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璟希好看的眉头稍皱,微微挑起,满眼不解,无声询问道:怎么了?
韩夏装作刚刚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冲他眨眨眼睛:“没事啊,她感叹一下人生,说儿子一眨眼就长大了,再过几年就要娶媳妇儿了,怕你娶了媳妇儿忘记娘,担心哭了都。”
韩璟希:……
娶了媳妇儿,忘了娘?呵!
又见韩夏冲他神秘一笑,一只手搭在嘴边做了个口型。
更年期。
韩璟希有些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低头,黑沉的眸子里划过一丝怀疑,这俩人有事瞒着他。
到底是什么事呢……
估计是上次来璟园谈条件被韩夏气的不轻,老太太整个寒假都没有再踏进璟园一步,韩夏也乐得清闲。
真是没有老太太在耳边叨叨的日子,整个璟园的天都比别处蓝很多,看啥啥顺眼,就连家里的那只大白虎,吼吼都被她喂肥了不少。
不过这两天韩夏老是神出鬼没,一向赖床雷打不动的小丫头居然早上六七点就起来出门,晚上十一二点甚至凌晨才回来,如此循环。
用夏小白的话就是:这是她十三年来见过她最勤奋的几天,她保证等到韩夏高考的时候都不会见到这种情况的发生。
持续的早出晚归直接导致了韩璟希见不着人,于是……他生病了。
这天晚上,韩夏夏同志依旧踩着临晨一点的点儿进家门,一进门就见韩璟希在客厅的沙发上低着头睡着了。
客厅就留了一盏灯,灯光从男孩儿的头上打下,发出昏暗的光晕,稀碎又略长的头发挡住了灯光继续前进的步伐,眼底留了一片阴影。
整个人看起来颓废又无力。
“韩璟希?”韩夏试探的叫了一声,他没动。
“小哥哥。”提高了声音又喊一遍,他依然没动。
韩夏走近轻轻推他胳膊:“醒醒!在这儿睡会着凉的!”
结果他直接歪头倒了下去,韩夏手疾眼快,一个跨步蹿到他的另一边及时伸手扶住他的脑袋才避免了韩璟希脑袋磕在沙发梆上。
刚才他低着头没看清,此时才发现韩璟希的脸上泛起了不正常的红晕。
她伸手摸摸他的脑袋,果然温度比她高!
“怎么就发烧了。”
“还是当过兵的呢!身体素质怎么比我们这些老百姓还差!”气的直接在他的脸上捏了一把。
“啊!”韩夏发泄似的低嚎了一声,她马不停蹄的跑了一天啊,为什么生病偏偏让她碰上,她能装作看不见他吗?能吗?能吗?
不能!
韩夏认命,吃力的把他扶回了房间,这时候佣人已经都睡下了,韩夏也没有再叫醒她们。
她找来了药箱,从里面翻出退烧的药给韩璟希喂下。
又去洗手间打湿了两条毛巾给他退烧,毛巾被他捂热就再去打湿,来来回回韩夏跑了好几趟,给她累的要死,感觉手脚都不是自己的了,酸痛的像整个身体的累赘!
她今天跑了一天了好吗!就是驴也不带这么使的啊!!!
最后干脆端了一盆凉水过来也不管他床边的毛毯直接盘坐在地上,盆子放在面前就这么一条一条的给他换。
上眼皮跟下眼皮不住的打架,韩夏仅有的意识劝不住它俩,于是她睡着了,手里还拿着准备给韩璟希换的毛巾。
沉睡中的韩璟希感觉身下有什么些湿湿,黏着衣服很不舒服,于是睁开眼睛。
趴在他床头睡的酣甜的女孩,是那个他几日不见却甚是想念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