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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机缘

云崖绝壁之下,藏有洞天福地,存世千载,竟无人得知。机缘之下被南宫羽和惠缘小和尚探知,命数运道实在难以言语。

南宫羽看向惠缘,只见其冷汗直流,双脚直抖,面无血色。不禁好奇,顺其手指望去,顿时肝胆俱裂,魂飞天外。在距两人大约一里外,有一巨蟒,其色乌黑油亮,腹白,绿眼,鳞片如斗口大小,身长百丈,粗如海斗,竟有米方圆。信子吞吐而出有两米长,鲜红似鸡血。两颗眼睛大如灯笼,巨蟒死死盯住两人,目中微微错愕,露出玩弄的目光,竟似遇到玩物一般。

南宫羽嘴角哆嗦,吐字不清不楚。用了好长时间,才艰难的扭头。对惠缘说道:“二弟,今日你我二人遇此凶兽,非人力可敌,可怜我等结拜,不过两日,却要双双命丧于此,做了这畜生腹中食,真是心有不甘。”

“大哥,我佛家讲一个缘字,一切皆是命数,纵然今日缘尽于此,不过是往生极乐世界,切莫悲观。”

说话间,阵阵腥风传来,黑色巨蟒正飞速向两人逼近。南宫羽不再迟疑,抽出背后长剑,大声喝道:“二弟今日纵然身死魂灭,也要与这畜生较量一二,如此方才不负多年所学。”惠缘也被点燃心中热血,取出一把割草镰刀向巨蟒冲去。

巨蟒见猎物冲向自己,凶光绽放,张开血盆大口就向二人咬去,不过南宫羽二人毕竟武艺不凡,轻易躲开巨口吞噬。南宫羽使出‘一气浩然上青天’,整个人随剑飞入半空,垂直向巨蟒头部刺下,巨蟒避之不及,被一剑刺中,万钧巨力下,南宫羽长剑直接没入巨蟒头顶一半,南宫羽一剑得手,心中大喜。牢牢抓住剑柄不放,巨蟒吃痛凶性大发,蛇身不停翻滚,企图甩掉南宫羽,南宫羽顿时头晕眼花,再也坚持不住,被甩飞出去撞上悬崖,只觉得浑身骨头都碎了,视线模糊,头晕脑胀,只得咬破舌尖强自清醒,可是剑却无法提起。口中吐出一口黑血,再也坚持不住,“咕咚”一声跌倒在地。而巨蟒则吃痛下在原地翻滚不休。

惠缘见状,飞奔至南宫羽身边,捞起南宫羽丢在背上,发足向前奔去,盏茶后忽感背后有腥风传来,扭头一看,巨蟒已然飞速追来,又奔跑了两三百米,眼看巨蟒即将追上,惠缘陡然发现前面三十米处有一山洞,能容一人奔入,惠缘顾不得危险径直奔入洞中,刚刚入洞中不过两米,巨蟒竟然一头撞上洞口。无数土石泥灰倒下,把洞口彻底堵住,惠缘也不回头,在奔跑了百十米才放下南宫羽,一番查看下,南宫羽伤势颇重,流血不止。巨蟒犹自不甘,怒吼连连,用其巨大的尾巴再次垂直砸向洞口处,直压塌泥石三十多米,不见二人踪影,才缓缓游走。

惠缘给南宫羽处理好伤口,稳住其伤势后,才环顾四周,不禁喜出望外。原来这洞中犹如白昼,美轮美奂,此时二人所在宽敞明亮。似一个练武场,周边有几株不知什么名字的树木,长势茂盛。在二人的正前方有一平滑石壁,下面有一谭水,水里还有几株莲叶。上面写有两个大字“道武”。

大气磅礴,看上去就像是被人生生刻画上去的。惠缘本想再看一会,却发觉两眼生疼,留下两行清泪,要知道练武之人平日最是注意练习眼力,惠缘武艺不凡,眼力本就不俗,可今日却因看两个字留下眼泪,真是不可思议。

惠缘正想深究,耳边传来南宫羽的咳嗽声,原来南宫羽已快从昏迷中苏醒过来。口中喃喃自语:“二弟,二弟。”惠缘欣喜不已,忙上前去,握住南宫羽叫到:“大哥,大哥快醒醒。”南宫羽缓缓睁开眼睛,看到惠缘,咧嘴一笑,却是牵动伤势,疼的直哆嗦。惠缘见状,对其说道:“大哥别动,我去给你取点水来,于是就向石壁下走去,摘下一片莲叶,打了一点水向南宫羽走去。

“大哥,喝水。”

南宫羽接过荷叶,把水喝下。突然腹中一阵热流滚动,浑身舒爽,身上也没那么痛了,心中大喜,顿时一跃而起,吓了惠缘一跳。

“大哥,你这是?”

“二弟,这水竟然有疗伤神效,我如此伤势,只是喝下这么点水,就好了七成还多,真是不可思议。”

“啊,恭喜大哥,我再去取点过来,大哥也好马上恢复。”

“不用,我们一起吧!我也想看看到底是何等珍奇甘霖。”说完就向石壁走去。

“南宫羽,又取下一片荷叶,喝了不少水,刚刚的感觉再次来临,这次过后身上的伤竟然痊愈,南宫羽只觉得身轻体爽,纵身一跃,取下一节树枝耍起浩气九剑来,可是却一鼓作气,使出了浩然九剑中的第五剑浩然当先,要知道当日萧不凡正是用浩然当先击败了天瞎老人。萧不凡虽然已习得第六剑浩气长存,如今却已年近花甲,而南宫羽不过十九岁,本来其习得青天浩然就已经惊世骇俗了,如今使出浩然当先,实在不可思议。南宫羽一时间惊呆在地,不敢相信自己用出了浩然当先,再次试了几次,终于相信自己不是做梦,是真的学会了浩然当先。不禁抓住惠缘叫到:“二弟,我学会浩然当先了,我学会浩然当先了。”

惠缘被抓的生疼,说道:“大哥,大哥,冷静冷静,快放手,抓疼我了。”南宫羽才反应过来,连忙说对不起。

惠缘对其说道:“大哥,我们还是好好看看吧,说不定还有什么好东西呢!”两人就各自查找起来,突然南宫羽叫到二弟:“快来看,我找到了什么?”

惠缘走过去,只见南宫羽抱着两本书籍观看,一本写着天武神功,一本写着道武心得。此外还有一块石碑,上面有两行小字,天武神功,举世无敌。道武心得,天下至宝。

惠缘羡慕的对南宫羽说道:“恭喜大哥,得绝世机缘。”

南宫羽说道:“恭喜什么,大哥难道还会不给你。”说完就邀请惠缘一起观看,不过南宫羽急于学习绝世神功,就把道武心得给惠缘,自己看起天武神功来。也不理惠缘,自顾自的研究起来。

惠缘也不气恼,翻看道武心得,书中第一页写着这样一句话:“凡世间生灵,皆有其道,明己道着,天下无敌。”

惠缘再翻开一页,终于明白道武是什么?原来道武是一武林奇人,三千年前,道武纵横天下,无人可敌,这本书就是其坐化前所写的习武心得,怪不得说是天下至宝。明白怎么回事,惠缘就认真的阅读书中所写的各种心得体会,再结合自身一点点感悟,不知不觉间二十多天过去了,惠缘已经看完了道武心得,可谓倒背如流。完全明白习武的真正用意,特别是道武心得最后的绝笔,更是让惠缘眼界大开。那句“道武无匹,终是凡俗,不知己道,不明其理,武路断绝,终为黄土,悲悲悲,惨惨惨。”惠缘心中震撼,强如道武,不过凡俗,那什么才不是凡俗?发誓必要寻得己身之道,踏上武道巅峰。

惠缘心中沉思,一声巨响传来,只见土石飞舞,南宫羽破关而出只见南宫羽精神抖擞,气势惊人,看来这二十多天其必然有取得巨大进步。

“二弟,给你,天武神功我已经记在心中,并且学会了前三重。如今大哥可是身具三牛之力,霸气无双啊!这门绝学真是盖世绝伦,习到大成,可得九牛二虎之力,一张一合间拥十万均巨力,实在太恐怖了,恐怕我云峰剑宗浩然九剑天下浩然才有这般威力。若是再加上我的浩然剑法,天下还有何人可敌,你拿去习练吧!”

惠缘接过手中,匆匆翻看一遍,就已经记住这门绝学,然后,把道武心得和其一起交给南宫羽,告诉其已经记住了,南宫羽匆匆接过书,又匆匆跑去闭关,三天后出来,大骂道武是个疯子,还告诫惠缘,不要相信道武的鬼话,什么武碎虚空,与天同寿,怎么可能云云?当着惠缘,把道武心得击成飞灰,从此世间再无此武林奇书。惠缘心中不满,就对南宫羽说道:“大哥,就算这本书中所记都是假的,可如今你习练天武神功,就是道武前辈的传人,这般做派却是不对。”

“二弟,正是我传承道武前辈的绝学,才更不能让这等言语传出去,否则实在有碍道武前辈威严。”

惠缘不再多言,心中却是想到“如今大哥传道武之法,自己承其道,终究要踏上两条不同的路,或许这就是道武说的凡世间生灵皆有其道吧!不过只要我们之间的情谊不变,又有什么值得争议的呢?还是让时间来证明一切吧!况且大哥天纵奇才,也许有一天就那么悟了呢?呵呵自己都还不知道自己的道是什么呢?这次回去后就还俗吧!从此天下只有秦风,再无惠缘。”

不禁自嘲一笑,却也是心念通达,再无负担。就开口对南宫羽说道:“大哥,来时因为那畜生的缘故,我两如今却是被困在了这洞中,该如何是好?”

“二弟莫急,你可知我们现在离洞口有多远,能否强行开凿出一条出路。”

“这里距离洞口大概两百多米,不过被埋堵的路,有二三十米,若是我们合力,靠着这潭水的神奇,开一条路出去,倒是有可能。”

“哦,那好,二弟我们现在就开始吧。”

两人就不眠不休,饿了就吃莲藕,渴了就喝潭水,也许这莲藕也因为潭水有了神奇,一天吃一点,不仅不饿,还长了百斤力气,十多天后,两人终于活着出来了,南宫羽还想带些潭水回去备用,不过十几天来,两人狂喝牛饮,早就干了。只能哀声作罢。两人出得山洞,巨蟒早已无影无踪,小心翼翼的出了这洞天福地,回到云崖绝壁,放下心来。

南宫羽似有心事想和秦风交代,欲言又止,秦风知其心意,见他不好开口,就说道:“大哥,此次之行,你我虽然收获巨大,但小弟以为我们还是不要说出去的好,寺中若有问起,只需说我们出寺游历去了,寺中往来香客众多,是不会太过在意的,只是大哥身份特殊,故此还要大哥来解释,而且我等即便合盘相告,那洞中有此畜生,只是害他人枉送性命,而且说不准还会引来魔道妖人窥伺,若是因此引发大战,劳民伤财就是我两的罪孽了。”

南宫羽一时间惭愧不已,出言道:“多谢二弟维护,这件事就依二弟所言,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让它在深埋其间吧!”

“大哥不必难过,来日我等修习有成,再来料理这畜生不迟,这次我兄弟二人险死还生,岂能让这畜生逍遥自在。”

“二弟说的是,我们现在就回去吧!恐怕上面已经乱作一团了,而且三日后就是六月初六,我还要赶回去为师傅助威呢”

“大哥保重,弟自知学艺不精,此次就不陪大哥前去了,我有意还俗,游历天下,习练武学,日后便用秦风这名字了,大哥若有事,他日秦风必当千里驰援。”

“如此,也好,不过日后你游历天下,定要到云峰山看望大哥,为兄扫榻相迎。今日你我兄弟就此别过。”说完就向绝壁之巅纵跃而去,秦风紧随其后,不多时就回到绝壁上了。南宫羽回头一句:“二弟,珍重。”转身快速离去。秦风看着其背影,嗓子发哑,竟是一句话都说不出,只得在心里道了句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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