是在讲笑话一般，廖衡忽然夸张的笑了起来：“你以为你这东西是什么好东西？告诉你吧，就一般的独山玉，产自何南南阳，在独山玉里都算是下等品，一般的批发市场，也就值个一两百！”
廖衡的话让陈凡心里一阵恶心，他相当讨厌这种阴阳怪气的男人，要不是刚才在**上，顺手就把那个要来现场看的网友约到了“居墨斋”见面，他真想走了得了。
“不好意思，就算是塑料壳子，四千我也不卖。”
见陈凡这么笃定，廖衡脸色一变，阴冷一笑，故意高声道：“你们陈家的人，是不是都被人坑坏了脑袋？一个塑料壳子你都要卖四千。”
大厅虽然人不少，但是多数在默默看着物件，廖衡这一句话，一下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十来个本来还在挑东西的顾客，纷纷往这边侧目，看到是少老板廖衡和人在理论什么，不少人都围了过来，想看个究竟。
“咋回事啊？廖老板，怎么还生气了？”
“廖老板跟这么个毛头小子生什么气？什么塑料卖四千啊？”
有好事者，纷纷开口问了起来。
“诸位，诸位，对不住了，是私事，影响大家的雅致了。”
廖衡装模作样的抱拳跟大家笔划了一下，指着陈凡道：“我也只是气不过，居然在我“居墨斋”想推销赝品，还口出狂言，说就算是塑料壳子，他也要卖到四千，这不要脸的人我见多了，但是这么猖狂的，我还是头一个。”
“这小子是疯了吧？把你们廖家当棒槌，来坑你们了。”
“世道变了！如今这做假货的这么嚣张？我看直接报警得了！”
在场的都是老玩家，或多或少，或大或小都打过眼，上过当，听廖衡颠倒黑白这么一说，纷纷怒目看着陈凡，似乎有些群情激奋，有的甚至出言恐吓起陈凡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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