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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圣剑雪渊

你有放丢过东西么?出门忘带的钥匙,上街忘带的钱包,亦或是走丢的宠物。当你意识到它们不在你身边时的焦虑,就像一个越陷越深的泥潭,逐渐绝望到无法呼吸。而当你在几天或是若干年后失而复得,你也许并没有当时失去时所幻想“得到”时的喜悦,因为,你或许已经不认得他了。

时光飞逝,不知不觉陆青川已经在铁铺干了三个月了,除了用锤子不停的敲打铁器磨了一手的茧子外,他一无所获。当然,酷比还算大方,陆青川已经攒了一百个铜币。然而当他得知矮人部落的一桶水要五百铜币时,他已经放弃了帮娜比买水的念头了。这些天家里水全靠娜比托朋友代购,方才能以半价买到一桶水。

这天陆青川一人在外室敲打着铁具,酷比在内室炼器。内室是个神秘的地方,因为涉及到炼器的终极奥义,为了不让技艺外露,酷比不让任何人进来,连林比也不行。然而林比是个好奇心极重的孩子,常常偷偷溜进内室看酷比炼器。纵使林比天资较好,然而他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能描述成无数的火光飞窜,然后轰的一声,火光就聚集成一把上等的器具。陆青川听着也只是笑笑,他认为这只是孩子胡乱的想象罢了。

说起林比,陆青川就感到一阵尴尬。明明是一个比自己还小的孩子,居然炼器天赋如此之高。三个月内,酷比自然特意没有教他什么高深的炼器之术,然而林比竟凭着自己偷师学艺,捣鼓出许许多多的新奇玩意儿。三个月前的木飞机也只是小儿科,什么钢铁飞船,泡沫潜艇,还有能炸掉一棵小树的星型炸弹,这些超乎人类想象的玩意儿,居然只是一个小屁孩发明的玩具,而自己除了帮酷比敲打铁器竟什么也不会。精神力为零也就罢了,连炼器的天赋也为零么?在人类世界是最低等等级,难道在矮人族中还要继续窝囊下去吗?自己还如何保护妹妹?想到这里,陆青川内心一阵悸痛,胡乱飞舞的锤子竟砸到了自己的手。

“真是没用!”他吹了吹手,歧途吹掉受伤的疼痛感,自己骂了自己一句。

这时内室传来了轰隆隆的声音,尽管这种声音以前颇为常见,但今天的不甘让好奇心无限放大。内心有个声音呼唤着:进去看看,就算看到了什么精彩的炼器之术,以自己愚笨的大脑也记不住,就算被酷比大骂一顿,自己也能长长见识。

下定决心,陆青川立马放下手中的活儿,向内室走去。

内室之内并没有陆青川所想象的金碧辉煌,而是相当的空旷。除了一张石头桌子和一些器具之外,别无所有。微弱的烛光摇摇晃晃,让人有些害怕。陆青川匍匐着前进,想要离桌子近一些。

嘭——

陆青川一阵肉痛,低头一看,这空旷的内室中央竟然横着一柄剑!

这柄剑通体雪白,只是铺满灰尘,他擦净尘垢,只见剑柄上刻着复杂的纹路,剑身上隐隐约约有雪花的痕迹,坚韧有些钝了,看样子是很久没用了,只是这样一柄做工精致的剑怎会乱扔在内室中央?然而这只是普通人的疑问,这柄剑莫名的带给陆青川巨大的震撼,连刚才磕绊的疼痛竟忘记不见。

隐隐之中,这柄剑竟是如此熟悉,像失散多年的好友一般,这柄雪白的剑竟隐隐散发着白光,与老友打着招呼;又像素不相识的陌生人,隐隐的寒光是对敌人的警告。陆青川轻轻地捧着剑,愣愣的出神了好一会。

良久,当他回过神来,酷比已然站在自己面前。

“谁叫你进来的?混蛋!”酷比脱口大骂。

“对不起,你的剑掉了。”陆青川如梦初醒。

“你……你……”酷比见他捧起剑,竟像见鬼一般说不出话来,“你……你竟然拿起了圣剑!”

“什么圣剑?”陆青川一脸茫然。

酷比惊魂未定,他努力平复激动地心情,解释道:“你知道你手里拿的是什么吗?那是魔王的佩剑——雪渊!”

魔王?是千年前在艾蓝大陆掀起一阵腥风血雨的魔王月煞么?虽然魔王大名名扬整个艾蓝大陆,但这毕竟是千年前的传说,作为一个不起眼小村落中的小人物,陆青川显然了解不多。可到了矮人部落,娜比奶奶和酷比竟相继提到这个传说中的大魔王。

酷比叹口气,一脸疑问地说道:“你知道为什么这把剑会横在大厅中央么?因为这柄剑重达一千八百斤,矮人部落无人能举起,因此才横放在这内室中央。你连我炼制的器具都搬不动,怎会轻易举起这把剑?”

陆青川隐约觉察到什么,一脸的不安。

“这柄剑名曰雪渊,相传此剑乃是大魔王月煞的贴身之物,剑下的亡魂数不胜数,雪渊乃是天降神兵,奈何被妖人操控,成了一柄邪剑。哎,这剑除了天神神力的人能够举起之外,只有……”

“只有什么?”陆青川喉咙像搁着一口痰,声音模糊不清。

“只有与魔有缘人能够举起。”

“什么是‘与魔有缘’?”

“就是将来可能落入魔道之人,他们能忽略剑的重量,千年了,不知魔王是不是要再次降临了呢?”

“呵呵,我一个既无精神力又无炼器天赋的人,怎会与魔有缘?”陆青川自嘲的笑笑,刚才的紧张感竟消失全无。

“这倒是也。”酷比不置可否,“等等,你说你的精神力为零?”

“对啊,怎么了?”陆青川被酷比的惊讶吓一大跳。

“不可能啊?你可知道艾兰大陆上有一种职业叫升灵师?”

陆青川摇摇头:“我的精神力为零,没有念过唤灵学院。”

“那你可知道唤术师的宝典分为:青铜、黑铁、白银、黄金、铂金、红钻、紫钻、银星、金星九个等级?家族优势固然可以在很小的时候就拥有高等级的唤灵宝典,然而人的精神力有限,他会随着人的修行而逐渐提高,因此唤术师在年龄较小时会使用低等级的宝书,还有家族弱小的人只能买得起低阶宝书,当唤术师精神力提高或他有足够经济实力买到高阶宝典,低阶的宝典召唤的魔灵已不能满足他的需求,这时就需要一种叫做升灵师的人,他们会斩断魔灵与宝书关系,然后建立魔灵与新的宝书之间的关系,从而大大提高魔灵的战斗力!”

“这跟这把剑有什么关系?”陆青川从没听过这些,心中激起了好奇。

“我刚才不是说了么?雪渊剑最初是神兵,是神族的宝贝,只是后来被魔王窃了去,才沦为杀人无数的邪剑。而雪渊剑最初的作用便是用来斩断魔灵与宝书之间关系的神剑,又名斩魂剑。只是能提起雪渊剑的人精神力都出奇的高,你怎会精神力为零?”

陆青川默然的摇摇头。

“罢了,这柄剑横在我这儿也是挡道儿,不如送于你了,另外,我也对艾蓝大陆的升灵师了解不多,但古来相传了一本《升灵秘录》便送与你了。”说着酷比从他的工具箱中翻出一本破破烂烂的书。

“你先出去工作吧!以后不准进入密室!”酷比又变回原来凶狠小老头的样子。

“谢谢!,不过此剑有些钝了,你能帮我磨炼一下么?”

酷比苦笑道:”“小子!我连这把剑都都提不起,如何能够帮你磨炼?能炼化这柄剑的恐怕只有矮人的祖师古比大人了吧!“

“古比大人是……”陆青川一脸疑惑,却对这位传说中的矮人祖先默然生出亲切感。

“古比大人是大魔王的魔灵,巅峰战争过后,魔王大败,作为他魔灵的矮人族和巨人族都受到巨大的牵连,哎……”

这与娜比奶奶讲的不谋而合,陆青川默默点头,心中却坚定了信念:若是自己有能力,一定要让矮人族重获自由!

看着陆青川远去的背影,又看看二楼,一把生锈大锁依然锁着,就像酷比深锁的眉头。

“与魔有缘之人即使不会像大魔王那样掀起腥风血雨,也固然会斩下无数亡魂和冤魂……”酷比叹口气,继续工作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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