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侍卫连拖带拽的把景邻拿到北门,早有马车在此等候。那伙人正待把景邻弄上马车。
此时城门已关。城楼上,几盏油灯明亮照巍巍城池,寒风中,守备士兵在两侧按刀而立,战袍随着朔风劲舞。
景邻见到门口士兵像是找到救命稻草一样,立即大叫起来:军爷救命!这伙奸细要混进城去,拿我当领路的!
士兵一听“奸细”二字,立刻警觉起来,片刻功夫就将这伙“奸细”围了起来,领头的守备见这伙人还穿着宫中侍卫服装,颇为踌躇,不过在这多事之秋,情况紧急,也来不及多想,指着这帮人道:大胆狂徒,胆敢冒充大内侍卫!都给我拿下!
唰唰唰,只听见一阵拔刀的声音。
领头的侍卫骂了一句:操你奶奶的,瞎了你们的狗眼!都给老子滚开!
只见其中一个侍卫掏出令牌,在守备面前一晃,道:睁开你们的狗眼看看,御制金牌,甭说你这北门了,紫禁城的宫门老子也横着进去!
那守备见着这令牌,立刻变了态度,毕恭毕敬道:不知指挥使大人到此,小的有眼无珠!
景邻一看,完了。就像一个逃跑的人拼命狂奔,最后却被抓了回来,结果肯定是暴打一顿!
他灵机一动道:金牌是假的!
那守备这次却不上当了,严肃道:此金牌千真万确,持金牌者畅通无阻,指挥使大人请!
“金牌是真的也有可能是偷来的,抢来的,或者是借来的,我是确实是被他们绑来的!”
闭嘴,你这家伙!废话怎么这么多!领头的侍卫怒道。
一个侍卫上前,拿着刀背,在景邻头上敲敲:再丫废话,把你脑袋砍下来,上车!
事已至此,别无他法,爱咋咋地,景邻大大方方的爬上车,泰然安坐,任由马车在城里狂奔!
侍卫们也不难为他,围坐在他旁边。
不到一刻,马车已来到皇宫大门前,看来这伙人还真是大内侍卫。驾车的侍卫拿了金牌给守卫禁军查验,完毕,手一挥,宫门吱呀呀的打开了。
他想,这侍卫也太拽了,不就是有块破牌子嘛,有什么了不起,我还有块丐帮的火龙令呢!
景邻道:“也没见咱们是横着进啊?”
“闭上你的嘴!不是驸马爷有交代,让你横躺着进来!”
“麻麻地!态度真丫不好,和你们这种文化层次低的武将就是难沟通!我告诉你们,我和东京府尹王朴大人,侍中和凝大人把酒言欢,你们这帮粗人,简直不可理喻”景邻故意絮絮叨叨说个不停,想从侍卫口中获取些信息。
闭嘴!那领头侍卫,使了个眼色,景邻只觉得后颈一麻,便晕了过去。
这小子废话太多!永德兄真是费劲,大冷天的,让我亲自抓这怂人干嘛!
迷迷糊糊中,景邻听见有人在说话,这声音比较熟悉,对了是那个紫衣少年。
景邻偷偷睁开半只眼,这间屋子真是奢华,地毯、暖炉,铜雀,檀香,花梨木凳。他瞧见紫衣少年和刚才带头侍卫坐在暖炕上,而自己躺在这地毯上,惨啊,不过先要在地上装会先,且听他们说什么,好来应付!
“带个人也搞这么久,崇进兄,你最近办差是心不在焉,能力下降严重啊!虽然大哥赐婚冯怡与你,但还未到洞房花烛,你也犯不着天天往别人相府里面跑啊,这么猴急,难道是已经好上了”
“去你的!你才能力下降呢,你天天搂着寿安公主睡觉,却看不得我好,哈哈哈,你这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
景邻心想,这两人来头不小啊,紫衣少年配的是寿安公主,恩恩,是驸马,这崇进应该是太祖的外甥,都是皇亲国戚,难怪这么横。这紫衣少年在外面说话有板有眼,然来也是这么不正经,嘿嘿,颇对脾气!
永德笑笑不语。
“哎,永德兄,这次相府可真要出问题了!你可要给大哥多美言几句。我这丈人吧,太过耿直,上次御前会议已经开罪了大哥,这次查明抛售的二十五套房产都是相府的,大哥肯定龙颜大怒!老丈人且不说,冯怡姑娘和我真是两情相悦,她可不干相府的事情,所以我最近常过去宽宽老丈人的心,顺便见一见冯姑娘。”崇进郁闷道。
“相悦个屁,冯怡好像对你不太感冒啊,不是大哥赐婚,你一点机会都没有。冯姑娘喜欢我这样风流倜傥的,你一粗人别人根本看不上眼!”
“我现在也有读四书五经什么鸟玩意儿的,以德服人,最近脾气好了很多,就连冯怡的娘炮哥哥我也避让三分,够可以了吧”
“冯可你是打不过人家吧,他对你有意思,你就从了吧”
“什么话,不是看在冯姑娘的面子上,我早就打的他满地找牙!娘娘腔,哎哎,想起来就有点害怕。”
“说正经的,相府你最近少去,大战在即,你老丈人带头卖房产,表示对皇帝大哥御驾亲征的不满,你这个时候去相府,大哥怎么想?万一那帮御史们参你们个串联通外,可不是开玩笑的!”永德闻了一口茶香,拨开盖碗,悠悠的喝了一口。
“哼!操他奶奶的,就那帮御史屁话多!太祖皇帝让我向大哥称臣,我可二话没说,就向大哥磕头诚服,这帮鸟人,整天鸟事不干,尽找些捕风捉影的事!”说罢,一拳敲在暖炕的桌子上,桌上的瓜子,花生,辣萝卜也随着跳了起来。
“又来了!凡是要多想想再去做,年纪不小了!要注意影响!大哥对你的心思你也知道,不然也不会强要将冯相女儿赐婚与你。”
“不过伴君如伴虎,我们哥仨虽是兄弟,但也有君臣之分,在这危机时期,最好不要让大哥为此事分心!”
“卖房子的事情,大哥虽然生气,但是你老丈人还是朝廷忠臣,这只是老臣谋国,思路不对付罢了,大哥不会难为他的,你就放心当新郎吧!”永德拍拍崇进肩膀,安慰道。
“有道理,有道理!看来我是杞人忧天啊,操他奶奶的,想那么多干啥!”崇进呵呵一笑,拿起一把剥好的瓜子就往嘴里塞。
永德摇摇头道:注意素质!你这俗人!
“俗人咋啦,你有本事晚上不和公主亲热…”
你Y闭嘴!…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