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凛儿找了又找,最后在一个地方找到了她想要的书。这书和之前那随手找到的书不一样,这书的描写不是很详细,只是以年事表一样只记录下了重点的事情,而且没有多余的描述,只是陈述,更具真实性以及说服力。
她翻了翻,看了几眼,就找到她想要找到的东西,勾起嘴角就笑了笑,果然是和母亲有着不可言喻的故事……罢了,那里现在已经是自己的了,这算是另类的继承吧?
“哦?原来还有一个这么有趣的书柜,你以前怎么就不告诉本世子呢?”
闻言,郑凛儿抬头看了看,入眼正是那一副让人沉迷的脸庞。
敖君兰,怎么又来了?
“本世子能看看吗?”他又问道。
‘随意……’
……
在这之后又过了整整一年,郑凛儿已经把娘亲的嫁妆以为了生活的名义卖了给另外一个身份“影”,运到“鬼府”里面放着。那个时候买回来的“鬼府”也改名了叫鬼府,呃,应该说是坐实了这个名字,至于里面那四只动物倒是非常安静,就算看到陌生人也保持沉默,当初的传言便不攻自破。
另外,近一年她几乎每天都出去,就只有晚上是在郑府里面度过的。说好要找师傅的,结果却忘了问师傅到底在何处继而放弃。
为了有理由去“卖”了娘亲的嫁妆,郑凛儿几乎每周就带着梅儿往赌场走去,当然是用变装去的,不过梅儿故意路出马脚让所有人都知道其实是郑府的四小姐。
因为这个伪装,魏姨娘特别放心她出去“闯祸”。毕竟对于她来说,郑凛儿越是败家,这五间铺子卖出去的机会就更大,那么她就能在这个时候买下来了。
虽然能够得到那五间铺子,但是看到最近一年郑凛儿的情况,貌似也不是特别能赚钱。若是她现在出手买下来的话,不但会浪费钱财还会浪费心力,买了这五间废物般的铺子只会拖累自己。罢了,让别人买了也好,至少她还能找各种理由去拿到银子。
接着……
‘你能不能不要再来!’郑凛儿看着眼前那位穿着白色广袖袍子的男孩,一脸不满。
近一年,这位大哥每隔几天就会来她这个小书房,而且每次都是为了这这里面的书柜而来,也不清楚这里面的书到底看了多少,若是被他发现了一些秘密就不好了。
“啧啧,好歹本世子帮你掩饰了不少,你居然忘恩负义!别忘了你去的那个赌坊、欠下的钱都是谁的!”敖君兰同样也是一脸不满,眼底却是玩笑的意味。
闻言,郑凛儿除了咬牙切齿和吞声忍气以外没有反驳的能力,毕竟这是事实,她没有理由去反驳。
当时是这样的……
“咦,你准备嫁人了吗?这么多嫁妆是要准备嫁给谁啊?怎么本世子都没有听说过?”
‘不是,只是不想娘的嫁妆被人玷污而已。’
“哦?那你想如何去留下这些嫁妆呢?一,你没嫁人;二,他没休妻。于情于理你都没有理由去留下这些嫁妆,魏姨娘大概就是知道这个才会那么爽快地答应你吧?”
‘那……要怎么办?’
“对了,你有月银吗?”
‘月银?什么是月银?’
“……”
‘怎么啦?’
“没,我想到要怎么把嫁妆运出去了。”
‘真的?’
“真的。”
然后就这样有了一个约定,当然敖君兰知道的也只是片面,深入一点的东西,比如鬼府的主人是谁他就不知道了。
然后接下来的一年,郑凛儿一边继续这样的生活,卖掉那五间铺子,一边在府里寻找着娘亲当年中毒的真相。
透过两人的努力,郑凛儿和梅儿总算是知道了当年罗夫人中毒是魏姨娘一手造成的。
不过有一点非常奇怪。那毒并非是见血封喉的毒,而是一种十分罕见的慢、性、毒,单单是一个制作过程就需要十多年,需要的药材也是十分贵重,没有三五七年完全是收集不了的。
经过这种种的分析,郑凛儿可以肯定魏姨娘是不可能有这财力去购买和这时间是制作的,但是娘亲却中了这样的毒,分明魏姨娘后面还有一些她不认识的人。
娘亲究竟得罪了什么人?
又过了一年,五间铺子都“卖”了,而卖这些铺子的钱财也花光了,郑凛儿又恢复了以前那种足不出户的生活,而那膳食好像是故意的,一天不如一天,如同她娘亲刚刚下葬的那段日子一样。
这两年,郑凛儿一直让梅儿拿钱去贿赂厨房的人,有两个目的。一是迷惑魏姨娘,二是改善伙食。现在她的钱已经快要“花光”,自然没有多余的钱去贿赂厨房的人,膳食就恢复那个样子。
“小姐,他们真的欺人太甚了!”梅儿看着眼前的饭菜,这都是隔夜的饭菜,是其他屋子留下的饭菜,这是主子能吃的吗?
‘无碍,之前吩咐下的都做了吗?’郑凛儿打了几个手势,没有去动这饭菜。
“都已经好了。”
‘看来,再过几天,就可以跟这里说永别了……’郑凛儿勾起一抹微笑,这才开始动筷。这些饭菜再如何为了填饱肚子还是要吃的。她庆幸自己生活在郑府里面,是个大户人家,伙食再怎么不如意也不会饿死自己,比那些三餐不能饱腹的穷人要好。
娘亲之前就是这样的人,为了撑起一头家,自己担起了大梁,开拓了行商的一生,就算嫁了人,这娘家的家用却从未停过,只是舅舅一家人都不在京城。
不知是因为什么,娘亲说什么都不让舅舅等人进京,在离京颇愿的青竹城定居了,一年也就只有春节会回去看一看,而这两年是直接和舅舅家切断了联系。
若是魏姨娘细心一点的话,或许还会找出郑凛儿动作的漏洞,继而打破她的计划。可惜这么大的一个漏洞,魏姨娘居然发现不了,正好帮了郑凛儿的一个忙,至少她帮舅舅的事情并不会败露,也不需要特意弄一个掩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