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餐其实是没有什么意思的,有吹牛皮的有自嘲,当然吹牛皮是没有会揭穿谁的,俗话说花花轿子人抬人嘛,乐呵乐呵就行了谁去当真?大不了回去在自家中跟自己对象骂两句看不顺眼的,然后趁着酒劲多耕几回田来显示显示自己雄风。
不过陈寿禾和李婧他们这个聚餐好好多,虽然也会吹牛皮,不过都是关系很好的几个哥们,不会让人感到厌烦。马鸣启还真没像李婧说的那样,可能当时在学校时他追徐悠悠确实是惹人厌烦了,但就在酒桌上来看,虽然很活跃,但喝酒时也没针对董承影,当然也没有冷落,做的算是面面俱到。
马鸣启没有做出格的,倒是挨着董承影的一个男的在去了一趟洗手间后显得有些话多,一个劲的对董承影说话,找各种借口喝酒。而董承影闻到他身上那股很淡很淡的香味,嘴角微微一笑,只要时对方敬酒他就接下,不推掉也不主动敬酒。
两人喝酒的速度慢慢引起别人的注意,最后连女的那一桌也注意到了异常,那个男的女朋友到他的丑样有些不高兴,连带着看被动喝酒的董承影的眼神也有些不善,只是人多不好发作,悻悻地看着李婧和徐悠悠。
这次过来聚餐的人除了带来的男女朋友外,都是关系很好的同学,对于眼前这突如其来的一幕都感到诧异,可以说是莫名其妙。一开始他们都以为是开玩笑闹着玩,可是快速下去的白酒让他们知道事情出现的意外。
陈寿禾临着那个男人,忙着劝停下了。马鸣启在董承影的另一边,其实他是最开始发现那个男同学不对劲的,他的酒量最大,所以他们这桌子的人除了董承影外的其他人的酒量他最清楚,他没有主动灌董承影是因为他那个强势的女朋友在另外一桌看着,否则他会亲自上阵的。所以当别人灌的时候他没有火上浇油,却也假装没看见不停地跟另外一个人聊天。可是酒下的太快,他知道那个同学已经不行了,可董承影竟然还跟没事人一样,再这样下去那个同学就会出酒。他想让董承影难堪可不想这个样子,所以也和陈寿禾忙着劝。
可是那个同学不像以前那样耍酒疯,对于他们的劝只是呵呵笑笑,重要的是当事人根本就跟没事一样,没有喝多的迹象。人也不理他们接着对着董承影劝酒,新鲜词很多,目的就是灌酒。
刚开始陈寿禾还怀疑是马鸣启在推动,可他看马鸣启是真的在劝心里就更加疑惑,这几个哥们是什么样的人他很清楚,今天这位是怎么了?而令他不解的还有董承影。
董承影话不多说,完全就是你能喝我就陪着你的架势,一副他强由他强,清风拂山岗的高手装叉模样。
随着酒越喝越多,那个男的反而是越来越清醒了,慢慢恢复正常样子,好像不知道刚才是怎么回事一样,开始找熟悉的同学聊天也渐渐不喝酒,还不时挠挠脑袋,一副忘记刚才怎么回事的莫名其妙模样。
看到他这个样子大家反而更加奇怪,这人不是这样的,特别是跟他租房子租在一个小区的,两人几乎每个星期天都会喝点酒,从来没这样过。但见他正常了也不在和董承影拼酒,也当作是开玩笑,虽有疑惑却也都没多想,而他女朋友脸色也终于不在难看。
好在没有闹大发,这次聚餐总的来说算是尽兴,本来李婧和陈寿禾说是还要去KTV唱歌,但大家都说太晚了,有的是在家里住的,有的是租的房子,明天也都还要上班,唱歌就取消了。
在餐厅门口分开的时候,陈寿禾和李婧送着一对对的离开,马鸣启是开着车来的,看来是挣着钱了,对李婧和徐悠悠说送他们回去,当然人家客气一下,再说以李婧对他的厌烦度那也不能坐啊。
“切,装什么玩意。”看着马鸣启车开远,李婧嘀咕了一句,“姐姐我要不是买房那也是有车的主了。”
陈寿禾在一旁说道:“老马这几年炒股票、基金确实挣了不少,听小伟说他在东郊那边买了套房,首付已经付了,已经供了一年了。”
徐悠悠撇撇嘴说道:“首付还不是用的他爸******钱付的?你俩是用自己挣的钱买的房子,虽然才付了首付,可你俩房子那首付是他马鸣启能比的?如果你俩用你们爸妈的钱,别说首付都能买别墅洋房了,这有可比性么。”
陈寿禾摇摇头笑了笑没搭话,徐悠悠对马鸣启一直没好感,这个时候如果再多解释徒增不快,不过他没承认却也没否认关于买房的事,想来家里确实殷实。
李婧在一旁说道:“说他干什么,不过今晚他倒是老实,没有整什么幺蛾子。”
徐悠悠说:“婧,一会去我家,晚上我要和你睡。”说着拉了一下李婧,李婧笑了笑说:“师父,今晚也和我们去小婧家吧,他家房子多,你和我寿禾住一房子。”
“不了,我还是回去吧,换环境我睡不着。”
徐悠悠说:“你今晚喝了那么多酒,回去能行么?”
董承影向停车的地方看了一眼,看到那辆车还在,回头笑道:“没事,不是跟你们说了么,我的酒量不弱,这些酒我还受的住。你们看我有迷糊的样子么?回我那去跟去你家不都是打车么,一样。”
坐在出租车上,李婧看着徐悠悠扭着头一直看着董承影那辆出租车走远才转身,有些无语。
晚上两人躺在床上时,李婧轻声问道:“悠悠,你不是喜欢上我师父了吧?”没等徐悠悠回答又接着说,“悠悠,别上心,我师父能是一个不错的朋友,人也很好,但,说了你别生气,你们两个不合适。”
徐悠悠娇声说道:“婧,你不是喝多了吧,咱那桌可也没酒啊,怎么现在犯迷糊了。”
李婧点了一下徐悠悠的额头,笑着说:“你这是没有否认转移话题呀,那我就说说为什么你们不合适以便让你早点断了念想。”说着躺在床上找个舒服的姿势躺下,接着说道,“还记得元旦我去你店里玩的那两天吗?当看到他把土豆丝切的那么整齐时我就觉得有蹊跷,便是机器切也会因为电流的不稳定而产生肉眼能看到的差别,可我师父的土豆丝切的几乎都是一个模样,这不重要,切的再整齐一致可是在锅里油温不同,压力不一样也会造成变形,这都是我亲自试过的。当时我回去后,自己切土豆然后一根根找出一样的,然后再炒,我用了半个月才在炒好的土豆丝里找出一少半差不多相同的,你想想看我师父连切带炒几乎都一样。
还有那把切菜的刀你也见过,就是那把很像匕首的单刃刀。那把刀有多重我不知道,但是我使用全身力气竟然没有拿起来,你也知道我一直在练瑜伽和跆拳道,力气不弱,一百多斤的东西不说轻松拿起,最起码是不会费劲,可那把刀我竟然拿不起来,只能抬起来一点点。我估计那把刀最少有四百斤。”
李婧转过身子,侧身想着徐悠悠说道:“悠悠,你想想看,师父他拿着四百斤重的刀切土豆丝还那么精准这是多大的腕力和巧力,而且是双手,元旦的时候我不是在师父店里帮了一天忙么?好好好,是瞎帮忙。就是看他怎么用那刀切菜,但我是偷偷看的,用镜子只看他手部位,发现他切菜都是用左手切,我以为是左撇子,可是发现师父写字却是用右手。我当时把这事当奇谈跟家里说了,爷爷听到后把我叫到他的书房,又让我把那把刀细细描述了一下,我说了后,爷爷说那是属于障刀,是唐朝军中四刀制之一,还让我看了他老人家收藏的古籍中的一副图案,跟师父的刀很像。爷爷说师父肯定是会武术的,而且是那种严谨传承的那种。用右手写字是本能,而用左手拿刀,该是锻炼。”
徐悠悠看李婧停下,说道:“然后呢?”
李婧无奈继续说道:“然什么后?就是告诉你,别对我师父产生不该有的念想,你们不是一个格局上的人。”
“你是说影子是坏人?”
李婧无语道:“大小姐,我说的是咱们都是普通人。”
“他头上也没长角,后背也没长翅膀不是鸟人也不是小龙人啊。”
李婧无语,转身背对过去。徐悠悠笑嘻嘻把她摆弄过来,说:“咱爷爷还说啥了?有没有说他能修炼到什么境界,会不会飞升?”
李婧道:“悠悠,你别当玩笑。爷爷说师父既然能在这里开了两年面馆,应该不会是有坏心事,能认识一下就认识,也不必刻意结交,一旦刻意反而受人诟病,所以我一直没有跟他要电话号码,多的也就是喊他一声师父,这也只是我的性子,和家里扯不上关系。用爷爷的话说就是:君子之交淡如水。还有就是寿禾觉得师父是一个不错的人。”
“呦呦呦。”
“你别呦,我跟寿禾这些年挣那些钱就是因为他看人准,前年我们谈第一笔生意时,别人都说跟我们合作那个人是骗我们的,寿禾觉得那人不会骗,抵住别人舆论跟他合作,最后赚了我们第一桶金。他看我师父第一眼时就觉得师父值得交往,不然以他的性格怎么会要师父给我们的红包。马鸣启的红包我们都没要,这你是知道的。可值得交往是一回事,在一起一辈子生活是另外一回事。你想想就单单那把匕首,即便是所知道密度最大的金属锇那么大点也不会那么重,那会是什么材质我是不知道。他没有可以隐瞒,不就你可以说是他没有欺骗隐瞒什么,可也有让人知难而退的疏离。你不想想刚才他为什么拒绝到你家来?两年了,我师父他从来没有主动请过你什么吧?
如果你没有对师父产生那种念头,就继续不要产生。”
李婧说完,关了灯。
许久之后,久到将要昏昏欲睡的时候。
房间响起轻轻一声叹息声。
不知是忧。
亦或是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